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下午睡了一覺,在夫妻兩人進入了一番深入的交流以後清舒還是精神抖擻的。


    洗澡以後靠在他肩膀上,清舒問道:“桐城那邊的戰事現在如何了?”


    在信裏也就寥寥數語,具體的不清楚。


    符景烯說道:“仇全帶著兩萬兵馬打進草原,草原上的部落望風而逃,相信不久以後我們能得到活抓金人大可汗的好消息。”


    “隻帶了兩萬兵馬?”


    草原上的男子都是在馬背上長大的騎術了得,這是他們大明朝的兵丁所不能比的。而他們現在雖有新式武器,但畢竟對草原的環境不熟悉,要被對方提前埋伏會很危險。


    符景烯笑著說道:“嗯,有那些神槍手在金人的騎兵不足為據。”


    騎兵再厲害也抵不過火器。這子彈哪怕打不中人,打在馬身上他們就落入下風了。


    清舒聽完點頭道:“這次要能將金人剿滅,邊城幾十年內就無憂了。”


    這樣大的戰役肯定要載入史冊了,易安跟景烯等人都會在史書上留下重重的一筆。想到這裏,她心情頓時大好。


    符景烯說道:“邊城的後患肅清了,就得整頓朝中不正的風氣了。你正好起複,到時候也得忙碌起來了。”


    所以,得在再次忙碌之前將假休完,不然又成了空話。


    清舒笑著說道:“忙好,我在太豐縣都快閑得發毛了。”


    符景烯其實不想讓清舒太辛苦,想讓她跟別的女子一樣養尊處優。但清舒是個歇不住的人,隻能順著她。


    “你還閑得發毛?在太豐縣這四個多月作了那麽多的畫,飯都不好好吃,一點都不知道愛護身體。”


    清舒抬頭看向他問道:“這誰在胡說八道啊?我一日三餐以及作息都是固定的。”


    “要我叫了春桃與千麵狐來對質?”


    清舒可不敢對質,笑著道:“就給外婆跟姨婆作了畫,其他人求我作畫我都沒答應。”


    作畫特別的費神,不是關係過硬她是不會答應的。


    符景烯戳了下她的頭,說道:“人怕出名豬怕壯。你瞧著吧,大家知道你畫像畫得好肯定都找你。”


    清舒卻覺得她想得太多了,說道:“宮中禦用的畫師畫藝比我強多了去,不行還有夏嵐跟嶽先生這樣的大畫師在,怎麽可能來找我。”


    符景烯看得很透徹,說道:“其他人我不知道,但大長公主跟鄔家老祖宗肯定要找你作畫的。”


    聽到這話清舒莞爾,說道:“她們要有這個想法,哪怕再累我都會答應的。至於其他人就算了,等到我出孝就得去衙門當差了。”


    她戶部侍郎的位置易安還給她留著呢!朝中的人也都知道兩人的關係,也沒人不長眼地去與皇後說此事。


    符景烯嗯了一聲,又與他說起另外一件事:“最近一段時間,空閑了我就找關振起過來下棋。等你見了孝和郡主,她肯定會與你說這件事。”


    特意與清舒提這件事,是怕孝和郡主到時候連他一起都編排。


    清舒輕笑道:“這有什麽可說的。他現在在守孝正好得閑,你平日裏忙著公務,下下棋緩緩腦子也挺好的。”


    這話讓符景烯覺得特別貼心,說道:“這不是怕郡主有意見跟你抱怨嗎?你是不知道,衡氏等人迴京後關振起帶他迴去見了下人,結果這孩子口無遮攔被關振起打了一頓。到現在,郡主都不讓他見孩子了。”


    清舒有些驚訝地說道:“這事郡主在信裏沒說呢!”


    符景烯其實在猜到了,要是清舒知道這件事肯定會寫信詢問他的:“你遠在太豐縣,她告訴你除了讓你生氣也沒其他用所以就沒說了。”


    “打得很嚴重吧?”


    符景烯點頭說道:“下手是重了些,沐昆左手的紅腫半個月才散。不過郡主也將關振起的頭砸了個包,還將他的書房給砸壞了。”


    清舒聽了覺得特別解恨:“該。”


    符景烯忍不住莞爾,笑著說道:“他喝醉酒後一次跟我說郡主現在太潑辣了,跟以前判若兩人。”


    清舒不屑道:“兩人已經沒關係了,潑辣還是溫柔與他何幹。”


    以前就嫌棄小瑜潑辣蠻橫,現在都和離了兩人還在暗中詆毀小瑜,這關振起真不是個男人。


    符景烯撫摸著清舒如綢緞一般的頭發,輕輕地說道:“他與我說衡氏端莊賢惠,從成親到現在從沒吵過架。哪怕他做了過分的事,也是好言好語想勸。”


    說這話表明他已經後悔了,隻是知道迴不了頭就壓在心底,可這酒一下肚心思就藏不住了。


    符景烯可不願意傾聽他的心事,那次之後再不許他喝碰烈酒了,最允許喝果酒或者果汁。


    清舒嗤笑道:“他一直想娶的不就是衡氏這樣的媳婦嗎?現在娶進門夫妻相敬如賓妻妾和睦,他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他已經知道衡氏是被逼著嫁給他,婚前有心上人,哪怕嫁給他心也在哪個野男人身上。”


    清舒聽到這話鄙視道:“他的心也沒在衡氏身上啊,有什麽資格要求衡氏對他一心一意。”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自己寵愛殷氏卻要求妻子愛重他,哪來的道理。聽得越多,她越覺得小瑜當初和離是對的。


    符景烯聽出她言語之中的不快,笑著說道:“他沒要求衡氏對他一心一意,隻是後悔了,後悔當初沒聽我的話。”


    他當初就寫信跟他說,夫妻一條心才能家業興旺仕途順利。可惜他不聽,以致父子離心後宅不平,仕途也不順。


    “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要有的話,我就該讓沈伯父留在太豐縣陪伴外婆與我娘了。”


    沈少舟留在太豐縣顧嫻自不會去福州,意外也就不會發生,她平安無事外婆也會好好的。


    符景烯想著她為此病倒的事,將她摟在懷裏說道:“這是無法預料的時候,你不要再難受了。”


    “當日聽到你病倒,我真恨不能趕緊趕去太豐縣照顧你,可惜朝務太忙皇後不給假。”


    哪怕現在到這個位置,有許多事也是身不由己的。


    清舒搖頭道:“你不用擔心我,我已經沒事了。”


    顧老夫人的病逝她雖然傷心,但不像顧霖那般內疚。意外是人所無法掌控的,做了該做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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