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封月華出去以後,顧老夫人又將屋裏的婆子丫鬟支出去:“清舒,你老實與我說,你舅母生圓姐兒的時候是不是傷了身子?”


    每次她說給圓姐兒添個弟弟妹妹時封月華的臉色都不對,幾次下來顧老夫人也起了疑心。


    這事想瞞也瞞不了,現在不說以後也會知道。清舒說道:“舅母生圓姐兒時難產,最後還是穩婆用虎狼之藥保住了母女兩人的性命。”


    也多虧了安安,不然封月華跟孩子隻能活一個了。


    顧老夫人臉色有些難看:“這麽大的事你們竟然都瞞著我。”


    清舒說道:“外婆,不是要瞞你而是怕你擔心。”


    怕她因為對封月華不滿,清舒說道:“外婆,當初娘生我的時候也是傷了身養了三年才得了安安。舅母還年輕,你給她三年時間,三年後她一定能讓你抱上孫子的。”


    顧老夫人跟顧嫻特別喜歡福哥兒,對圓姐兒的態度平平。這原因主要在顧嫻身上,她覺得沒有血緣關係怎麽帶都不親。她的想法直接影響了顧老夫人,所以兩人將福哥兒當寶。也就封月華心寬想得開,不然就此事都會引起矛盾。


    顧老夫人看著她,皺著眉頭說道:“你確定她的身體能調理好?”


    清舒點點頭道:“可以的。”


    “沒哄我?”


    清舒無奈道:“外婆,你若是不相信我可以請黃女醫來過來詢問。外婆,黃女醫的話你該信得過吧?”


    顧老夫人歎了一口氣說道:“我跟你娘子嗣不順,你舅母也這樣,怎麽我們顧家的子嗣就這麽艱難呢?”


    清舒直言不諱地說道:“舅母嫁過來之前身體很好的,之所以會難產是因為她孕期吃得太多又不走動,孩子太大不好生才這樣的。外婆,我想你跟娘肯定也是懷孕沒走動所以才難產。”


    顧老夫人懷孕什麽情形她不知道,但顧嫻懷安安的時候整日窩在房間不動,這個樣子生產能順利才奇怪了。


    所以顧家嗣艱難不是身體的原因,而是因為陳舊的觀念引起的。


    顧老夫人臉都僵了。


    顧嫻臉色也大變,問道:“你的意思是我難產不是身體的原因,而是因為沒有多走動?”


    清舒搖頭道:“這個我不知道。但那些農婦生產比較順利,難產得很少。因為是她們懷孕也要下地幹活,動得多體力好生孩子自容易得多。我懷福哥兒的時候每日控製飲食每日早中晚走步,平日打拳活動禁錮,所以生產的時候沒說什麽罪。”


    說到這裏,顧嫻與兩人說道:“等安安以後要懷孕,你們別用老一套來要求她,不然就是在害了她。”


    兩人半天說不出話來。


    一個時辰以後,符景烯跟沈濤他們都迴來了。顧老夫人關切地問道:“一切可都順利?”


    符景烯笑著說道:“很順利,譚家那邊也是譚二太太在張羅。”


    吃過最午飯符景烯就與清舒迴去了,在迴去的路上符景烯問道:“清舒,我瞧著外婆與嶽母心事重重的樣子,出什麽事了?”


    將事情簡單地說了下,清舒道:“我外婆跟娘一直都以為子嗣艱難是顧家風水不好,聽到我這番話大受打擊。”


    符景烯笑了下說道:“這話也沒錯,風水不好確實會影響子嗣的。”


    “什麽意思?”


    符景烯將睡著的福哥兒放下後說道:“我們符家五代單傳,一直到我這兒得了四個兒子。結果呢?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了。”


    清舒驚得不行:“剩下你一個?符景耀他們兩個都死了?”


    “符景陽死了,符景耀沒死不過做了上門女婿。景楠呢給段家做了兒子,如今符家就剩我一個了。”


    說到這裏,符景烯笑了下道:“也是你不願我做上門女婿,不然符家就斷子絕孫了。”


    他對傳承香火這個一點都不感興趣。


    “公公婆婆對你不好,但祖父對你卻嗬護有加。隻看他老人家的麵上,咱們也要延續符家的香火。”


    符景烯嗯了一聲說道:“若不是看他老人家的麵子上,我早就弄死了符景陽跟符景耀這兩東西了。”


    不過這兩個人被甄氏給養廢了,哪怕他沒出手也將自己帶坑裏了。


    清舒靠著他說道:“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咱們以後好好過。”


    符景烯摟著她親了口,然後說道:“顧家的事你以後不要管,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管得多了她們不僅不會感激你的付出,還會覺得你的手伸太長了。”


    清舒笑著道:“安安的事我以後都不會插手,顧家的事更不會管了。”


    迴到家,馬車一停福哥兒就睜開了眼睛。清舒樂得不行:“兒子,你怎麽就知道到家了呢?”


    符景烯一把將他抱起,笑著說道:“早就說了咱兒子是個小人精,你偏不信。”


    迴到家裏沒一會,傅苒就找了過來:“清舒,我馬上就要趕迴平洲,這些日子不能幫你照看福哥兒了。”


    清舒心裏咯噔一聲問道:“是不是師公出什麽事了?”


    不然不會這般急切地趕迴去京城。


    傅苒麵露沉痛之色:“剛才收到家裏的信,說你師公病重讓我趕緊迴去一趟。以前有事都不會說,這次怕……”


    清舒心頭一跳,不過很快她就覺得不對勁了:“老師,你別自己嚇唬自己,師公也許就是普通的傷寒。”


    見傅苒看著她,清舒說道:“上個月師公來信還說若是師弟考中了就來京城看望你們。這一個月都不到師公就重病在床?這裏麵會不會有蹊蹺。”


    不怪她這般想,實在是傅苒的兄嫂真的很極品,這些年兩人一直都想占了傅苒留在平洲的宅子跟田莊。這次誰知道會不會借老太爺病重的名義,誆騙傅苒傅苒迴去。


    傅苒搖頭說道:“他們不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的。清舒,我已經派人去叫了敬澤,等他迴來我們就要迴去了。”


    她寧願這事傅榮輝為誆騙她迴去而撒的謊,至少這樣他爹身體健康。可傅榮輝再如何不堪,也不會撒這樣的謊。


    清舒想了下迴書房寫了一封信,她將信交給傅苒說道:“老師,若你真碰到什麽難事就去找望明舅舅,他會幫你的。”


    傅苒覺得她多心了,但還是接受她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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