窈窈坐在坡上仰望天空。明月當空,繁星點點,晚風吹拂著人的麵頰,感到陣陣清涼。


    她失蹤了這麽久爹娘該擔心壞了,還有師兄跟哥哥也肯定焦心得不行了。她心裏默默地念著:“爹、娘,哥,你們放心過幾天我們就到家了。”


    應小魚走過來坐到她身邊,伸手想摟著她的肩膀。


    窈窈抓著他伸過來的手用力一扭再一腳踹過去。應小魚反應也快,避開這一腳後反了個筋鬥,然後笑嘻嘻地說道:“木小哥,沒想到你竟真會武功啊?”


    在離開鏢局前清舒向高師傅要了一把劍。


    應小魚不知道窈窈是用來防身,當時嘲笑她用劍裝門麵。這筆賬窈窈到現在還記著呢!


    窈窈扭過頭不想與他說話。


    應小魚卻不放棄,說道:“木小哥,你是不是會劍法?要不咱們現在切磋下?”


    窈窈一個眼神都不願給他。她剛才在想爹娘呢!這家夥破壞了氣氛還想讓她陪練,想得美。


    高師傅看著他這般沒心沒肺的,很是憂心地說道:“你說他這麽大個人,怎麽連個孩子都不如?”


    房師傅笑著說道:“別看這孩子年歲小,可這大戶人家自小就培養不像我們放養著。雖然小瑜比她大五六歲,但懂得肯定沒人家多。”


    “是不是人精我不知道,但絕對是個膽大包天的。”


    別說他家的孩子,就是小魚不得他們同意也不敢往外跑了。不像這孩子,一跑就是上千裏遠,她這樣跑出來還不知道家裏的長輩怎麽著急呢!


    休息了半個時辰,窈窈就找個開闊的地方打起了拳。卻不想應小魚看了哇哇大叫起:“木小哥,你這拳是誰教你的?”


    窈窈先吵,筆劃了下讓他走開。


    可惜應小魚看不懂,然後跑來找高師傅:“師父,她剛才打的拳與章叔的拳法很像,你快幫我問問這拳法是誰教他的?”


    雖然徒弟性子跳脫了一些,但這種事不會信口開河的。高師傅看向窈窈問道:“姑娘,能將你的拳法打一遍給我看嗎?”


    劍法是符景烯教導的說了不能外傳,但這套拳法卻清舒教的沒說不讓人看。所以窈窈很爽快地應下了,又打了一遍給他們看。


    應小魚等窈窈收了拳後大聲說道:“師父,你看我沒有說錯吧?她這拳法就跟章叔的很像。”


    高師傅雙手抱拳問道:“姑娘,不知道你師承何門?”


    窈窈搖搖頭,表示不能說。


    應小魚還想再問,卻是被高師傅給阻攔了:“木小哥,天色不早了我們明天還要趕路了,你趕緊迴馬車內休息吧!”


    等窈窈進了馬車,應小魚壓低聲音說道:“師父,她這套拳法與章叔明顯是同出一源。師父,說不定他與章叔有什麽淵源呢!”


    高師傅卻是掃了他一眼,說道:“有淵源又如何?難道還能靠著這點淵源攀附上關係嗎?”


    這小姑娘明顯是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們又何必多問。徒弟連這點都沒有,也不知道猴年馬月能獨擋一麵。唉,真發愁。


    一夜好眠。


    第二天天天還沒亮就被一陣聲響弄醒了,支起耳朵聽到鍋碗瓢盆的聲音,窈窈知道這是起來做飯了。


    她拿了銅鏡照了下,發現妝不齊整又補了下才下了馬車。也沒去幫忙,而是又到空曠地方練拳了。


    另外兩位鏢師也看出她的拳法了,姓房的鏢師問了高師傅:“這孩子的拳法與老章的很像,不過她這拳法比老章的更勇猛淩厲。”


    高師傅說道:“我昨日問了她師承,這孩子不願說。”


    兩位鏢師聞言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了。雇主若是願意說那再好不過,不願說他們也不能勉強。


    吃過早飯,眾人又將鍋碗瓢盆都收起來綁到馬車頂上。中午事不做飯,都啃的幹糧。


    臨近中午,一行人到個小鎮。高師傅原本是想買個包子餅之類吃了就走,卻不想窈窈遞給了她一份清單。上麵都是食物,還有各種調味品。


    “小哥,你確定要買?”


    見窈窈點頭,高師傅就帶了他們去一家小飯館。點好了菜再問了下掌櫃的雜貨鋪在哪裏,然後讓房師傅按照窈窈的清單采購。


    看著房師傅采購迴來的一大包的東西,應小魚笑著說道:“師父,看來接下來咱們不會再隻吃大米飯了。”


    他們出門都是以簡便為主。趕了一天的路都累得要死,隻想趕緊吃飽了休息,哪還有心情與精力去炒菜。


    窈窈也不是為他們,而是為自己。之前沒條件隻能啃那硬得難以下咽的幹糧,現在有條件自然盡量讓自己吃好點了。


    第二天的路程很順利,但到了第三天窈窈卻是敏銳地感覺到氣氛有些凝重了。她很奇怪,中午吃東西的時候她找了高師傅詢問:“這段路有什麽問題嗎?”


    高師傅現在已經不將她當孩子看待了,解釋道:“這一帶是江蘇與山東交界地方,兩個縣衙都不管。”


    窈窈一聽就明白過來了。一般交界的地方都比較混亂,因為這兒什麽樣的人都有。


    窈窈拿了樹枝在地上寫道‘如今天下太平,不可能有大股的土匪與強盜,最多就是三五紮堆的烏合之眾。’


    看到她寫的東西,高師傅眼皮跳了下說道:“木小哥,有些是烏合之眾,但有的勢力也不小。木小哥,我們經常要走這條路不能跟他們起衝突,不然以後就走不了這條路了。”


    窈窈想起一個趣聞,又寫道‘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過此路必須留下過路錢。是這樣的嗎?’


    高師傅嘴角抽了抽,說道:“我們鏢頭每年都會打點的,看到我們的鏢旗就會讓我們過。”


    窈窈笑了下,寫道‘既打點了,那為什麽你們還會緊張?’


    高師傅看了她一眼,還真如房師傅所說是個人精。高師傅也沒再瞞他,說道:“去年來了一對兄弟被人稱為黑白雙煞,兩人武功高強心狠手黑,網羅了一些亡命之徒。看到路過的鏢局或者商隊,若是人數不多就攔著要過路錢,而且都是獅子大開口。不給的話,就會傷人搶奪貨物。”


    ‘這般任意妄為憚,官府一點都不管?’


    高師傅本想說不管,但看著她沉沉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就改了:“兩個縣衙都互相推諉,而且有傳聞他們暗中打點了官府。”


    對他們來說千難萬難的事,上頭一句話就解決了。這孩子迴到家將此事告訴父母,說不準官府就派兵圍剿黑白雙煞。


    ps:第三更。跟第七名隻差三十多票,親們,咱爆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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