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嵐還生著病可現在又落入苗雲蘭餘黨的手中,清舒不敢耽擱立即去找了段博揚。再不才娶錯失,那些餘黨肯定會拿夏嵐來威脅他。


    段博揚看著她問道:“你確定夏大家被餘黨給抓了?”


    “夏嵐的病遲遲不好,而公孫銘城又不願去請蕭大夫給他看診,擺明是不願讓夏嵐的病好了。他既有心要害夏嵐躲著我都來不及又豈會主動找我去看夏嵐,他肯定是被人逼迫的。”


    段博揚覺得這裏麵滿是疑點:“公孫銘城為什麽要害夏嵐?據我所知他很愛重夏大家,將他看得比自個的命還重要。”


    清舒要知道也不會這般焦慮了,她說道:“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找龐大夫詢問,他有錢卻不給夏嵐治病分明是心懷不軌。至於他為何要這樣做,等抓到他人就知道原因了。”


    “大人,救人如救火,說不準我們晚一會夏嵐就會沒命的。大人,我求你讓李大人派兵搜城吧!”


    段博揚看向清舒,說道:“若公孫銘城與夏大家真被那些餘黨所控製,派兵搜城無事。可若抓不著餘孽到時候也可以定性你為救人謊造情報,你會受到嚴懲的。”


    清舒一怔,不過很快就道:“不管什麽樣的懲罰我都接受。”


    段博揚看著她說道:“為了夏嵐,你還真豁出去了。”


    清舒聲音有些低沉,說道:“她是我的姐妹,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人害了。”


    她不知道夏嵐在春城,不然也不會讓她受這麽久的罪。想到公孫銘城清舒貓起了熊熊怒火。她一直以為公孫銘城是良配,現在看來當初真是眼盲心也盲,竟被對方給騙過了。


    有段博揚出麵,李書辛沒半點遲疑立即下令搜城。


    為了盡快找到夏嵐,段博揚也讓飛魚衛幫著尋人。飛魚衛的人對春城地形熟悉,其中一些追蹤能力強,他們找人比官兵更有效率了。


    天黑沒多久夏嵐跟公孫銘城就找著了。不過送迴來的時候夏嵐已經昏迷了,而公孫銘城則滿身是血。


    清舒立即請了那位蕭大夫與龐大夫兩人過來,一人治一個。


    蕭大夫給夏嵐診治,對方說了一堆讓人聽得頭昏腦漲的醫學術語後才開了藥方。給夏嵐灌了藥以後,就等她什麽時候醒來了。


    相對而言公孫銘城也就看起來嚇人,實際那一刀並沒傷及要害,根據龐大夫所說養上個三五個月就能好。


    給他處理好傷口,龐大夫也開了藥方。


    葉秀拿著藥方特意過來問了清舒:“大人,要不要給他抓藥?”


    既懷疑這個人謀害夏姑娘,就不該救他。


    按照清舒的想法是不想管他的,隻是現在也不清楚事情到底是怎麽樣的,萬一將人弄死了到時候沒法給夏嵐交代。


    “先給他用藥,另外派呂力士照看他。”


    “是,大人。”


    給公孫銘城灌藥的時候他醒了,醒過來以後就叫著要見清舒,可惜對方不給他通稟。


    呂力士說道:“我家大人已經歇下了,有什麽事你明日再與她說。你若再幹叫嚷吵醒我家大人,我饒不了你。”


    公孫銘城敢言不敢怒。


    “我妻子呢?”


    呂力士哦了一聲說道:“夏大家還沒醒不過已經吃了藥,蕭大夫說脈像比服藥前強健了許多,明早應該能醒過來。”


    公孫銘城立即說道:“我要去看她。”


    呂力士已經得了吩咐要看著公孫銘城,自不會答應他這要求了。看著他油鹽不進的樣子,公孫銘城心裏湧現出一股不安。


    第二天早晨,清舒醒過來就問道:“夏嵐醒了嗎?”


    “夏大家醒了,還用了一碗紅棗粥。”


    其實夏嵐寅時過半就醒了,隻是怕打擾清舒休息她們才沒有迴稟。當然,也是因為蕭大夫說了夏嵐隻是體虛不會有性命危險。


    清舒急忙到隔壁房間看望她。


    夏嵐醒過來就知道是清舒救她出來了。雖然當時人昏沉沉的,但意識還在,不過當時她以為自己在劫難逃沒想到睜開眼竟在驛站。


    她露出虛弱的笑容,輕聲說道:“清舒,你又救了我一命。”


    “咱們姐妹之間說這些客氣話做什麽。對了,你什麽時候迴春城的,去年你還寫信說在麗水呢!”


    夏嵐以蚊子似的聲音說道:“二月中旬從麗水出發的,我啟程前給你寫信了,你沒收到信嗎?”


    清舒搖了搖頭。


    夏嵐也沒多想,說道:“那可能是驛站丟了吧!不過到了春城後我也給你寫了一封信。”


    她是四月底到的春城,從雲南到京城數千裏遠,信件也得一個多月才到。算下日子,那時候清舒已經離京了。


    清舒點點頭道:“你怎麽病的?”


    夏嵐憂心道:“不小心感染了風寒,隻是以前喝兩副藥就好,可這次換了四個大夫吃了那麽多藥總不見好。”


    清舒說道:“我剛才請了春城最好的蕭大夫給你看,他說你身體太虛弱所以病才不好。隻要每日吃一些滋補品,補上一段時間就會好的。”


    夏嵐臉上露出輕鬆的神情,她還以為自己得了什麽不治之症了,原本隻是身體虛弱:“銘城之前也去請過蕭大夫,可惜這人隻給達官貴人看病不給平頭百姓看病。”


    清舒看著她,暗中歎了一口氣後道:“我問過蕭大夫了,他說從沒有姓公孫的找他看診。而且蕭大夫隻是診金以及醫藥費貴了些,並不是說隻給達官貴人看病。”


    隻要有錢他就會治,沒錢免談。


    夏嵐先是一愣,轉而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是說銘城故意不給我請好大夫,讓我一直這樣病歪歪?”


    不等清舒開口,夏嵐又道:“清舒,我與銘城幾經生死且這些年他對我一直都很好,他不可能害我的。”


    她相信公孫銘城,不然當初也不會嫁給他了。不過她知道清舒也不可能編瞎話騙她,所以她覺得這中間定是有誤會。


    清舒若沒有確鑿的證據也不可能說這些話,可聽完她的話清舒卻猶豫起來。她害怕夏嵐知道真相以後會崩潰,然後病情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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