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本鬆還活著,因為怕他尋死被吊起來了。


    看到林菲從外頭進來,本鬆麵露驚懼之色。這段時間林菲每日都要過來一趟,而她每次來都讓自己生不如死。


    看著他這個模樣,林菲嗤笑道:“你也知道怕?當初你淩虐那些女子的時候,就沒想到她們也會怕會痛嗎?”


    胡本鬆啞著聲音說道:“你殺了我,你殺了我吧!”


    他寧願死,也不想再日日受這非人的折磨。


    林菲嗤笑道:“放心,我今日不是來讓你體驗被人虐打的滋味,是有事告訴你。”


    胡本鬆越發警惕了,這個魔鬼怎麽可能轉變性子,肯定是想到更加惡毒的手段對付自己。想到這裏他心頭一寒同時也越發後悔了,早知道會受這樣的折磨當日在驛站一刀抹了脖子了。


    林菲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不過就算知道也不會在意:“洪健這六年將花樓跟賭坊瞞了一半的利潤然後,這事你應該不知道吧?”


    胡本鬆聽到這話就三個字:“不可能。”


    林菲就知道他不知道的,不過也正常,誰能想到洪健竟那麽大的膽子竟然騙胡本鬆:“老鴇跟賭坊大掌櫃都已經承認了,而且真的賬本也交出來了。我家夫人算了下,花樓跟賭坊每年利潤四十多萬兩左右,你每年分到多少應該心中有數。”


    胡本鬆還是三個字:“不可能。”


    林菲就知道是這個結果,朝著外麵道:“將人帶進來。”


    老鴇跟賭坊大掌櫃的兩人被帶了進來,都不用林菲逼迫兩人就倒豆子似的將洪健讓他們做假賬的事說了。


    其實兩人是不同意這麽做的,這要被發現自己還有命再,但洪健也抓了他們致命的把柄無奈隻能屈從。開始還提心吊膽,後來發現對方請的那人做的賬跟真的沒區別胡本鬆根本發現不了兩人這才放心。


    胡本鬆恨得咬牙切齒:“洪健,你該死。”


    林菲揮手讓人將老鴇跟賭坊大掌櫃帶了出去,然後看向他說道:“現在相信我沒騙你了吧?”


    “你是怎麽發現的?”


    林菲冷笑一聲說道:“我可沒這麽大本事,是我家大人發現的,她看了賭坊跟花樓的賬就知道是假賬的。”


    “不可能,那賬我找積年的老掌櫃查過。”


    林菲嗤笑道:“你找的那些人如何配跟我家大人相提並論。說吧,你對洪健了解有多少,若是你將所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雖然她還想再繼續折磨胡本鬆,但段統領的迴複這兩天應該就到了,所以不妨用做誘餌。


    見他不說話,林菲說道:“你若是願意將洪健的事都告訴我們,我可以放你女兒一條生路。


    胡本鬆繼續沉默。


    林菲看他這個樣子就明白,鄙視道:“別想著胡立農給你傳宗接代了,那根本不是你的種。”


    胡本鬆有一兒一女,小姑娘是妾氏生的今年四歲,那姑娘自小不與他親近他一碰就嚎嚎大哭,就是出事之前見到他還瑟瑟發抖。他兒子倒是正房給他生的,三十二歲還懷孕屬於老蚌懷珠了,等孩子生下來見是個兒子胡本鬆的心思都放到他身上了。


    “不可能。”


    “將人帶進來。”


    胡本鬆的妻子看到他往後退了兩步,不過還是被衙差壓著進來了。


    知道唯一的兒子不是自己的血脈,胡本鬆目眥欲裂恨不能掐死他妻子。林菲卻不願耽擱功夫:“現在可以說了吧?”


    胡本鬆沉默了許久後道:“我可以將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但你們必須保我女兒性命無憂。”


    他得了消息說上頭派人來查他就知道這次可能在劫難逃,所以就安排人將兒子帶走了,誰想費盡心思保全的竟是個野種。


    林菲點頭答應道:“可以。”


    看她這般爽快答應,胡本鬆反倒不放心了。


    林菲不屑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喪心病狂,會用殘忍的手段害死那些無辜的人。”


    “我不信你,我要見主事大人。”


    林菲氣得很想捅他一劍,不過為了那筆巨額財產到底忍住了。


    清舒不意外胡本鬆會見她,畢竟飛魚衛的人都知道林菲心狠手辣而她卻善名在外,想著相比這個人肯定更信任她,


    “既他想見,那就見吧!”


    在此見到清舒胡本鬆再不敢有一絲的輕視之心,這個女人可不僅長的漂亮手段更是厲害。


    覺得清舒厲害是因為她能收服林菲,林菲在飛魚衛大名鼎鼎能將她收服豈是普通人。


    清舒也沒有跟他廢話,說道:“你放心,隻要你能幫著找到洪健,我會將你女兒安頓好不會讓其他人知道她的身份。


    林菲看向清舒麵露驚駭之色。找到洪健?這意思是洪健還活著,而府衙那個服毒自盡的是個替身。若真如此,那府衙的貓膩就太多了。


    胡本鬆卻激動了,問道:“你說什麽,洪健沒死?”


    清舒反問道:“你怎麽知道洪健已經死了?”


    胡本鬆不說話了。


    林菲冷笑一聲說道:“看來那人膽子還是不夠大,若將你救出去可就立了大功了。”


    清舒道:“你太高估他了,就他這人憎鬼厭的性子誰會貌似給他傳消息,告訴他這個消息的人別有居心。”


    林菲也不傻,當下就道:“大人你的意思是幕後之人是洪健?”


    清舒點點頭。


    胡本鬆還是不信,說道:“不可能,洪健哪這麽厲害?”


    清舒並不願跟他廢話,淡淡地說道:“我答應你的條件,你也該兌現自己的承諾。”


    胡本鬆這次沒再猶豫將所知道的都說了,旁邊的書吏奮筆疾書,將他說的每一個字都記下來。


    等他說完,清舒問道:“你的錢藏在哪裏?”


    這十多年斂了一百多萬的銀子,再揮霍清舒也不相信隻查出來的那麽點東西。這人既暗中將兒子送走,肯定也為他藏一筆錢了。


    胡本鬆報了一個地址,然後說道:“堂屋的八仙桌下是密窖的入口,裏麵有我這些年搜得的一些寶物。”


    斂的錢確實花得差不多了可這些寶物卻藏起來了,那十多箱寶物每一樣都價值千金,這些足以保證他兒子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清舒起身準備走的時候,胡本鬆還是抱有一絲希望:“你們是詐我的,立本是我兒子對吧?”


    可惜,清舒並沒迴答他這個問題直接走了出去了。


    林菲笑嗬嗬地說道:“想知道啊,去地底下問閻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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