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裏的麥苗已經抽了穗,一畦畦,一壟壟,看著讓人心情愉悅。河兩旁的楊柳垂下,在微風的吹佛下輕輕地飄蕩。


    符景烯找到一個幹淨的地方將漁具放下,然後與福哥兒說道:“福兒,你今日若是釣上一條魚來,爹下次休沐的時候再帶你去杜家棋社玩。”


    杜家棋社原本隻是供人下棋打發時間的,靠賣茶水糕點賺錢。後來換了一個掌櫃,這人腦子靈活看一些大人會帶了孩子來就特意增添了一些小孩子的遊戲。誰想名聲打出去以後生意越來越好,所以增添的兒童遊戲也越來越多。到現在裏麵的遊戲種類非常多,有棋牌類、拚擺類、球類、投射、語言類等等。


    也因為種類繁多深受小孩子的喜歡。上次符景烯帶了福哥兒去玩,開始他還不樂意呢!誰想到後麵玩得都不想迴家了。


    福哥兒眼睛一下亮了,問道:“爹,真的可以去玩一天嗎?”


    “爹什麽時候算話不算話了?”


    福哥兒握著小拳頭說道:“那我今天一定要釣到魚。”


    釣魚是一件需要耐心的事,而小孩子一般都沒耐心。不過因為符景烯的允諾,福哥兒竟也安靜地坐在岸邊守著魚竿。


    浮標動了下福哥兒並沒提起魚竿,而是等了幾秒鍾後才動手,然後一條兩根拇指大的魚就被釣上來了。


    清舒上前幫著將魚取下,笑著摸了下她的頭說道:“福兒好棒,頭次就釣到了魚。”


    符景烯笑了下說道:“主要是河裏的魚兒比較多,平日裏也沒人來垂釣,不然哪那麽容易。”


    要他說,福哥兒就是運氣好。


    清舒聞言好笑道:“說得簡單,那你釣幾條來給我看看。”


    符景烯搖搖頭道:“釣魚太費時間,直接下去捉更快。”


    福哥兒眼睛一下亮了,揚聲說道:“爹,我也要跟你一起下河抓魚。”


    清舒一口迴絕了,說道:“你不能下河。現在河水還有些涼,你要下去肯定會凍著。”


    “福兒,要凍著了就會生病,生病了得喝藥。你想喝那苦苦的藥?”


    那藥苦得很多大人都不願意喝,更何況小孩子了。去年年底福哥兒受涼吃了兩天藥,可折騰死清舒了。


    福哥兒麵露失望。


    符景烯聊起長袍,然後左手拿著木桶右手舉著一個魚叉,雄赳赳氣昂昂地下了河。


    福哥兒看著他不由說道:“娘,爹難道就不怕冷嗎?”


    清舒笑著說道:“你爹三歲開始習武,這些年日日清晨起來練功,身體強壯不怕河水的。你要想像你爹一樣,那就得日認真練功不能懈怠。”


    滿了三歲以後,福哥兒也開始跟果哥兒一起站樁了。因為年歲小,現在都是站一刻鍾休息下然後繼續。這方麵清舒沒管,都是鄔家的武師傅在教。不過據傅苒說,福哥兒在習武方麵沒有果哥兒用心。


    福哥兒苦著一張臉。


    等水沒到大腿處符景烯沒再繼續往下走而是站在原地,然後從木桶裏抓了一點魚食扔到水裏。


    就如符景烯所說,這條河的魚很多。魚食灑下去沒多久就有一群小魚遊了過來,他站著仍沒有動。等了一小會,一條大魚慢悠悠地遊了過來。


    符景烯魚叉往水裏一戳,魚就被叉中了。


    福哥兒在岸上看到他舉起來的魚,拍著手大聲說道:“娘,爹叉到一條大魚。娘,爹好厲害,我長大以後也要像爹一樣。”


    清舒笑著說道:“那你可要好好習武,不然可比不過你爹。”


    這次出來不僅帶了點心水果,還帶了鍋碗瓢盆。也是兩孩子太小不合適吃燒烤,不然清舒都想來這兒烤肉吃了。


    符景烯抓了小半個時辰就上岸了,將木桶交給雙瑞後他就去換衣裳了。


    福哥兒看著半桶多的魚大聲叫道:“娘,我要吃紅燒魚跟清蒸魚。”


    清舒笑眯眯地說道:“放心,今日讓你們父子兩吃個夠。”


    中午就吃了一頓全魚宴,紅燒魚、清蒸魚、酸菜魚、糖醋魚、茄汁燜魚,另外還有其他四個蔬菜。


    這頓飯是清舒掌勺,味道那是不用說了。


    福哥兒吃完後摸著肚子說道:“娘,這些魚太好吃了,下次我們還來這兒釣魚吧!”


    “等你爹下次休沐的時候天已經很熱了不適合再出門玩了,不過等到九月份天氣轉涼爹跟娘再帶你們出來玩。”


    “好。”


    符景烯笑著說道:“先休息一刻鍾,然後爹帶你去放風箏。”


    說是出門踏春,其實主要還是帶孩子出來玩。福哥兒平日總關在家裏,他就想多讓這孩子出門


    放完風箏,福哥兒累得坐在直喘粗氣。


    清舒摸了下他的後背發現黏糊糊的,就將他給抱到馬車上給他換了衣服。


    換好了衣服,清舒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看你爹剛才又是抓魚又是幫娘做飯,現在還陪著你一起放風箏,可他一點都不累。知道是什麽原因嗎?”


    福哥兒點頭道:“知道,爹他日日練功身體強壯。”


    清舒頷首,說道:“對呀,他日日練功所以身體好。你要跟你爹一樣,以後也做個強壯的男子漢好不好?”


    福哥兒嗯了一聲道:“我迴去後也會好好練功的。”


    他不認真練功並不是怕苦,就是對這個不感興趣。如今符景烯調動起他的興趣,他就願意去學了。


    福哥兒抱著清舒道:“娘,我想睡覺。”


    “那你躺下睡吧!”


    清舒給他蓋好被子後就發現這孩子已經睡著了。


    下了馬車,符景烯指了下旁邊鋪著墊子道:“福哥兒都睡著了,窈窈還精精神神的。”


    看著坐在墊子上吃山藥糕的窈窈,清舒無奈地搖頭:“福哥兒十個月能自己站,十一個能走。這丫頭懶,到現在都不願意站。”


    “每個孩子不一樣,這個不要比。”


    其實要符景烯說,他見過這麽多小孩就沒發現有比窈窈更聰明的。才十一個月大就知道看人眼色。要他板著臉,這孩子就乖的不行。要他笑嗬嗬的,這丫頭又是拽頭發又是扯胡子的沒片刻安靜。


    清舒笑著說道:“我沒要跟誰比,就是覺得這丫頭太懶了。都十一個月了還不願站,而且已經會叫爹娘了哄她不開口非得她高興了願意喊。而且隻要沒順她的意就耍賴皮,打罵都沒用。這丫頭啊,以後肯定是個脾氣大的。”


    “脾氣大些好,不會被欺負。”


    清舒都不想跟他說話了。在符景烯眼中他閨女樣樣都是好的,就是放個屁都是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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