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吃過早飯,正在院子裏踱步就聽到易安過來了。


    易安進了院子見到她就問道:“那狗狗怎麽樣,沒出啥子事吧?”


    清舒笑著說道:“這幾日那狗每餐不是魚就是肉,身上的皮毛都水光油滑的。”


    易安樂嗬嗬地說道:“我這不是以防萬一嗎?既安全的,那今日中午就用這調料做一桌子菜。”


    清舒道:“之前不是跟你說了嗎?大葷的菜放香料才好吃,蔬菜放這個東西反而浪費了。”


    “今日采買處買了一隻羊腿,我讓紅姑給你做一鍋羊肉湯吧!”


    易安笑著說道:“羊肉湯我會做。這些年沒少吃你做的飯菜糕點,今日我就做個羊肉湯給你喝。”


    清舒看著她說道:“行,也讓我嚐嚐你的手藝。”


    易安也沒假手於人,自己去廚房處理羊腿。弄幹淨以後她就將一條羊腿剁成一塊一塊。她手藝比較糙,剁的肉每一塊都有孩子拳頭那麽大。


    一大盆的肉全都倒在鍋裏煮,很快一陣香味就傳了出去。


    易安瞅著差不多了,問了清舒:“現在可以將這香料倒下去吧?”


    清舒笑著說道:“你先盛一碗羊肉湯出來,再將香料倒進去。”


    易安一下就明白了:“你不吃放香料的菜啊?”


    清舒搖頭道:“不是不吃,而是現在不能吃。這香料味太重了,我要吃了窈窈會拉肚子的。”


    她飲食比較清淡,味太重的食物她不大吃。就像這鹵菜,雖然是她弄出來的但她自己卻極少碰。


    易安盛出來兩碗,一碗給清舒一碗留著給自己喝。


    清舒抿了一小口後就嫌棄了,說道:“不好喝,一股子膻味。”


    易安也喝了一口,皺著眉頭道:“確實有一股子的膻味。這京城的羊肉就是不行味太重了,不像桐城那邊的羊肉鮮嫩可口還沒味道。”


    將碗放下去,易安就將香料倒進去了。


    這香料放進去沒一會整個院子就彌漫著一股沁人的香味。


    桔梗聞著這香味不由摸了下肚子說道:“桔梗姐姐,我有些餓了。”


    芭蕉笑著說道:“等會咱們去跟鄔姑娘討一碗羊肉湯喝。”


    “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鄔姑娘煮了一大鍋呢,她自己哪吃得了那麽多。等她吃完後,肯定還剩很多。”


    倒進香料又熬了大概一刻鍾,易安又盛了一碗。


    先是狠狠聞了下,真的香到心坎上了,喝上一口易安讚歎道:“鮮、太鮮了。”


    喝完一碗羊肉湯,易安說道:“清舒,咱們的香料肯定不愁賣。”


    清舒本就不擔心銷路,說道:“我準備讓人在鹵肉鋪跟醬菜鋪裏搭著賣,隻是價錢跟名字還沒定。”


    “這也要取名字啊?”


    “肯定要的,不然別人賣問這是什麽東西怎麽說,就說香料?”


    “你不是說這用了許多的藥材做的,用了多少種藥材啊?”


    清舒說道:“用了十二種材料。”


    易安一聽就說道:“那就叫十二香,到時候顧客來買時就與他們說這香料是我們用十二種材料配置而成的,所以就取這名。”


    清舒搖搖頭說道:“這麽一說,別人就知道咱們的秘密了。要是舌頭靈敏的,多嚐幾次說不定就配出來了。”


    “就算不說,人家舌頭靈敏的也一樣能嚐的出來吧?”


    這個東西是沒辦法放置的,清舒想了下說道:“就叫十八香吧!反正他們也不知道具體用了多少種藥材配置,我們對外就說用了十八種材料配置而知。”


    易安聽了笑著說道:“這個名字好,到時候也可以說這香料放到菜裏十裏八鄉都聞得到。清舒,這是一個很好的賣點。”


    清舒笑得不行。


    兩人正說著話,芭蕉走進來說道:“太太,傅三爺來了,說有事要與太太說。”


    不用說也知道有事了,不然當差的時間哪會到她這兒來呢!清舒說道:“請他進來吧!”


    “桔梗,你去請老師過來。”


    傅先生帶著兩個孩子在另外一個院子裏。那院子的布置與之前他們呆的院子一樣,所以搬過來後福哥兒跟果哥兒適應良好。


    易安笑著說道:“清舒,那我先迴去了。”


    傅敬澤那兒有事,清舒也就沒留她了:“你路上小心一些。”


    出去的時候,易安就看見了一臉焦慮的傅敬澤。也沒詢問什麽事,朝著傅敬澤點點頭就離開了。


    如今已經不是小時候了,所以清舒就在小花廳見了他。


    傅敬澤朝著清舒福了一禮後就道:“師姐,我昨晚被人算計了。”


    清舒一驚,問道:“怎麽迴事?”


    傅敬澤紅著臉說道:“還是等娘過來後一起說吧!”


    這麽丟人的事他不想說二遍。要不是怕對方借此事要挾他,這事他都想爛在肚子裏誰都不說。


    等傅苒過來以後,傅敬澤紅著臉將昨晚的事說了下。


    傅苒聽完這事後氣得要死,說道:“我去年就跟你說這個人是想算計你,你怎麽還跟他往來?”


    傅敬澤苦著臉說道:“娘,他後來找我特意說起那日的事,所以我覺得是巧合。”


    雖然他不知道左鬆庭的目的是什麽,但駙馬是不能納妾的。對方明知道這點還弄了個花娘到他床上,並且大言不慚地說什麽逢場作戲,這分明就是想害他。


    想到這裏,傅敬澤難受地說道:“其實我到現在都不明白,我與他無冤無仇的為何要害我?”


    他是真的將左鬆庭當朋友的,沒想到卻被他算計。


    傅苒著惱道:“他為何要害你我是不知道。但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交友要慎重應酬也不要跟別的女人走得太近,你怎麽不聽呢?”


    傅敬澤覺得自己很冤,說道:“他說請我去家裏吃飯喝酒我這才答應的,誰想會設局害我。”


    清舒說道:“老師,這事不能怪師弟。對方有心算計,避了這次也逃不開下一次。現在咱們得弄清楚到底是這個左鬆庭嫉妒師弟從而設這麽一個局,還是受人指使。”


    傅苒點點頭說道:“這個咱們肯定要查清楚的,另外這事咱們還得跟公主通個氣。”


    傅敬澤臉色一變,趕緊說道:“娘,這事還是別告訴公主了吧?”


    傅苒沒好氣地說道:“現在知道怕了?可這事瞞得過初一瞞不過十五,現在咱們主動告訴公主她最多怪你識人不清。這要別人告訴她,到時候她就不會信任你了。就算這門親事最後成了,可這夫妻要沒了信任以後還怎麽過日子。”


    傅敬澤垂著頭不敢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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