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一看到清舒就抱著她不放手,最後逼得清舒沒辦法隻能抱著她上了馬車。


    見她還不放手,清舒不由黑起了臉:“不聽話就下去,今日也別迴家就在這兒睡。”


    窈窈知道她的性子,說一不二,當下不情不願地放開了手。


    傅苒覺得清舒太過嚴厲了,孩子許久沒見她有些粘人很正常,怎麽能為此訓斥她呢?好在她心裏不讚同但並沒開口勸阻。


    迴到家裏,清舒就與窈窈說道:“娘這次立了功得了些賞賜,你自個去挑兩樣喜歡的。”


    結果窈窈見了那些珠寶每一樣杜很喜歡,哀求著清舒多給她幾樣。


    清舒也沒拒絕,隻是說道:“若是你在三個月內將《國語》學完,到時候可以選一樣首飾。”


    傅苒聽了不讚同地說道:“清舒,《國語》全書二十一卷,窈窈怎麽可能在三個月內學完呢?”


    清舒沒接她的話,而是看向了窈窈:“你與阿婆說,三個月內能學完《國語》嗎?”


    不等窈窈開口,傅苒有些生氣地說道:“清舒,《國語》有多少內容你很清楚。這書記載了周、魯、齊、晉等八國的重大事件,從西周中期開始到春秋戰國前後差不多五百年。”


    也是因為事件跨度長所以內容很多,哪怕窈窈聰明至少也得一年時間才能學完。


    窈窈看向清舒道:“娘,你看阿婆都說了這書內容多還不好學,我若三個月內學會了你能不能讓我多挑幾樣首飾啊?”


    傅苒:……


    感情她剛才那番話成了她討價還價的籌碼了。不過傅苒也沒生氣,反而很欣喜,這表明窈窈比她所想的還要聰慧。


    清舒想了下說道:“最多兩樣,不能再多了。”


    窈窈一口應下,然後說道:“娘,那我去背書了。”


    與傅苒打完招唿以後,她就出去了。


    清舒等窈窈離開以後,才與傅苒道:“老師,先生這個月初開始教她《國語》,這書有多少內容她心裏有數。”


    “可這麽多的內容她真能學完嗎?”


    清舒笑了下說道:“隻要她想學就學得完。老師,這丫頭就屬牛的,不在後頭拿鞭子抽就不學。”


    不過一味地逼迫也不行,偶爾也得給兩甜棗,張弛有度才是王道。


    傅苒聽到這話,搖搖頭說道:“窈窈學業上的事我以後不會過問了,你也不用再與我說了。”


    她知道窈窈天資好隻是她狠不下心來,再者她覺得姑娘家家的不用那麽辛苦過得去就行。不過清舒顯然不這麽想,她是想讓窈窈文武雙全了。傅苒雖然不舍得但也知道,自己學好了本事才是真正立於不敗之地。


    清舒笑了下,說道:“老師,你上次寫信給我說你將以前的筆記都整理了,不知道我現在可以看嗎?”


    傅苒瞅了她一眼說道:“離家兩個多月該好好陪陪孩子,那幾本書等你休完假我再給你。”


    清舒哭笑不得:“我也就閑暇看,不會耽擱陪伴孩子的。”


    “那也不行。”


    清舒很無奈,隻得依了她。


    符景烯天黑以後才迴來,看到清舒就笑道:“你這次給飛魚衛掙了臉,段博揚走路都帶風了。”


    清舒好笑道:“你這說得也太誇張了。不過就是破了個案追了一筆銀子迴來,這事你當初又不是沒幹過。”


    黑岩島當初也追迴了一百多萬的銀子。說起來他們夫妻運氣都不錯,每一次差事都能辦得順當。


    符景烯笑著道:“那不一樣,朝中的官員其實很瞧不上飛魚衛的,覺得他們是一群隻知道殺人的屠夫。這次你破了官府都沒破的案子,可不大大地打了那些人的臉。”


    清舒笑了下,說道:“說起來這次案子能如此順利還多虧了十二,若不是他愛財如命我還不會懷疑洪健是死遁。”


    因為清舒在家信裏說了這事,所以符景烯聽到這話打趣道:“這事你別讓十二知道,不然這家夥該跟我要賞賜了。”


    清舒忍不住笑出了聲:“原來最摳的不是十二,是你啊!”


    兩人說笑了幾句,清舒就了關振起定親的事:“關衡兩家結親,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貓膩?”


    她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麽簡單。哪怕衡六姑娘樣貌普通但娶妻娶賢,這姑娘不僅聰慧手段也不差,衡家完全可以將其嫁得更好。


    “沒什麽貓膩,她繼母不想她嫁得好與關家交換了庚帖。臨安侯府雖然現在勢弱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加上幾門得力的姻親,衡家也不想與他們交惡。再者關振起前程也不錯,所以就認了這門親了。”


    清舒都無語了。


    符景烯知道她是為封小瑜不平,說道:“你不用生氣,臨安侯夫人目光短淺。她給關振起定下衡家姑娘,對關振起未必是好事。”


    清舒聽到這話不明白了,說道:“衡家下一輩沒個出眾的人物,關振起娶了衡六,衡家肯定會大力提攜他的。”


    符景烯搖搖頭說道:“衡相有六個女婿,其中有兩個不比關振起差,大女婿還是衡家大老爺的學生。要提攜也該提攜大女婿才對。”


    “那總歸是衡家的女學能沾到光。關振起在海州幹得不錯,等他娶了衡家姑娘後衡家肯定會幫扶的。”


    資曆夠政績也不錯,稍作運作就能往上走一步了。


    符景烯不否認這個猜測,不過他說道:“衡相這些年樹敵不少,而他又後繼無人。你想想衡相的年齡,他在這個位置又能呆多久?”


    清舒一聽就知道不對了,問道:“衡相身體出問題了?”


    符景烯嗯了一聲道:“衡相看起來很健康,但實際上是外強中幹,隻是知道這事的人極少。”


    清舒也沒問他是怎麽知道的,隻是問道:“這麽說,關振起借不到衡家什麽光了?”


    “看看衡相的身體能熬多久吧!”


    等衡相退下來,他之前積攢的人脈肯定是留給兒孫的,關振起一個孫女婿借到的什麽光的。


    “那就好。”


    符景烯笑著說道:“你不是說郡主現在過得很好嗎?你怎麽還對他那麽大的怨氣。”


    “小瑜給我寫信,說關振起因為枕頭風對晨哥兒很不好,為那兩個庶出的還訓斥過這孩子。”


    對關振起來說晨哥兒作為大哥要愛護下麵的弟弟妹妹,所以在晨哥兒不配合的時候那般生氣。可對晨哥兒來說,殷氏是害得他父母和離的罪魁禍首,恨還來不及怎麽可能會喜歡她生的孩子。


    符景烯很是意外,問道:“關振起真那麽喜歡殷氏?”


    “你不知道?”


    符景烯哭笑不得:“這個我怎麽知道,我與他通信都是說的朝中的事,最多再提下孩子哪會說後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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