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崧的速度很快,隻六天時間查實了翟氏所說的事大半都屬實,隨後襄陽侯世子與徐二爺都被抓了。


    與此同時蘭禦史彈劾襄陽侯勾結官員為非作歹草菅人命等諸多罪名,皇帝這次沒再心慈手軟而是讓王子崧繼續查。


    這日傍晚符景烯迴來後與清舒說道:“襄陽侯已經被大理寺帶走了。”


    清舒問道:“你知道他犯了什麽事嗎?”


    符景烯笑著說道:“當年沈伯父的事就是他的手筆,而這隻是他做的諸多事情當中的一件。”


    清舒訝異,問道:“這都查出來了?”


    符景烯笑了下說道:“不止,他還害過不少人命,其中已故劉禦史的長子就是被他害死的。”


    “官宦子都敢下毒手,這膽兒挺大的。”清舒問道:“這位劉大公子是怎麽得罪他了?”


    符景烯搖頭道:“劉大公子很有才學其擅作詩詞,隻是身上有著讀書人的通病,那就是清高又自傲。他一直都瞧不起勳貴家的子弟,偏襄陽侯府年輕時喜歡附庸風雅,詩會時劉大公子冷嘲熱諷過他幾次。襄陽侯氣不過就設了一個局害死了對方,劉家那位二公子與哥哥感情好一直沒放棄報仇。”


    清舒愕然,說道:“就因為這位劉公子嘲諷了他,他就要了人家的命?這也太不將人命當迴事。”


    符景烯倒是沒什麽意外,淡淡地說道:“對這些人來說隻有他們的命金貴,其他人的命就是草芥。”


    襄陽侯府的案子沒審定,京城倒是有個傳聞說徐家的事都是清舒一手操縱的。而清舒之所以出手對付徐家,是因為兩家有仇隙。


    符景烯消息靈通,傳聞一出他就知道了。迴到家裏,他就將這件事告訴了清舒:“散播這個謠言明顯是為了敗壞你的名聲。”


    清舒不屑道:“散播傳聞的這個人也太高估我了。我要能談笑之間扳倒徐家還用整日龜縮在後宅,早去朝堂上指點江山了。”


    徐家人做了這麽多傷天害理的,落到這個地步是他們咎由自取,與她半點關係都沒有。沒有她引出這個事也會有其他人的。


    “我還以為你會生氣呢?”


    “有什麽好生氣的,凡有腦子的人都知道此事與我沒什麽幹係。”


    隻是讓清舒沒料到的是翟氏竟然也恩將仇報了,說這一切都是清舒指使她的。並且還說襄陽侯跟葉氏兩人清清白白,是清舒要她汙蔑兩人有染。


    之前那個傳聞符景烯沒放在眼裏,他當時隻是怕清舒生氣。清舒沒放在欣賞,他也就丟開了。可現在翟氏的反咬卻讓他上了火。他叫了老九過來,說道:“去查下,這兩日有誰見了翟氏。”


    老九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很快就就查出讓翟氏反口的人了:“三日之前翟氏的大哥進京了,當日就見了翟氏。”


    “誰找的他來?”


    老九說道:“翟雄安這幾日沒跟其外人接觸,想查出誰讓他指使翟氏反咬太太還得費一番功夫。


    “一定要將這人查出來。”


    迴到家裏,清舒看他臉色不對問道:“怎麽了?臉色這般難看。”


    符景烯也沒瞞著她,說道:“翟氏說襄陽侯與葉氏清清白白,是你指使她汙蔑兩人有染的。”


    清舒一怔,轉而笑著說道:“查出是誰的手筆了嗎?”


    “得需要一些時間。清舒,你別生氣。”


    清舒笑了下說道:“我沒生氣,為這種人生氣不值當,就是不知道幕後之人為何處心積慮地抹黑我。”


    符景烯麵露冷意,說道:“放心,我一定找出來的。還有,以後再有這樣的事交給我處理。”


    清舒搖頭道:“不,我不能有事就指望你。不過這次的事我確實處理不當,我該直接讓費嬤嬤將她送去順天府或者刑部,而不是親自去青山女學處理此事。”


    符景烯點頭道:“你能反省很好。像這種不知根底的人幫一把可以,但不能親力親為,不然的話無端惹得一身騷。“


    “我知道了。”


    讓清舒沒想到的是,翟氏的反口竟讓她進不了宮,願原因是太後說她品行不端不配入宮。


    被這樣的原因拒在宮門之外,饒是好脾氣的清舒臉都黑了。


    在迴家的路上,紅姑忍不住揣測道:“太太,您說會不會讓翟氏改口的是太後?”


    清舒說道:“不排除這個可能。不過太後行事很謹慎,就算真是她指使的也隻會采用迂迴的策略。”


    清舒到家沒多久,易安就過來了。


    她見到清舒就滿臉歉意地說道:“清舒,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這事我肯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清舒拉著她坐下後說道:“這事又不是你做的,你道什麽歉。還有,你別因為這事跟太後起衝突。不管如何她都是長輩,皇上對你好你也不要讓他為難,等這件事查清楚就好了。”


    易安麵露不屑,說道:“不是我想為難皇上,是他娘一直找事。這次的事明顯是翟氏恩將仇報,可她卻不分青紅皂白往你身上扣屎盆子。究其原因,還不是想給我添堵。”


    所以這事說事她連累了清舒。


    清舒笑著說道:“既知道她的目的你就更不該生氣了。懷孕的人要保持好心情,不然孩子生下來會是個小老頭。”


    見她不願繼續談這件事,易安也就順著她的話說道:“要長得太醜到時候就丟給他爹帶。”


    “你就不怕是個女兒?”


    易安樂嗬嗬地說道:“封小二不是一直都說,這世上沒有醜女人隻有懶女人嗎?再者我跟皇上樣貌也不差,孩子也醜不到那兒去。”


    “也是,皇家的公主不愁嫁。”


    易安笑著說道:“就別跟我提公主了,我沒這個命。說起來欣悅明年正月就出孝了,婚期也該定下來了。”


    說起這個事,清舒笑著道:“早些定下來為妥,你是不知道我師公與老師是望眼欲穿。”


    “傅敬澤的父母這些日子沒鬧什麽幺蛾子吧?”


    清舒笑著道:“反正他們折騰的也是我師弟,我老師是不管的。”


    傅敬澤也是要臉的人,哪怕手頭拮據也沒跟傅苒開口。所以傅老根跟陳氏的日子也緊巴巴的,不過兩人憧憬著等傅敬澤尚主後住到公主府享受榮華富貴,所以也沒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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