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吃了兩天藥病差不多好了,她沒繼續休息而是去了飛魚衛。


    段博揚看著她麵色蒼白,蹙著眉頭說道:“我知道你辦事用心,但也不能拿身體開玩笑,再休息兩天迴來當差。”


    “我沒事。”


    段博揚板著臉說道:“你迴去照照鏡子看看是沒事的樣子嗎?以後日子還長著,不差這三五天。”


    頓了下,段博揚說道:“你也不用擔心符大人。我們這一群人跟著皇上出生入死,是別人比不了的。”


    這話的意思哪怕符景烯真有什麽事,皇上也會護著他的。


    清舒心頭稍安。


    迴去的路上,清舒靠著車廂閉目養神。


    千麵狐道:“夫人,我都說了讓你不要來你偏不聽。你瞧著吧,等老爺迴來肯定要跟你發脾氣的。”


    清舒沒說話。


    千麵狐知道她心裏擔心,也沒說什麽寬慰的話:“我給你唱一首江南小調吧!我昨日剛跟人學的,你聽聽怎麽樣。”


    清舒自小在江南長大,喜歡聽婉約細膩含蓄優美的江南曲調:“那你唱給我聽吧,說不準聽完就睡著了。”


    千麵狐笑著道:“這怕有些難度了。”


    迴到家清舒正準備去院子裏走一走符景烯就迴來了,他臉色難看地說道:“你今日去衙門了?”


    “去了,交代了一些事就迴來了。”


    符景烯神色緩和了一些,黑著臉說道:“有什麽事讓下麵的人去做就好,你現在還病著亂跑什麽?”


    “我已經好了。”


    “臉色寡白,說話軟綿無力,好在哪了?”


    清舒笑著說道:“我知道錯了,我跟你保證在沒痊愈之前我哪都不去就在家裏養著。”


    這還像點話。


    清舒問道:“景烯,我聽聞這兩日朝中為首輔的人選吵得不可開交。這都多少天了,為什麽皇上就不早點將人選定下來。”


    她都有些埋怨皇帝了,若是他一早將人選定下來也不會鬧出這麽多的事。都說君心難測,皇帝現在的心思真的是越來越不好揣測了。


    符景烯也猜不透皇帝在想什麽,他說道:“你別擔心,這兩天應該就該有結果了。”


    現在首輔人選隻兩個人,一個是鄭躍進一個是符景烯。原本符景烯屬於劣勢,不過郭藹自覺無望改為支持符景烯了,所以現在兩人支持者差不多。


    “可惜我現在病著,不然我就進宮詢問下皇後娘娘了。”


    她這病懨懨的可不敢進宮,萬一過了病氣給皇後或者兩位皇子那就是大罪了。


    符景烯將被子提上去蓋到她腋下,說道:“你安心養病,外頭的事我會處理好的。”


    清舒搖頭道:“我這幾天眼皮總跳,總覺得要什麽事發生。景烯,你一定要謹慎些不要著了別人的道。”


    符景烯握著她的手說道:“放心,他們若是敢汙蔑我,我必會讓他們後悔終生。”


    事情一日沒定下來,清舒就一日不能真正安心。


    第二日清舒吃過藥,躺在床上也睡不著就去了花園散步,紅姑與千麵狐兩人都跟著。


    進了花園,看著四株開得嬌豔的桃花她說道:“可惜最近是多事之秋不敢走開,不然就帶了窈窈去大長公主別院住幾天了。”


    大長公主的別院種了三十多顆桃樹,而且這些桃樹都是最好的品種,每年到桃花盛開的時候那兒真是美輪美奐仿若仙境。


    千麵狐道:“桃花年年都會開,明年帶姑娘去賞花也不遲。”


    “明年她要去文華堂念書,哪能隨便出京。”


    千麵狐笑了起來,說道:“你不是承諾過姑娘,說隻要她考了第一且每次月考在前五就不用去文華堂念書嗎?”


    “天下聰明人多得很,她不一定就能考第一的。”


    紅姑在旁插了一句,說道:“夫人,姑娘這幾天很勤奮,每天早早起來背書晚上也都念書沒再玩了。”


    清舒都有些不相信她的話了,這丫頭能偷懶就偷懶,什麽時候變得這般勤奮了。


    千麵狐說道:“姑娘變得這般刻苦,應該是想哄你開心。”


    清舒卻是搖頭道:“那等她迴來我得跟她好好說說,不能一直看書得適當放鬆下。”


    紅姑哭笑不得:“姑娘玩嘛你嫌她浪費時間,姑娘現在變得很刻苦了你又怕她變書呆子。等姑娘聽到你這話肯定又要說你難搞了。”


    反正這丫頭經常抱怨,清舒都已經習慣了。


    就在這個時候,桔梗疾步過來說道:“夫人,郡主過來了,她讓你趕緊迴去手有要事與你說。”


    清舒心頭一沉,趕緊迴去了。


    小瑜一看到清舒,神色慌張地說道:“不好了,我兩刻鍾之前得到消息,說有人去順天府告符景烯說他弑父不配為內閣大臣。”


    清舒聽得莫名其妙,說道:“我公爹是因為在女色上不知道節製,整日裏跟後宅的女人胡鬧掏空了身體這才沒的。他的死,與景烯沒半點幹係。”


    小瑜歎了一口氣說道:“去衙門告符景烯的人叫閩二穀,是個木匠,他與一個叫劉黑子的人很談得來。昨晚兩人喝酒劉黑子酒後與他說,當年符符郝朝最後納的那個姨娘其實是個青樓女子,是符景烯特意安排到他身邊。還命令那花娘讓她掏空符符郝朝的身體,要符郝朝死在床上。”


    清舒麵沉如水,她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小瑜握著清舒冰涼的手,忙說道:“你別著急,這事肯定是汙蔑的。當年符景烯窮得飯都吃不上了,哪有錢去花樓贖清倌人來算計符符郝朝。”


    清舒歎了一口氣說道:“劉黑子是景烯的結拜兄弟,隻是當年出賣了景烯兩人斷絕關係。可兩人結拜過,有這層關係在怕是有很多人會相信他的酒後真言了。”


    “沒有證據,那他就是在胡說八道。”


    清舒搖頭道:“弑父是對方栽贓陷害,這個我倒不擔心,皇上肯定會派人查清楚。隻是當初景烯在飛魚衛當差也是接過幾次任務的,我擔心幕後之人會拿這事大做文章。”


    小瑜忍不住嘀咕道:“你說符景烯當初怎麽跟這樣一個人結拜了兄弟?背叛了一次不夠,這次還跟著外人來坑符景烯。”


    不早不晚這個時候酒後吐真言,傻子才會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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