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的年夜飯,天上飛的水裏遊的地上跑的應有盡有。可今年特殊時期不能食用葷腥,所以今年清舒下廚,與阿蠻兩人一起做了滿滿的一桌子的。


    安安吃了一口素魚,吃完以後讚不絕口:“姐,你的廚藝咋這麽好呢?你這到底是遺傳誰的?”


    印象之中,她外婆跟娘廚藝都不咋地。


    清舒笑著說道:“我聽外婆說外公的廚藝特別好,我應該是遺傳到他老人家吧!”


    安安聽了這話不由嘟囔著嘴:“姐,為啥你就撿好的遺傳,我卻專撿差的繼承了。”


    別的不說,就說長相吧!不管像爹還是像娘她都不會差的,結果卻像大餅臉的外公。而清舒呢卻專挑父母好的長。也幸虧她心大,不然就看著清舒那張臉都要紮心了。


    清舒笑了起來:“這個我也不知道啊!”


    符景烯卻是說道:“樣貌這個是父母給的,這個誰也沒辦法改變,但你姐的才學及廚藝女紅都是後天學的。”


    聽到這話安安就有些心虛了,清舒有多努力她可都看在眼裏。換成是她,是絕對吃不了那個苦的。


    吃過晚飯,四個人進了小花廳。


    福哥兒穿著一身紅通通的衣裳跪在清舒與符景烯麵前:“爹、娘,新年好。”


    清舒將她摟在懷中親了一口,然後將準備好的紅包放貸她兜裏。


    安安也給了福哥兒一個大紅包,然後夫妻兩人就迴了院子裏。


    迴到屋裏安安就找了一本書,正準備看見譚經業還坐在屋子裏不由道:“你怎麽還不去書房溫書?”


    “今天是大年三十,也該放鬆下了。”譚經業笑著說道:“而且我們也好久沒好好說話了。”


    這次清舒與他的談話,讓他意識到自己的失職。過去的就不提了,以後他決不允許自己再犯同樣的錯誤。


    安安推了下他,疑惑地問道:“經業,你今天是怎麽了?”


    她對譚經業再了解不過了,那是爭分奪秒地學習啊!也是如此,明明天賦不出眾的他卻能脫穎而出。真正應了那句老話,勤能補拙。


    譚經業想了下還是決定將話攤開了說:“今日下午我去找姐夫請教一些問題,然後大姐找我談話了”


    “姐找你談了什麽?學業上的還是孩子的事?”


    譚經業見她麵色有些緊張,不由笑著說道:“怎麽,你還怕姐在我麵前說你的壞話啊?”


    安安其實是怕清舒與譚經業談孩子的事:“那肯定不會。別人要說我壞話,被我姐聽到她會當場翻臉。”


    譚經業看著那一臉篤定的模樣,不由笑著說道:“你猜得很對,大姐今日找我談的就是孩子的事。”


    安安臉色一僵,然後小心地瞅了他一眼問道:“姐說了什麽?”


    譚經業說道:“大姐說你擔心自己生不出孩子來以後我會不要你。青鸞,你不會真的這般想過嗎?”


    安安呆住了,迴過神來搖頭道:“沒有,我沒這麽想過?”


    看她急於否認的樣子譚經業心直往下沉,看來還是大姨姐了解她了:“青鸞,你怎麽這般想我呢?”


    安安沒迴他的話,反而問道:“除此之外,我姐還與你說了什麽?”


    “說你六歲的時候因為沈湛的那些話落下了陰影,覺得不管是沈家、顧家還是符家都不是你的家。”譚經業握著安安的手說道:“我們是夫妻,你有什麽不能說的?”


    安安鼓足了勇氣問道:“經業,若我真不能生怎麽辦?”


    她真的很害怕,怕自己不能生孩子譚經業要與她和離。


    若是以前他肯定說還年輕不愁沒孩子,可現在譚經業知道那些話太空安安根本聽不進去:“我們可以從大哥那兒過繼個孩子來。若是你不過繼,那我們抱養個來。”


    安安搖頭道:“不,我不要過繼也不要去慈幼院抱養。”


    那些孩子與她沒有血緣關係是養不熟的,也是顧和平的事給她落下了心理陰影。


    “那你想要怎麽樣?”


    安安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我不要過繼也不要抱養。”


    譚經業想了下說道:“實在不行,我們就從林家或者顧家那兒過繼個孩子來,孩子與你有血緣關係將來肯定跟你親。”


    與安安關係最親近的當時是清舒了。不過譚經業很清楚符景烯是不可能將自個的孩子過繼出來。當然,他也不可能提。


    安安驚呆了:“這樣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隻要你喜歡我這邊沒問題的,至於家裏人他們現在也管不著我。”


    安安抱著他,哭著說道:“相公,你真是太好了。”


    譚經業擦了下她眼角的淚,柔聲說道:“安安,能娶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沒人會不要自個的福氣,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我會不要你啊!相反,該擔心害怕的是我。”


    安安很不自信地問道:“經業,你真覺得我是你的福氣嗎?”


    譚經業想也不想就說道:“當然了。不僅我娘,就是大哥跟小弟都不喜歡我,親戚朋友也都將我無視。小時候受了欺負自己咬牙忍,冷了餓了自己想辦法解決。可自與你定親以後,終於有人心疼我了。”


    “有些事我沒好意思告訴你,頭次收到你做的衣裳後我激動得落下了眼淚了。每次收到你送來的東西我都能雀躍一天。我晚上有時候睡不著就捧著你給我的信,然後我很快就睡著了。”


    安安鼻子酸酸的,說道:“這些你都沒跟我說。”


    她一直都覺得譚經業娶她,是因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對他好也是看在符景烯的份上。卻沒想到,他竟也如此喜歡她。


    譚經業抱著她說道:“是我的疏忽。不過青鸞,你以後有什麽事都與我說別悶在心裏。你什麽都不說,我也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靠在他肩膀上,安安此時覺得無比的安心:“好。”


    譚經業親了下她的額頭與臉頰,親著親著就有些意動。


    安安察覺到不對,趕緊將他推開說道:“你快去溫書吧!不過一個時辰以後就得迴來睡覺,不然我可不依。”


    主要是安安聽說避子藥對身體不好,所以她不敢冒險,這段時間都不敢與譚經業親熱。


    譚經業有些舍不得,但還是忍著躁意點頭道:“好。”


    等譚經業去了書房,安安當即就想去主院找清舒。不過走到門口又折迴來了,這麽晚了不宜再去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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