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福州的第二天符景烯讓帶著柯衡一幹人去了軍營,而並不是如其他四位總兵那般召了這些將領來見。


    水軍一共有五萬人,不過駐紮在福建沿海的隻有三萬五千人,還有一千五前在雷州。這三萬五千人分為兩個軍營,分別是元鐵負責跟邢九明管轄。


    符景烯先去了嶽鐵所轄的軍營。因為有靳航帶著他們很順利地地進了軍營裏,結果到裏麵才知道元鐵一大早就帶著軍中精銳訓練了。


    柯衡不由問道:“為何去外麵訓練?”


    符景烯給他解惑,說道:“海軍不如陸軍,他們不僅要訓練武功,還得去海裏訓練。”


    之所以知道,是上次來福州在海邊散步的時候見過。


    柯衡還真不知道這事,主要軍中對水軍評價不高,所以也沒用心去了解過:“海中訓練?在海裏怎麽訓練?”


    “你到了就知道。”


    一行人跟著寧千戶到了海邊,遠遠的柯衡就看見一水的光著膀子隻著裏褲的人。這些人一部分站在水中,還有一部分在水裏遊泳。


    符景烯看向柯衡,說道:“你們都會遊泳,要不要下去試一試。”


    挑選的這一百親兵全都是會水的,到這兒來的不會水的派不上用場。


    柯衡一口迴絕:“這次就算了,下次再試吧!”


    這哪裏是遊泳,看著倒是在下餃子。


    元鐵長得非常魁梧,光著的上半身露出了八塊胸肌胳膊也是粗壯有力,而且一副兇悍的樣子看著就不好惹。


    將符景烯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元鐵麵露不屑地說道:“你就是新來的總兵?你這胳膊腿都還沒我小兒子那般粗。”


    說完,他加了一句:“我小兒子今年十二歲。”


    他小兒子還能在他手中過兩招,可總兵大人的弱雞樣他一拳能能將其打死了。


    符景烯笑著說道:“能力強不強,不在胳膊腿是否粗壯。”


    元鐵哈哈大笑,說道:“這樣說符總兵也是練家子了?要不總兵給我們露兩手,也讓我們開開眼界。”


    他昨日已經知道符景烯的底細了,現在就掃了符景烯的臉麵,讓他不敢胡亂自己自己。


    元鐵不看輕書生,相反,他很敬重讀書人。但是符景烯未殺一個寇賊未建半寸功竟被任命為他們的頂頭上司,這讓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符景烯沒有拒絕,現在要拒絕這些人以後不可能聽他的:“聽聞元將軍的刀法不俗,今日符某想要領教一下。”


    元鐵抖抖眉頭說道:“你確定要跟我打?”


    柯衡並不想符景烯出手,站出來說道:“大人,如何勞動你出手,還是讓我來替代吧!”


    符景烯搖搖頭道:“不用。”


    柯衡聞言沒再多說,隻是朝著元鐵說道:“希望你能在我家大人手底下撐過二十招。”


    元鐵心頭一驚,他隻知道新任的總兵是弘德三十八年的榜眼,然後深得皇帝寵幸。五年時間從六品升到三品,這晉升速度堪稱奇跡。


    不過轉念一想元鐵就覺得柯衡是在虛張聲勢。眼前這人看著也就二十多頭,既考中榜眼可見精力都在讀書上,又哪有時間練功。而這功夫也是勤學苦練的,不練自不可能好的。


    握著一對四十多斤的斧頭,元鐵說道:“總兵大人,承讓了。”


    “請。”


    元鐵率先出招。柯衡的話讓他心生警惕,所以決定先發製人。


    符景烯見他先出招還挺滿意的,這證明他並狂妄自大,行事還算謹慎。


    比柯衡預期的要好,元鐵在符景烯的手中過了三十多招。饒是如此,在被揣進海水之中他還是有些恍惚


    不是文臣嗎?為什麽武功會這麽高。


    元鐵很快被貼身護衛給扶了起來。


    符景烯掃了站在元鐵身邊的人,麵無表情地說道:“還有誰想與本官筆劃的,有的話盡管來。”


    正好今天手癢,活動下筋骨也不錯。


    這話一落,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男子站起來說道:“聶紹願領教下總兵大人的功夫。”


    這個聶紹,是他們軍營之中除了元鐵外功夫最好的。


    符景烯掃了他一下,說道:“你再叫上兩個人一起上。”


    聶紹也沒謙虛,立即叫上兩個關係好且功夫不錯的同僚一起上。


    符景烯與元鐵交手,除了最後踢了的那一腳其他都算溫和。可對上聶紹三個人他就沒再客氣了,出手就是殺招。


    三個人沒撐過二十招,全都一身是傷地地倒在沙灘上。


    元鐵看著他們身上的劍傷,趕緊喊道:“快,快叫軍醫。”


    “不用著急,都是皮外傷要不了命。”


    聽到這話元鐵頓時放心了,他抬手說道:“沒想到總兵大人武功這般高,元鐵小瞧了你。”


    雖然聶紹他們幾個是皮肉傷,但還是要受一番苦。


    在軍中武力至尊,符景烯的武功以及不留情的打法讓元鐵有了好感。不過這還不足以讓他信服。


    符景烯知道他的想法,笑著說道:“我雖是文臣但三歲起習武,得祖父的悉心教導,後又得鎮國公指點學了鄔家槍法以及一些用兵之道。”


    特意說這話,是告訴眾人他對帶兵打仗並不是一竅不通。


    軍中很多人崇拜敬重鎮國公的,而聶紹就是其中之一,他忍著疼痛問道:“鎮國公一直在桐城,你莫非還去了桐城。”


    符景烯笑了下說道:“那倒沒有,是國公爺迴京教導我的。”


    柯衡見聶紹麵露懷疑之色,不由地在旁解釋道:“聶參將,我家夫人是國公爺的義女。”


    元鐵心裏暗罵靳航,這麽重要的消息那廝竟然隱瞞不告訴他們。


    符景烯搖頭說道:“你們訓練的力度太輕了。哪怕訓練時雙方也該全力以赴,而不是擺花架子。你們這樣訓練真跟寇賊交手會很容易丟命的。”


    那些寇賊可都是亡命之徒,你得比他們更強才能贏,不然的話就會丟了性命。


    聽到這話元鐵不由苦笑道:“大人,不是我們不用真格,而是軍中缺醫少藥,受傷的不大醫治。”


    說完他一臉希翼地看向符景烯,這可是前戶部左侍郎管著錢袋子的人,隻要他願意想辦法就能改變他們的待遇。


    符景烯問道:“全軍上下都這樣嗎”


    元鐵覺得有希望,趕緊道:“是,全軍都這樣。我們的預算都是定死的,超過了預算就得自己解決。”


    符景烯將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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