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胤與福哥兒四個人每年都會來看花燈,見到琳琅滿目的花燈神色都比較平靜,但初初卻特別的激動看到漂亮的花燈就想買。


    青鸞覺得買兩三個就好,買太多完全是浪費錢。


    清舒笑著說道:“難得孩子喜歡拘著她做什麽。初初,看上什麽就買姨媽給你掏錢。”


    初初笑的牙齒都露出來,說道:“謝謝姨媽。”


    逛了一個半時辰才迴去,沿途一邊看花燈一邊吃美食。等迴去的時候窈窈累得靠在清舒懷裏睡著了。


    初初看了很羨慕,不由說道:“姨母,你對窈窈真好。”


    她娘總與她說姨母對窈窈姐姐很嚴厲,可她看到的恰恰相反。姨母很寵窈窈什麽都順著她。反觀她,娘總是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幹。


    清舒笑著說道:“出門玩我都會順著她,但在家時我對她很嚴厲,前幾年你窈窈姐對我滿是怨言。”


    初初搖頭說道:“我沒聽窈窈姐姐說過。”


    清舒莞爾,說道:“她隻跟你姨父與福哥兒抱怨不會跟外頭的人說的,現在大了知道我是為她好就沒再抱怨過了。”


    她也就在學習以及習武上對窈窈很嚴厲,平日裏很寬容的。小時候不明白,但了有了對照就知道惜福了。


    初初半信半疑。


    清舒說道:“你娘嚴格要求你也是為你好,你多體諒她一些。不過若是你覺得她做得不對又說不通她,可以告訴姨母,姨母來說她。”


    初初特意看了下青鸞,見她沒沒說話隻是寒著臉,她說道:“姨母,我娘對我很好的。”


    吃穿住行都用好的也很關心她,唯一讓她煩惱的就是太緊張了總覺得她出門就會遇見危險。可她每次出門都帶了丫鬟跟護衛,哪就會遇見壞人。


    清舒笑著說道:“青鸞,你看初初多體貼你。”


    青鸞摸了下初初的頭,說道:“也不枉費辛苦生下她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清舒與符景烯說了譚經業來信的事:“我明日進宮與皇後娘娘迴稟這事。”


    “你的章程弄好了嗎?”


    清舒點頭說道:“休假的幾日弄好了。景烯,這一次我定要將這些毒瘤全都拔除了。”


    符景烯說道:“像澹珩沂這樣的人以後肯定也會成為變革的阻力,將這類人除了也是先幫著變革清除一部分的障礙。”


    清舒懂了,他這是在提點自己了:“要這樣的話那動靜就大了。”


    符景烯笑著反問道:“難道你不想鬧大點動靜,而是悄無聲息地解決這事菏澤的事?”


    知妻莫如夫,清舒心裏盤算什麽他一清二楚。


    清舒笑著說道:“都聽你的。”


    談完了這事,符景烯又提了聶胤的親事:“清舒,封家那邊你應該還沒透了口風去吧?”


    “沒有,準備等小瑜迴來再說。怎麽了,你又改主意。”


    符景烯笑著說道:“昨日郭藹問我,聶胤與蘭家的親事是不是吹了。我說是,他就隱晦地提了他小女兒郭羽雯。”


    他與郭藹關係不錯,若是能結為姻親那關係還能更進一步。馬上要實施新政了,若能得郭藹鼎力支持他以後工作開展得會更順利。


    “你答應了?”


    符景烯搖頭說道:“沒有,我與他說這麽大的事得問過你的意見。”


    之所以沒答應,一是清舒相中了封菲菲;二是他對郭羽雯一無所知自不敢貿然定下來。


    清舒蹙著眉頭說道:“這事我們也沒對外說,郭家怎麽這麽快就得了消息?難道蘭思瑕要定親了?”


    符景烯並不關心這事,說道:“我們兩家已經沒關係,她就是定親也與我們無關了。”


    “信物還沒還迴來呢!”


    符景烯這才想起來這事:“這事是我忘了跟你說,那青玉簪摔壞了,他們說賠錢我沒要。”


    “摔壞了,什麽時候摔壞的?”


    符景烯也沒瞞著她,說道:“去年就摔壞了,怕我們不高興就沒告訴我們。也是你索要信物,他們才不得不說實話。”


    清舒不高興地說道:“摔壞了也有碎片,我明日派人去他們家取。”


    “看師叔的麵子這事就算了。”


    清舒冷著臉說道:“不行。之前不說就算,現在他們主動退親竟還不說這事分明是有意欺瞞,這事不能輕易算了。”


    “這樣的話師叔臉上過不去的。”


    二老太爺幫他們良多,符景烯不想他為難。


    清舒說道:“若是二老太爺要怪罪,你就推到我頭上。那青玉簪是聶胤一刀一刀刻出來的,為此手被劃了好幾刀,我不能讓他們這樣糟蹋了聶胤的心血。”


    符景烯說不過她,隻得順著她了。


    清舒平複心情後說道:“郭藹的小女兒郭羽雯我見過,臉圓圓的一笑就露出兩酒窩非常的可愛。”


    “性子怎麽樣?”


    清舒搖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正好這孩子在文華堂念書,等小瑜迴來我跟她打聽下。”


    當然,她也會派人去打聽,不過外頭打聽的都是表麵的東西。


    她能記住這小姑娘的長相,還是因為那對小酒窩給她留有很深刻的印象,像她這年齡就特別喜歡這類型的孩子。


    “你不反對?”


    清舒莞爾,說道:“我反對什麽?郭家接連四代都出過進士,這樣的門庭對聶胤來說自然更好。”


    她雖然覺得菲菲好,但肯定是以聶胤為先的。


    符景烯笑了下,說道:“是我想岔了。”


    清舒看他興致很高,不由潑了一盆冷水:“你覺得好也得聶胤自己樂意才行,若是聶胤不喜歡你不能勉強孩子。”


    符景烯多敏銳的人,問道:“為何這般說?”


    清舒說道:“幺女一般都非常受寵,而這樣的孩子性子大多比較活潑,聶胤不喜歡話太多的姑娘。另外聶胤的性子比較沉悶,我覺得性子活潑的人一般都受不了這樣的性子。”


    符景烯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說道:“能成自然好,若是不能成也是兩孩子有緣無分不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


    清舒點了下頭,說道:“若是郭家姑娘不合適,我就跟小瑜提菲菲了。到時候你可別再給我來這麽一出了。”


    “這麽喜歡封家姑娘?”


    清舒說道:“並不是我喜歡菲菲才想促成這門親事。而是菲菲肯定是個賢內助,以後聶胤就能一心在仕途上其他方麵都不用操心。”


    頓了下,清舒又道:“菲菲交際手腕比小瑜還好,在文華堂她就結交了許多朋友,對聶胤仕途未必沒有幫助。”


    要知道文華堂的姑娘大部分非富即貴,將來嫁的人也不會差,要是將關係維持好將來都是人脈。


    符景烯點頭說道:“若是這次郭家沒成,你就與郡主提一句讓兩孩子見一麵,要兩孩子看對眼了也是他們的緣分。”


    “這可是你說的,可別再又整出像現在的事了。”


    “放心吧,不會有下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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