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練完字肩膀與脖子酸痛不已,她去了院子裏打了拳。這套拳並不是段家拳而是符景烯新創的,針對的就是清舒這肩膀脖子酸痛的毛病。清舒每次打完一套拳後疼痛就緩解了許多。


    一套拳也就一刻多鍾,打完以後也沒迴屋而是站在院子裏看星星。當晚的夜空像刷洗過一般,沒有一絲雲霧,星星也格外的明亮。


    正在想事,外頭突然響起一陣鏗鏘有力的腳步聲,看著走進來的人清舒問道:“要不要吃點夜宵?”


    符景烯搖頭道:“不用,在衙門吃過了。你剛站在這兒想什麽呢?”


    “進屋說吧!”


    夫妻兩人坐下,符景烯喝了一杯熱茶後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衛方想娶小瑜,先托了皇後說沒,小瑜拒絕後也沒放棄昨日還親自去找了英國公說這事。”


    符景烯有些錯愕:“什麽時候的事?”


    清舒看他這神情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半個月前的事了,不過我是前日才知道的。因為不確定這事能否會成,所以就沒告訴你。”


    “現在確定能成了?”


    清舒點頭道:“差不多,小瑜也有些意動。主要是衛方的條件太好了,不僅我們就是國公爺都覺得好。”


    符景烯笑著點頭道:“不說衛方這般年輕就是從二品的大將軍,隻說他潔身自好就難能可貴了,孝和郡主會心動也是人之常情。”


    清舒也覺得衛方各方麵都無可挑剔,不然也不會提建議了。


    “你與衛方也認識這麽多年了,對他了解嗎?”


    符景烯搖頭說道:“不是很了解。他這個人惜字如金,平日我們一群人說笑他就在旁邊聽基本不插話。孝和郡主是個愛熱鬧的性子,不知道受不受得了他這沉悶的性子。”


    清舒笑著說道:“若是以前肯定受不了,可經了那麽多的事小瑜性子也沉穩了許多。這事這事,我心裏有點沒底。”


    “怎麽了?”


    清舒說道:“小瑜進場入宮兩人撞見的次數不少,以前都沒什麽異樣突然說相中了小瑜。不僅小瑜心裏犯嘀咕,我也覺得怪怪的,總覺得這喜歡來得很突然。”


    “你覺得衛方娶小瑜是別有目的?”


    清舒搖頭道:“也不是,就是、怎麽說呢,就很奇怪。”


    這個符景烯也沒辦法迴答了:“你也不要多想了。衛方這人品性端正,他若娶了孝和郡主肯定會好好待她的。”


    清舒搖頭道:“易安跟你都覺得他好那肯定錯不了,隻是我總覺得這事、這事來的有些突然。”


    符景烯笑著說道:“我跟你認識那麽多年,一直到從洛陽迴京才明白自己對你的心意。”


    他在確定自己心意後,就下定決心要娶清舒了。


    清舒臉有些紅,嗔怪道:“都多少年前的事還拿出來說什麽。”


    符景烯摟著她說道:“等我們七十八我還要講給我們的兒孫聽呢!不過說起來時間過的真快,眨眼咱們都三十的人了。”


    “是你過了三十,我還沒到三十呢!”


    女人上了年歲,最忌諱說年齡了,特別是還往多了說。


    符景烯大樂,說道:“放心,就算你到了七十歲也還是個漂亮的老太太,我也是個好看的老頭。”


    紅姑在外頭聽到兩人說笑聲都不忍心打擾了,不過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老爺、夫人,熱水好了。”


    洗完澡上了床,清舒才問起了朝堂上的事:“我聽聞今日有大臣舉薦宋大人為首輔,結果有朝臣反對,皇上沒表態。”


    其實不表態就是拒絕。


    符景烯說道:“宋大人年歲大,腿又傷著不能處理公務,皇上不答應在我的預料之中。”


    “那你覺得皇上屬意鄭大人還是郭大人?”


    符景烯沒直接迴答這話,而是說道:“皇上一直都不喜歡墨守成規的人,而鄭大人恰好屬於這類人。”


    鄭躍進這人能力出眾,但他奉行中庸之道。皇上是個惜才的人,哪怕不喜他的性子還是將他調進內閣。不過能進內閣已經是極限,想當首輔是不可能的。


    “這樣的話就隻剩下郭藹跟你了,你別告訴我皇上屬於你啊?”


    符景烯搖頭道:“皇上現在心思越發的深了,我猜不到他什麽心思。不過你之前說得也對,我資曆太淺了這次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


    得了這話清舒才放心,她笑著說道:“郭大人心係百姓,他做首輔肯定能造福天下百姓。”


    符景烯立即醋了,說道:“我做首輔也一樣會造福百姓。”


    清舒忙點頭應和,說道:“景烯,我相信你將來不僅會造福百姓,而且會成為名垂千古的名臣。”


    這馬屁拍得符景烯渾身通暢,那點不快頓時煙消雲散了。


    又聊了一小會夫妻兩人就睡下了。卻不想到半夜院門被敲響了,清舒聽到聲響就準備起床。


    符景烯將她按迴到被窩說道:“我去看看怎麽迴事。”


    話一落,桔梗就在外急切地說道:“老爺、夫人,唐媽媽說姑娘病了,發起了高燒。”


    清舒聞言趕緊起床,穿好衣裳就急匆匆地去了窈窈那兒。


    窈窈燒得小臉通紅不過還有神智,看到兩人過來她很高興:“爹、娘,你們來了啊!”


    清舒摸了下她的額頭發現滾燙滾燙的,立即叫人打了井水來。四月的天井水特別冰涼,用來敷額頭降溫最佳。


    符景烯看著臉紅得跟熟透了的蘋果似的窈窈,心頭很是不安:“清舒,我來給窈窈敷吧!”


    清舒搖頭道:“不用。景烯,你明早還要去衙門先去隔壁屋子歇著,有什麽事我再叫你。”


    “孩子這樣我哪睡得著?”


    “孩子有我在你不用操心。以前兩孩子那麽小生病我都照顧得妥妥當當的,難道現在還擔心我照顧不好她?”


    符景烯聽得又內疚起來了。這兩年他真正體會到養個孩子有多不容易,更不要說當時兩個孩子還那麽小。


    “你去休息我來照顧。”


    清舒狠狠瞪了他一眼說道:“你今天是怎麽了?我明日會跟段統領請假的,你衙門事多可請不了假。”


    而且現在正是多事之秋,你更不能請假了。


    “沒事,耽擱一晚沒什麽。”


    清舒板著臉說道:“你以為現在還是十七八歲哪會啊?晚上沒休息好第二天就沒精神,你現在這個位置可容不得一點差池。”


    在清舒的堅持下,符景烯最終還是迴屋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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