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四天時間段博揚將送信給柳鶯的人找了出來,這人姓鮑名津之前在禁軍內當差,是張平的下屬。因不滿被張平打罵私底下咒罵了幾句,很不巧被張平聽到了,然後被打折了一條腿趕出禁衛軍中。


    丟了差事還將他弄成了殘廢,好好的一個人就這麽給毀了,所以鮑津恨透了張平。自被趕出禁衛軍以後他就暗中調查張平的事。


    張平的事其實很好查,不過想弄死他卻不容易,很幸運的是兩個月前他發現張平包養的花娘柳鶯與張平他有血海深仇。


    鮑津被抓的時候開始矢口否認,受不過酷刑才招供的。


    太後對於這個結果很不滿意,說道:“這個鮑津不過是禁軍的一個小嘍囉,他哪來的本事查到柳鶯的真實身份,還正巧是那日送信過去。”


    皇上說道:“母後,鮑津一個月前就查到了這件事。隻是柳鶯被張平包了他很難見到,所以這一個月他都在尋找合適的機會。”


    柳鶯不出門,但她的貼身丫鬟偶爾會出門。鮑津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取得了這個丫鬟的信任,然後將信送到柳鶯手中。


    張太後說道:“鮑津應該是被推出來的替死鬼。他肯定有什麽致命的把柄被人抓了,逼不得已才幫人頂罪。”


    皇帝知道說不通她,遂道:“母後,你說這一切都是林清舒策劃的,空口白話沒有證據如何能服眾?”


    張太後冷著臉說道:“段博揚與符景烯關係好,說不準看他為了包庇林清舒而對你有所隱瞞呢!”


    麵對張太後的胡攪蠻纏,皇帝也不願在浪費時間了:“母後,我還有政務要處理先迴禦書房了。”


    說完這話,轉身就走了出去。


    這個案子的結果易安也很快就知道了,她冷哼一聲說道:“我早說了這事跟清舒沒關係。”


    墨雪笑著說道:“跟她置什麽氣?沒的氣壞了身體。”


    易安沒說話。


    張平被殺的案子已經查清楚,清舒知道兇手是被張平傷害過的人隻一句話:“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看看張平,就是被自己種下的惡果被反噬了。所以說不要作惡,惡事做多了不知道哪日就遭了報應丟了小命。


    這事查清楚以後清舒也就放開了。


    也是在這日傍晚窈窈帶迴來了一個好消息,這次她重迴第一了。不過現在不再嘚瑟了,反而很謙虛地說道:“楊佳凝就比我多錯了一道題,不然我們就並列第一了。”


    清舒莞爾,說道:“窈窈,會有並列第一的機會。”


    兩孩子都很聰明,窈窈詩詞歌賦方麵薄弱了一些,而楊佳凝在雜科方麵比較差。


    窈窈說道:“娘,這迴我考了第一是不是可以不去學堂念書了?”


    “你說呢?”


    看她神情,窈窈就知道她不答應了:“班裏的那幾人不是討論衣裳首飾,就是議論各府的家長裏短太無趣了。”


    清舒笑著說道:“娘也喜歡聽家裏長短的,難道我也無趣?窈窈,你別總盯著別人的短處看,你得看她們的長處。”


    頓了下,清舒又道:“當年你大姨除了武功好其他什麽都不行,你瑜姨更甚文的武的都一塌糊塗每次考試都臨時抱佛腳,還有你嵐姨畫藝出眾但術科雜學很差。我要跟你一樣的想法,也不能與她們成為朋友了。”


    “瑜姨有這麽差?”


    清舒笑著說道:“她不是差,而是年紀小沒定性就想著吃喝玩樂。你的那幾個同窗非富即貴,因為家世好覺得將來能嫁門當戶對的人家然後可以一輩子榮華富貴,所以覺得努力也沒意義。”


    當初小瑜就是這種心態所以在學堂的時候得過且過,可栽過一個跟頭後就知道家世再好也不如自己變強。


    窈窈有四個同窗,分別是衛國公世子的嫡長女杜璿、韓國公府的嫡出姑娘韓芯月、已故靜淑大公主的嫡孫女江思恬,以及湖南康巡撫的小女兒康昕。


    窈窈還是搖頭說道:“娘,我跟她們說不到一塊的。”


    “等放假,你們約著去休閑山莊玩幾天,到時候就能說到一塊了。”


    小姑娘嘛誰不喜歡吃喝玩樂,那幾個孩子肯定也不例外。一起玩的時候就會有共同話題,窈窈也能融入其中了。


    窈窈蹙起了眉頭。


    清舒笑著說道:“窈窈,你不能總是獨來獨往的。當然,交朋友肯定要與你性情相投的才行。”


    窈窈猶豫了下點頭道:“那行吧,等我迴去問下她們,看看放假時他們願不願意去休閑山莊玩。”


    清舒嗯了一聲後又問道:“你跟楊佳凝有打交道嗎?”


    窈窈一聽就知道這話是什麽意思,當下搖頭:“見過兩次打過招唿。娘,我跟她是不可能做朋友,我們不是一類人。”


    清舒訝異道:“你怎麽就知道與她不是一類人呢?”


    “她說話輕聲細語的,我得豎著耳朵才能聽清,跟她說話都累才不耐煩與她做朋友。”


    清舒聞言不再多說了,性情不合就不勉強了。


    當晚符景烯半夜才迴來,清舒迷迷糊糊地問道:“以後這麽晚別迴來了,留在衙門裏還能多睡會。”


    上了床,符景烯將清舒摟在懷中貼著她的耳朵說道:“張平的案子已經查清楚了,這事你知道嗎?”


    清舒眼睛都沒睜,嘟囔道:“下午就聽說了。”


    符景烯輕輕地摸著她的頭發,柔聲說道:“你上次問這事是否與我有關,我當時騙了你,其實這些都是我安排的。”


    清舒的睡意瞬間沒了,她掙開符景烯的手起來坐了起來:“你的意思,這事都是你安排的?”


    哪怕在家裏,防備萬一清舒還是將聲音壓得很低。


    符景烯點點頭:“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不管是誰,膽敢欺負你我都會讓她付出代價。”


    他暫時動不了張太後,就拿她張家的開刀,反正張家除了那些不懂事的孩子沒一個是無辜的。


    清舒也沒說他不該這麽做的話,隻是擔心地問道:“這個案子是段博揚親自查的,稍有疏忽就會被發現的。”


    符景烯笑著說道:“放心,查不到的。”


    清舒聞言點點頭說道:“明天還要早起,睡吧!”


    說完,又躺下繼續睡了。


    見她沒有質問自己,符景烯臉上露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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