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經魁的這些話嚇得著譚經綸,卻嚇不到譚經業,他嗤笑一聲說道:“你盡可以去告訴澹家跟夏家,讓他們知道我在查他們。”


    說到這裏,他看著譚經業說道:“不過你得祈禱老天爺讓兩家不留痕跡地弄死我,這樣以後再也沒人壓在你的頭上了。”


    他最瞧不上的譚經魁的就是一個大男人總是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還不如他大姨姐。他大姨姐哪怕要對付人也是光明正大的,不像譚經魁隻會將別人當槍使。以前是爹娘,現在輪到大哥了。


    譚經綸氣得臉色發白:“經業,你在說什麽?”


    譚經魁很快就冷靜下來,他一臉傷心地說道:“二哥,你是我的親哥哥,我怎麽會害你。”


    這變臉的速度譚經業都佩服,他一臉鄙夷地說道:“你之所以沒有去澹家跟夏家告發,不是顧念什麽兄弟之情,而是怕他們兩家真弄死我承受不住青鸞與我大姨姐的報複。”


    他現在又不是小時候那個能隨意被人欺淩的。若是他被澹家跟夏家弄死,青鸞與大姨姐一定會為他報仇的。澹家夏家以及告密的譚經魁,到時一個都別想逃都得為他償命。


    譚經魁麵色發青。就是害怕林清鸞的報複他才沒將這件事告知澹家的人,隻是想暗中多搜集一些證據以威脅譚經業,卻不想被他發現了。


    想到這裏,他心裏暗罵兩人廢物。還自詡最擅跟蹤之術,花了那麽大的價錢卻隻跟了兩天就被發現了。


    看著他的臉色,譚經綸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經魁,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啊?不管有什麽矛盾經業都是你二哥啊!”


    譚經魁最煩的就是這句話,小時候他瞧不起又蠢又醜的譚經業,後來譚經業阻了他的前程更是將其恨之入骨。


    垂著頭,譚經魁說道:“大哥,我不是故意去派人跟蹤二哥的。前些日子我無意之中看他偷偷摸摸地跟範柘在路家酒樓見麵。大哥也知道,這範柘得罪了澹家不僅生意敗落就連祖宅都沒保住。他暗中跟範柘見麵我不放心,就讓人跟著他到底要做什麽。大哥,我發現他在查澹家跟夏家時嚇得不行。澹家做事是霸道,但他也不是我們能得罪的人。本想找個機會勸他,誰想還沒找他就被二哥誤會了。”


    死的也能說成活的,譚經業真佩服他。就憑這張嘴,要入了官場肯定如魚得水。他再一次慶幸清舒斷了他的仕途之路,不然就這惡毒的性子肯定會對付自己。


    譚經綸聽了這話,與譚經業說道:“經業,經魁也是為你好。夏家的三老爺行事霸道,若是知道你在查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他知道譚經魁監視譚經業有目的,但不管如何沒將這事告訴澹家,說到底還是顧念一點兄弟情分。


    若是清舒沒來菏澤譚經業還會有顧慮,但現在卻不怕了:“大哥,娘生病他一文錢不出就知道裝死,爹也被他害死了,現在他又要害我。大哥,你再包庇他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譚經綸臉色一變,說道:“譚經業,你不要血口噴人。娘當年生病我為了湊錢連自己最心愛的硯台跟畫都賣了,至於爹那是意外身亡與我無關。”


    譚經綸歎了一口氣說道:“經業,爹的身亡確實是一場意外,你別再耿耿於懷了。”


    譚經業冷著臉說道:“大哥,該提醒的我已經提醒了,以後真被他害了不要後悔。”


    說完,他看向譚經魁說道:“若再有下一次就不是兩巴掌,而是兩條腿了。沒了腿,我看你還如何興風作浪。”


    這話不僅讓譚經魁,就連譚經綸的臉都變了。


    丟下這話,譚經業就迴去了。


    在迴去的路上,阿華說道:“老爺,咱們就這麽放過他,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譚經業說道:“自然不會如此輕易放過他。不過現在正事要緊,等這次的事了了再跟他算總賬。”


    阿華卻是很擔心地說道:“老爺,若是他現在跑去澹家告密呢?”


    “放心,他不敢的。”


    他早看透了譚經魁,這東西貪生怕死,他不可能冒著性命危險去告發自己的。


    阿華不放心,說道:“老爺,咱們還是派人盯著他吧?萬一他去告密到時候你跟兩位少爺就危險了。”


    “不需要。”


    大姨姐行事一向謹慎,要讓澹家跟夏家驚覺女學的事就會比較麻煩。以她的性子,肯定會派人盯著譚經魁的。


    第二日下午,一座看似普通內裏精致的小宅子前後腳來了兩個人。這兩人就是阿千說的孫曼與夏三老爺夏宇昂。


    孫曼一看到夏宇昂,臉色難看地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宇成已經起了疑心我們之間不能再聯係了,要被他發現我們就完了。”


    到時候必定身敗名裂千夫所指。也因為與夏宇昂這段不倫之事,這些天她總提著心。


    夏宇昂臉色大變,說道:“你剛才說什麽?我約的你。”


    孫曼瞧著不對,趕緊說道:“我上午收到你的紙條,上麵寫著約我在老地方見麵,還說給我準備了一份禮物。”


    禮物她是不在意,但夏宇昂脾氣不好若是不赴約會做出失智的事。開始她不願赴約,夏宇昂竟找到她的院子裏。


    夏宇昂氣急敗壞地說道:“我是收到你的信,我這才過來的。”


    那信裏寫著想他了,還說每天晚上都想他,他看到這信熱血直湧恨不能立即見到孫曼哪還會懷疑其真假。


    孫曼想離開這兒,可開門的時候才發現大門竟然鎖了,另外窗戶也被封住了。


    夏宇昂的胞姐是澹二老爺的妻子,仗著這層關係這些年在菏澤橫著走。哪怕知道被算計他也不怕,說道:“我倒是要看看哪個癟三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算計爺。”


    孫曼朝著外頭輕聲叫道:“冰雨、冰雨……”


    可惜沒人應她,外頭一片死寂。


    夏宇昂看著她局促不安,坐在椅子上沉著臉說道:“怕什麽,天塌下來有我頂著。”


    孫曼這會惶恐不安,隻是迅速離開這兒。


    夏宇昂覺得渾身燥熱,他是這方麵的老手,當下就知道不對了。他當即怒,罵道:“王八蛋,等爺出去看不將你大卸八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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