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令下來關振起就與接任的官員交接,然後準備去海州。


    封小瑜說道:“現在天氣還太熱不宜趕路,我過一個月等天氣變涼了再帶了晏兒跟昆兒過去。”


    關振起一口應下。雖然隻有幾天的路程,但小兒子隻兩個多月身體很弱還是得謹慎些。


    封小瑜說道:“我準備讓水生去海州找塊地皮,到時候再蓋個宅子。”


    關振起說道:“你想在海州也辦個青山女學分院?”


    封小瑜點頭道:“對,我答應過清舒到一個地方就建個學院,承諾過的事自然要做到。”


    “那這兒的女學呢?”


    “交給莫山長就好,以後我每年派人審查賬目就行。”


    關振起沉默了下說道:“就這兒的女學去年花了差不多四千兩銀子,要是再多幾個分院咱們可吃不消。”


    “怎麽,舍不得錢了?”


    關振起也有他的考慮:“沐晨他們三兄弟以後要念書置辦聘禮,這些都是不小的花費,我們也得為他們多做打算。”


    封小瑜想也不想就說道:“好男不吃分家飯好女不穿嫁時衣,他們三兄弟想要過好日子就自己努力。”


    關振起臉色不好看地說道:“難道你要學林清舒?”


    “學她不好嗎?”


    關振起正色道:“小瑜,你要辦女學做好事我不攔著,但也要量力而為,不能盲目地將所有的錢財都投進去。”


    把錢花光了,到時候幾個兒子怎麽辦?一分錢難道英雄漢,他不想讓自己兒子以後為錢財發愁。


    封小瑜掃了他一眼,說道:“我曾經問清舒拿那麽多錢去做善事符景烯不會有意見嗎?你猜她怎麽說的?”


    不用問關振起都知道不會有好話了。


    果然,就聽封小瑜說道:“符景烯說,她賺的錢想怎麽用就怎麽用,家裏的開銷跟撫養孩子有他呢!也因為他這話,清舒就將兩人賺的錢分開來。符景烯的錢,除了家用其他都尋起來,清舒賺的錢她就自己安排。”


    關振起明白過來,說道:“你的意思我的錢,你都存起來了?”


    封小瑜臭著臉說道:“你若是不相信等會我將那些產業還給你,你自己去料理。”


    分家時分到的那些產業關振起都交給封小瑜打理,也是如此看小瑜一副要大幹的樣子他才擔心。


    關振起忙笑著寬慰道:“別生氣了。咱們不能跟他們比,景烯不僅做官厲害弄錢的手段也無人能及。所以林清舒不管怎麽撒錢都不會對他們家有影響。咱家不行,我這俸祿也沒幾個得靠家裏產業貼補。”


    常州也是有誰豐厚的地方,但按照往常慣例分到手的錢他拿,其他的一分都不要。


    封小瑜臉色一變,說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符景烯貪汙受賄了。”


    關振起失笑道:“你想哪去了,他是那種目光短淺的人嗎?”


    “符景烯借著卓家的勢,數年前就在京城開了一家海貨鋪子。因為有卓家保駕護航,生意做得很不錯,自他去了福州以後那鋪子生意越發興隆了。”


    雖沒有日進鬥金,但每個月的利潤還是非常可觀的。


    封小瑜有些奇怪地說道:“這事我都沒聽清舒提起過。”


    關振起好笑道:“這鋪子是跟卓家合夥開的,是景烯的心腹在料理林清舒沒有插手。可能因為這個原因,她就沒告訴你。”


    封小瑜不高興地說道:“這海貨鋪子也是正當生意,怎麽到你嘴裏好像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關振起還是覺得封小瑜天真,說道:“不僅僅是海貨鋪子,還有打了勝仗的戰利品以及其他的渠道。”


    聽到這話封小瑜不由坐直了身:“其他渠道,什麽渠道?”


    關振起說道:“比如給遠灃商行大開方便之門,你覺得遠灃商行會沒給他好處。”


    符景烯大力扶持遠灃商行在京城並不是什麽秘密,有很多人猜測符景烯應該在遠灃商行內有股份,不過這個猜測到現在還沒得到證實。


    封小瑜沉默了下說道:“我記得以前清舒與易安說過海運生意驚人,以後有機會她也要組建船隊做這個生意。你說,這遠灃商行會不會就是易安給弄出來的?”


    關振起想了下說道:“你寫信問下不就知道了。”


    封小瑜搖頭道:“不問。萬一這遠灃商行真的是易安弄出來的,我這寫信一問還以為我也想參股呢!”


    關振起聽了不由笑了起來:“若這商行背後的東家真是皇後,那這商行將來肯定財源滾滾,你要得了股將來你想多辦幾個女學都沒問題。”


    封小瑜斜了他一眼說道:“要這個商行將來賺了大錢,你覺得我辦女學還用自個掏錢?”


    就易安的性子,這錢到時候肯定她出了。


    關振起想想也是,說道:“那咱們就不要問了。”


    “問還是要問的,不過不是寫信問而是等迴京再問。”


    就如清舒所猜測的那般封小瑜準備明年開春後迴京,而且她還不準備再迴海州了。這事她也跟關振起說了,隻是關振起沒同意。現在聽到她又這麽說,關振起頓覺頭疼。


    “這事以後再說吧!我去書房收拾下東西了。”


    等他出去以後,木琴道:“郡主,明年真要帶了三個哥兒迴京嗎?”


    見她點頭,木琴道:“郡主,要留郡馬一人在海州說不準會鬧出點什麽事來了。”


    見她說得這般委婉,封小瑜反倒笑了起來:“你直接說留他一人在海州很可能納妾就是,何必這般拐彎抹角的。”


    木琴也不避諱,說道:“郡主,郡馬還年輕,外麵狐狸精又那麽多……”


    封小瑜輕笑一聲說道:“這其實不是守得住守不住的問題,而是他有沒有起這個心思。若沒這個心思那些女人就算爬床也不會碰,反之我將他栓褲腰帶也沒用。”


    見木琴還待說,封小瑜便道:“不要再勸了,明年我肯定要迴京城的。祖母那麽大年歲,我還不知道能陪她幾年。要再過幾年迴去,萬一……”


    “郡主,沒有萬一,長公主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封小瑜搖搖頭道:“人老了總要有那麽一天,誰都逃不過。我們能做的就是趁著他們還在的時候多陪伴在身邊,這樣也不會留下遺憾.”


    跟關振起的日子還長著,可她祖母卻是過一日少一日。所以,她還是決定迴京城。


    木琴到嘴邊的話都給咽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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