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看著清舒憂心不已的樣子,笑著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沒事。”


    都這個樣子了還沒事,清舒蹙著眉頭問道:“太後這次又為什麽是來找你的茬了?”


    易安也沒瞞著她將事情起因說了,說完後冷哼道:“張家那些廢物沒一個在朝中擔任要職,而你一個女子卻一躍成為侍郎。她啊,就是氣不平。”


    其實不僅張太後不平,還有許多人不滿,隻是都被皇帝壓下去了。


    清舒臉色很不好看地說道:“景烯當年為護皇上身受重傷差點沒命,後為朝廷剿土匪滅海賊,這些她都無視了。”


    若說她是靠易安升職她沒什麽說的。她能晉升得這般快自己固然付出了很多,但主要還是易安的提攜,但景烯成為次輔卻是實至名歸。


    “她若看得見這些,也不會說出那種蠢話來了。”


    說到這裏,易安嗤笑一聲說道:“皇上一句太後老糊塗了又想讓這事不了了之,可我偏不如他的意。”


    清舒雖然也難受,但還是勸她道:“你現在是雙身子不宜操勞。易安,這次咱們暫且忍耐一下等孩子出生以後再說。”


    易安摸著肚子不說話。


    清舒抓著她的手,說道:“易安,這次你一定要聽我的。”


    不管如何張太後都是皇帝的親娘,要對付她必須從長計議,否則一個不小心夫妻就會生嫌隙。旁邊還有個白氏女虎視眈眈,更得加倍小心了。


    易安沒接這話,隻是歎了一口氣以蚊子似的聲音說道:“在我出嫁時我爹對我說了一句話,他說我跟皇上先是君臣後才是夫妻。”


    清舒心頭一跳。


    易安仰著頭,看向落在窗口的陽光輕聲說道:“剛開始我謹記這句話,但這兩年皇上對我很好就刻意將這話略過了。”


    最終證明他爹是對的,不能將雲堯蓂當丈夫,因為他不僅僅是丈夫更是一國之君。


    “別想了。”


    易安笑了下說道:“不能不想。要再不好好想清楚像以前那般鬧,等宮中又其他女人,到時候不是打入冷宮就是直接去見閻王了。”


    “不至於的。”


    易安搖頭道:“你知道嗎?我每次上戰場都將它看成最後一戰,每次出征之前我都要留下一封信。隻是沒死在戰場上,卻嫁進了皇帝。”


    “剛進來的時候,我覺得它是困住我的鳥籠,可慢慢的卻將它當成安樂窩,但現在我明白這裏其實也是戰場。所幸我醒悟得及時,不然稀裏糊塗死了就太窩囊了。”


    清舒心頭一跳,說道:“皇上真看上白氏女了。”


    易安搖頭道:“現在沒這個跡象,不過男人都是一個德行,選秀納妃是遲早的事。你不用為我擔心,刀槍劍雨我都都不怕還會怕幾個嬪妃。”


    “三個臭皮匠抵得過一個諸葛亮。你以後若碰到什麽棘手不好解決的事就與我跟小瑜說,我們幫你解決。”


    易安笑著點點頭。


    出宮的時候清舒心情分外的沉重。太後刁難是在明麵上,這朝中還有多少人不服氣她這個工部侍郎。不過走到這一步清舒也不可能再退縮,她下定決心好好幹,等作出一番政績來就能讓那些人閉嘴了。


    符景烯晚上迴來,看到清舒神色不好問道:“在為皇後娘娘擔心嗎?我問過陳太醫,他說皇後娘娘與胎兒都沒事,以後好好養著就是。”


    清舒臭著臉將張太後說的話告訴了符景烯,說完後很生氣地說道:“從雲禎到現在,易安每次懷孕都要折騰出一些事來。她這樣做,明是想要易安的命。”


    婆媳兩人時不時要都鬥一迴,隻是沒想到這次竟還牽扯上他們夫妻。符景烯聽完後笑了起來,說道:“這樣的屁也敢放,果真是老糊塗了。”


    “我都快氣死了,你還笑呢!”


    符景烯說道:“跟這樣的無知蠢婦生氣不值當。好了,不說她了,飛魚衛內的事交接的怎麽樣了?”


    “已經交接好了,明日就要去工部任職了,我本來還想搬去梅花巷住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符景烯可不希望清舒住到梅花巷去了。他公務繁忙不可能去那,到時候迴家一個人冷清清的。


    傍晚窈窈迴來,知道清舒要去工部任職高興得不行:“娘,我聽說工部比較清閑,以後你就有時間陪為了。”


    清舒笑著說道:“你可是答應過我,月考的時候要考第一的,功課可不能鬆懈了。”


    窈窈按照之前說好的去了特長班並且沒去上課。因為她在特長班,文華堂對特長班的學生是考試合格就行,其他不做要求。


    聽到這話,窈窈苦著臉說道:“娘,我現在每天要上六節課,每日還要練功做功課,連玩的時間都沒有了。”


    “時間都是擠出來的,想玩的話早些將功課做完就好。”


    窈窈哀嚎:“娘,你真是魔鬼啊!”


    嘴上抱怨但因為有個楊佳凝,現在窈窈也不敢鬆懈。她現在每天玩樂的時間縮為半個時辰了,其他時間都在學習。沒辦法,她不能考第二,不然就得去學堂正常上課了。她寧願辛苦一些也不好聽那些無聊的課程,用她爹的話來說完全是浪費生命。


    吃過午飯,窈窈就蹦蹦跳跳迴屋去了。


    夫妻兩人迴到房間,符景烯就與清舒說了一件事:“我今日收到舅舅的信,說景楠迴京了。”


    祁向笛這封信是送公文的官差帶來的,所以比符景楠的要快。


    對於符景楠要迴京清舒並不意外,官都丟了肯定不會留在福州了。隻是祁向笛特意寫信來說這件事,清舒覺得事情不簡單:“可有哪裏不妥當?”


    符景烯說道:“莊氏沒跟著景楠迴京說要留在福州照顧父母。若她自己留下也就罷了,竟還將嘉哥兒栓在身邊。”


    清舒歎了一口氣說道:“咱們還是將嘉哥兒接迴京吧!要一直留在福州,嘉哥兒這輩子可能都會被耽擱。”


    符景烯說道:“向笛舅舅寫這封信的暮色也是讓我將孩子接迴來。隻是若他親爹親娘不在意他的前程,我們又何必勞心費神的。”


    若是符景楠與莊氏兩人求上門來,他肯定會好好教導嘉哥兒。現在這個情況他是不會去勞這個神的。有了林樂文的事在先,符景烯是不願去做這些吃力勞心費神又不得好的事。


    清舒心情沉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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