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也不想讓清舒在飛魚衛幹了,一年有一半時間在外公幹家裏兩個孩子都顧不上了。符景烯現在既有這個想法,易安自然要幫他說話了:“那就將二妹調離飛魚衛吧!讓她一直在飛魚衛也不是個事,窈窈進宮就跟我念叨說二妹又出公差幾個月才能迴來。”


    皇上不想將清舒調離飛魚衛,如今她在那兒做得很好,再調去一個怕會打破現在的平衡。


    易安看他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了,說道:“現在就兩個選擇,第一,讓二妹留在飛魚衛,符景烯去給他當貼身護衛;第二,就是讓二妹離開飛魚衛去其他衙門當差,這樣符景烯也就不會辭官了。”


    皇上看著她故意問道:“你覺得他真會為了二妹辭官?”


    易安笑著點頭說道:“我覺得會。你若是不相信可以準了他的辭呈,看看他會不會後悔?”


    現在正是用人之際,而符景烯又是皇上的得力臂膀,她怎麽可能會讓符景烯辭官:“先晾他一頓時間,看看他的反應再說。”


    易安也沒再勸說。


    窈窈放學迴到家裏,聽到符景烯病了以後急得不行。在她心中符景烯就如一座山一樣雄偉,現在這座山突然倒下了她如何不怕。


    “爹,你怎麽會生病呢?”


    符景烯失笑,說道:“人吃五穀哪有不生病的。爹身體是比普通人要,不過這隻能代表生病的概率小並不就說我不會生病。”


    他生病的真正原因告訴福哥兒就可以了,窈窈還小加上性子單純這些事不宜讓她知道。


    窈窈擔心地說道:“那嚴不嚴重?”


    “這次隻是感染了風寒不嚴重,吃兩副藥就好了。隻是爹這幾年一直都忙公務太累了,趁此機會休息一段時間。”


    窈窈一臉狐疑地看著符景烯,問道:“爹,你不會是哄我的吧?”


    “哄你什麽?”


    “風寒是假,舊疾發作是真。


    她看過鎮國公舊疾發作的模樣,那滿頭是汗渾身顫抖的模樣給她落下了眼中的陰影。


    越想,窈窈越覺得自己猜測得是對的:“爹,你現在怎麽樣身體是不是很疼吧?爹,我給你去找大夫來。”


    看著她擔憂的模樣,符景烯趕緊說道:“你別胡思亂想,我沒有舊疾發作。太醫說是勞累過度需要好好休息。”


    “真的?”


    符景烯說道:“爹什麽時候騙了你?若是不信,等明日禦醫來複診你問他,看看爹有沒有騙你。”


    符景烯沒想到的是他隨口這麽一說窈窈卻記在心上。導致後來他隻要忙起來窈窈就跟在後頭念叨,弄得他是既甜蜜又煩惱。


    皇上對符景烯有氣,所以他生病沒賜補品也沒派人來探望,他這行為惹得很多人心裏泛起了嘀咕。


    鎮國公覺得這事不對,讓鄔夫人進宮詢問易安:“易安啊,景烯是不是犯了什麽錯惹惱了皇上啊?”


    “娘怎麽會這麽想?”


    鄔夫人說道:“若沒犯錯,怎麽景烯生病皇上都沒派人探望?清舒剛立了一大功,皇上這樣做外頭的人肯定會多想。”


    易安哭笑不得,說道:“娘,這事不怪皇上,是妹夫的錯。”


    還真如丈夫所猜測的那般,鄔夫人問道:“景烯行事謹慎,做任何是都是深思熟慮他會犯什麽錯?”


    這話是鎮國公說的。在官場上與人交往就該謹慎,不然容易被人鑽了空子。當然,弊端也有,心思太重別人很難與他交心。好在符景烯在白檀書院念書以及再皇帝潛邸時時結交了不少好友,這些人現在都與他保持了密切的往來。


    易安搖頭說道:“清舒在雲南不是立了一大功嗎?其實這次雲南之行很兇險,妹夫知道以後很擔心就上了辭呈,說不當官了以後就貼身保護清舒。皇上沒答應,他這段時間忙得腳不沾地又因為清舒的事憂心就病倒了。”


    她沒說符景烯這次生病很可能是故意的,這種沒真憑實據的事可不能亂說,哪怕是她娘也不能說。


    封夫人一聽就罵了起來:“這不是瞎胡鬧嗎?怕清舒以後再接危險的差事等迴來與她好好說就是,怎麽會想著辭官呢?他走到今天可不容易,怎麽能這麽隨意地說放棄。”


    易安無奈地說道:“皇上為這事也氣得不行,所以也不派人去探望。唉,現在隻能等清舒迴來,讓清舒好好勸勸他呢!


    “清舒現在在哪裏?”


    “雲南離京城太遠,大概還要一個半月才能到了。”


    封夫人覺得時間太長了,符景烯可是次輔內閣重臣病假也不可能休那麽長時間,得耽擱多少事啊!


    想到這裏,封夫人道:“我讓你爹去勸勸他,讓他病好以後就上朝當差,可不能鬧脾氣。”


    易安點頭道:“讓爹勸勸也好。”


    其實她覺得他爹去勸也沒用,符景烯若是這般容易說動的人,皇上也不可能著急上火了。


    封夫人迴到家就將這事告訴了鎮國公:“老爺,你快去勸勸景烯吧!萬一皇上一怒之下批了他的辭呈,到時候怎麽收場。”


    鎮國公沉吟片刻後說道:“放心,皇上不會讓他辭官的,現在君臣兩人正較著勁呢!”


    封夫人不明白這話的意思。


    鎮國公解釋道:“你不是一直念叨說清舒總在外跑不是個事嗎?景烯說是辭官貼身保護清舒,實際是不想她留在飛魚衛了。”


    封夫人臉色微變,說道:“你的意思是景烯以辭官來威脅皇上,逼著皇上將清舒調離飛魚衛?”


    “也不是威脅,若是皇上不將清舒調離飛魚衛他可能真會辭官的。”


    “怎麽可能。他現在可是朝中重臣,又年輕前途無量,現在辭官等於前麵十來年的努力付之東流了。”


    這些都隻是明麵上的,主要是封夫人不相信符景烯會為了清舒放棄前程。這世上女人為丈夫犧牲的比比皆是,還沒聽說過男人為妻子犧牲前程。


    鎮國公說道:“你當初還覺得清舒進官場不可能有作為,可你看看她現在不是幹得挺好的。”


    頭次見麵就看出符景烯是個心思深沉狡詐多疑的人,當時還擔心這性子。誰想與清舒成親以後符景烯做了許多利國利民功在社稷的事,從這裏可以看出清舒對符景烯的影響有多深了。


    封夫人聽了更擔心了,說道:“國公爺,你去勸勸他,讓他千萬別幹傻事,若是他真辭官了清舒得愧疚一輩子。”


    清舒雖然在仕途有些建樹,但卻跟符景烯沒法比的。若他真辭官了清舒肯定會很難受的。


    哪怕鎮國公說不會,封夫人還是不放心:“萬一皇上著惱之下準了他的辭呈,到時候可沒後悔藥吃。國公爺,你還是去勸勸。”


    拗不過她的要求,鎮國公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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