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不知道是誰放了風聲出來,說符景烯養了個女子在總兵府。


    清舒下差迴家陪兩個孩子說話,芭蕉進來走到她旁邊輕聲說青鸞過來了。


    看著她挺著那麽大個肚子,清舒趕緊走上前扶著她說道:“身子不方便就不要過來,有什麽事讓彩蝶走一趟就好。”


    “這事比較急,讓彩蝶來我不放心。”


    清舒有些納悶了,問道:“什麽事這般急切的?”


    見福哥兒跟窈窈都望向自己,青鸞說道:“姐,咱們去別處說吧!”


    這事讓孩子聽到不好,特別是福哥兒早熟知道怕會擔心。


    清舒朝著福哥兒說道:“你陪著妹妹玩,娘很快就迴來。”


    兩人到了主臥,青鸞拉著清舒一臉焦慮地說道:“姐,不好了,姐夫在福州納了個小的。”


    清舒先是愣了下,轉而失笑道:“別人無聊傳這種謠言也就算了,你怎麽也傻乎乎地信了。”


    冷了青鸞一年以後,姐妹兩人的關係也漸漸地開始緩和了起來。


    青鸞原本是不信的,但這事傳得有鼻子有眼的她也開始搖擺起來了:“姐,這不是謠言,是真的。”


    “那女的今年十六歲,長得跟花骨朵似的。她父親是遠灃商行的二當家,姐夫在去他們家喝酒時相中的,然後就接進府裏。”


    清舒聽完後好笑道:“遠灃商行的二當家阮平有兩子一女,女兒最小今年才九歲。”


    青鸞咦了一聲道:“姐,你怎麽知道這個阮平的底細?”


    她不僅知道這二當家的底細,遠灃商行幾位負責人的底細她都知道。


    清舒笑了下說道:“你別管我怎麽知道的,你隻需這些都是謠言。你姐夫一心撲在軍務上,沒時間跟精力找女人。”


    青鸞猶豫了下還是說道:“姐,總要查過才能確定。這要萬一是真的咱們都被蒙在鼓裏,到時候你可要吃大虧了。”


    清舒搖頭道:“沒必要,我相信他。”


    “姐……”


    清舒看向他說道:“我曾經與他說過,若是他敢納小的我就不跟他過的,所以他不敢做對不起我的事。”


    青鸞懵了,半響後說道:“姐,你這、這話也說得太滿了。”


    “我可不僅僅說說,她若真敢納小我就帶著孩子跟他和離。”清舒輕笑道:“我可不想將時間與精力花費在爭寵這些無聊又沒意義的事上。”


    青鸞覺得她太極端了,說道:“姐,姐夫現在功成名就,你要因為這麽點事就跟她和離隻會便宜的是那些小賤人。”


    “這點事?”


    青鸞真覺得納個妾不算什麽大事。畢竟周邊的人家,納妾是很尋常的事,不納妾反倒有些鶴立雞群。


    清舒搖頭說道:“別人我管部這。但我忍不了這口惡心,然後夫妻同床異夢地過日子?這樣的日子太沒意思了。”


    青鸞找不到反駁的話,半響後說道:“姐,我說萬一,你真就甘心將符夫人這個位置讓給其他人嗎?”


    清舒笑了下說道:“相對符夫人這個稱唿,在外我更喜歡別人稱唿我林大人。”


    青鸞還是無法理解:“你與姐夫那麽恩愛,你真就舍得嗎?”


    “舍不得也要舍,不然我一輩子都會過得不痛快。”


    青鸞又道:“那福哥兒跟窈窈,你總得為孩子著想吧?你跟姐夫分開,最後受罪的還是兩個孩子。”


    清舒笑了起來,說道:“我相信你姐夫。不過真有那麽一天,我相信福哥兒跟窈窈也不會怪我。”


    見說服不了清舒,青鸞愁得不行。


    清舒提醒道:“這事若是真的,舅舅跟姨婆肯定會寫信告訴我的。所以啊,你的擔心完全是杜宇。”


    青鸞想想也覺得是,遂轉移了話題:“姐,上次收到外婆的信,她在信中說很想姨婆。你說,咱們要不要安排她們見上一麵。”


    “外婆以後住在平洲,等姨婆迴常州兩人就能見到的。”


    青鸞咦了一聲後問道:“外婆不是說要長住太豐縣嗎?誰說服她改變主意了?”


    清舒笑著說道:“舅母與我說太豐縣沒有好的先生,準備帶著兩個孩子住在平洲。外婆以後想日日見到兩個孩子,隻能住在平洲了。“


    青鸞驚訝道:“舅母準備迴平洲了?”


    “嗯,船都已經包了了,五日後出發。”


    “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告訴我?”


    清舒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道:“消息是下午送來的,我相信舅母肯定也著人送了消息去你那。”


    青鸞是直接從青苔女學過來的,她說道:“姐,你看舅母都知道夫妻不能分開太久,你跟姐夫總這樣也不是個事啊!”


    哪怕這次是個誤會,分開太久保不準就出事。不管是從感情還是從利益,她都不希望因為這種事導致兩人分開。


    “放心,你姐夫最晚明年年底就會迴京。”


    青鸞又驚又喜,問道:“姐,皇後娘娘跟你透了話?”


    清舒笑著說道:“沒有,明年年底是皇上給他的期限。而且這個家也不能少了他,福兒跟窈窈也需要他的陪伴。”


    青鸞說了與祁老夫人一樣的話:“姐,福州那兒現在也太平了,你可以想辦法調過去啊!”


    清舒搖頭道:“福州那兒的教學水準可比不上京城,為兩個孩子將來著想也不能去福州。”


    當然,就算她想去易安也不會放人,所以她壓根沒想過這個事。


    都是當娘的人,她的顧慮青鸞也可以理解:“姐夫現在在福州幹得那麽好,迴來是不是有些可惜了?”


    “那也沒辦法。”


    其實她覺得沒啥可惜的。符景烯又不會打仗,之前的三次勝仗都不是他指揮的。


    眼見著天色越來越暗,青鸞也沒多停留:“姐,我迴去了,等我休沐的時候帶了初初過來。”


    “好。”


    自傅苒迴了福州以後青鸞每逢休沐,就會帶著初初過來,晚上也留宿。剛開始福哥兒很排斥,清舒跟他認真談了一次後就摒除了偏見,現在與初初相處得很融洽。


    晚上的時候,青鸞與譚經業說了這事:“唉,我現在隻希望這次的事是個誤會,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譚經業也沒想到清舒竟這般決然,不過他笑著說道:“你放心,姐夫那般愛重大姐不會納小的。這次的事肯定是別有用心的人散播的謠言,你以後也別聽風就是雨。”


    青鸞說道:“我這不是擔心嘛!”


    “有什麽好擔心的。我可聽說姐夫連酒宴都不參加一心在軍務上,你說他哪有時間紅袖添香。”


    青鸞點點頭,沒再繼續說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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