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跟溫家的親事一定下來,沈少舟就讓媒婆上門去與溫家商議成親的日子。按照沈少舟的意思,婚期是想定在了三月初。


    顧嫻皺著眉頭說道:“現在都一月底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是不是太趕了?”


    沈少舟無所謂地說道:“溫家那邊又不準備給溫姑娘置辦嫁妝。若不是我們這邊需要準備,婚期定在下個月都成。”


    顧嫻默了默:“要三千兩的聘禮卻不置辦嫁妝,你說這個溫太太到底是怎麽想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溫姑娘是撿來的呢!你說等溫姑娘國門以後出去應酬,外人知道這事該如何非議她啊!”


    沒有強大的承受能力,還真受不了這種嘲諷。


    沈少舟卻無所謂地說道:“你看弟妹進門時也沒嫁妝,現在不也過得很好嗎?嫁妝都是外力,能不能過好還是得憑自己的本事。”


    霍珍珠嫁過來的時候嫁妝豐厚,值七八萬兩銀子了。可那又如何?就因為腦子拎不清現在弄得夫妻成仇母子分離。


    說起來沈少舟算很厚道了,他雖限定霍大太太一家三日之內離開。但想著孤兒寡母的出行不易,還是派了家裏兩個護衛護送他們迴霍家的老家。


    人心險惡,就幾個老弱婦孺的若沒人相護還不知道要如何被人欺負。隻有迴到老家,有族人幫襯外人也不敢欺負他們了。而這,也是他為霍大當家做的最後一件事了。以後兩家就橋歸橋,路歸路了。


    聽她這麽一說,顧嫻默了默說道:“少舟,霍英偉還沒抓著嗎?”


    沈少舟搖頭道:“沒有。你放心,隻要他沒死就一定能抓住他。不過他一向嬌生慣養,跟著綁匪估計也受不了那個苦。”


    顧嫻有些擔心地說道:“這些綁匪以後會不會來報複?畢竟咱們給的都是假銀票。”


    她當初知道這事後嚇死了,這要萬一被那些人發現不僅沈湛會死,蓋春也會有危險。


    沈少舟倒不擔心:“他們沒膽子在平洲城內作亂的,出城的話帶足了護衛就是。”


    想當初他們帶船出海時,還總會碰見殺人不眨眼的海賊。可不能因為怕,就不出海了吧!那些海賊可比這些綁匪窮兇極惡多了,海賊他都不怕更何況這些綁匪呢!


    顧嫻沒吱聲了。


    當日晚上,沈濤來找沈少舟說道:“爹,溫姑娘什麽都不帶隻身嫁進來,到時候別人還不得笑話我花錢買了個媳婦。”


    溫家要的三千兩的聘禮,沈少舟在定親的第二日就將銀子送過去了:“那你想要怎樣?”


    “爹,我想給溫姑娘一筆錢讓她置辦一份嫁妝。”沈濤解釋道:“不用公中的錢,就用我的私房錢。”


    “那你準備給溫姑娘多少錢?”


    沈濤想了下說道:“一千兩銀子。我想,這些錢應該也能置辦一份過得去的嫁妝了。”


    在平洲,一千兩銀子也能置辦分看得過眼的嫁妝了。


    沈少舟笑了下說道:“那你有沒有想過,溫太太很可能會將這一千兩銀子給吞了。到時候,溫姑娘還是沒嫁妝進門。”


    那個女人心裏隻有兒子根本沒有女兒,這種事絕對幹得出來。


    沈濤說道:“這事我也想過了。若她真的連這一千兩銀子都吞了,我想溫姑娘也會徹底死心。將來再想讓她幫襯,哪怕她心軟我也不會答應。”


    “這是你的終身大事,你自己決定就好。”沈少舟說道:“不過這錢不要偷偷地給,直接請媒人去說。”


    私底下給的話溫太太吞了這筆錢不承認,他們有理也沒處說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一千兩銀子是沈少舟不放在眼裏,但他不願被人當冤大頭。


    這事處理好了,沈少舟就與顧嫻帶了謝禮去了祁家:“阿濤的婚事多虧了表嫂,不然他的親事到現在還沒著落。表嫂,真是太謝謝你了。”


    閔氏笑著說道:“這也是阿濤跟溫姑娘的緣分。”


    給顧嫻推薦溫姑娘,壓根不是碰巧。早在元宵前夫妻兩人就接到了祁老夫人的信,讓他們夫妻幫著沈濤相看個品性好的媳婦。


    祁老夫人是怕沈濤再娶個不著調的媳婦,到時候沈家又是一地雞毛。顧嫻過得不好,顧老太太又要跟著操心連帶著清舒跟安安也不得安生。所以,哪怕厭惡她還是寫信說這事了。


    也是因為她的吩咐,祁望明與閔氏將兩人所知道的符合要求的人選列了一張單子,兩人斟酌了好幾天才確定了這個溫姑娘。


    顧嫻笑著說道:“要是沒有表嫂,也沒由這緣分啊!”


    閔氏聽到這話,頓覺顧嫻順眼多了:“聽說兩孩子的婚期定下來了?什麽時候啊?”


    “就在三月初八。”


    說到這裏,顧嫻無奈又道:“沈湛的婚期也定下來了,就在四月二十七,到時候還請表哥表嫂來喝喜酒。”


    閔氏有些詫異,問道:“這麽趕做什麽?”


    顧嫻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前幾日做噩夢夢見我娘生病了,我擔心得不行。再者清舒不是快要生了嗎?所以我跟少舟商量了,等過完端午帶我去京城。”


    閔氏聽到這話點頭說道:“算下時間清舒也差不多要生了。你這個當姥姥的,也確實該去看下孩子。”


    被兩人議論的清舒,此時正跟顧老夫人吵架。


    眼見到了預產期,顧老夫人不顧符景烯跟清舒的反對執意搬了過來。搬進來以後就管著清舒,不許她做這做那還嫌棄她吃得太少,一直念叨著不吃孩子太小生下來不好帶。


    清舒雖然忍著沒說,但煩得不行。


    這天清舒趴在地上做操,顧老夫人不顧春蘭的阻攔進來,進屋看到清舒趴在地上還將腿抬起來氣得怒罵道:“你都快要生了怎麽還能做這麽危險的動作,你怎麽能這麽不負責任。”


    清舒坐下後說道:“我做這個對孩子隻好不壞。再者地上鋪了厚厚的毛毯,就算不小心也不會傷著。”


    見她又不聽自己的,顧老夫人氣得要死:“林清舒,有你這娘的嗎?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怎麽辦。”


    這兩天一直忍著,到現在清舒真忍不下去了:“我都說了沒事,你念叨那麽多有什麽意思呢?”


    顧老夫人氣的臉都紅了:“你這事嫌我多管閑事是吧?行,那我迴去不礙你的眼。”


    說完,就怒氣衝衝地帶著花媽媽迴去了。


    春桃說道:“太太,我們真不攔著嗎?”


    清舒深唿吸了幾口氣,搖頭說道:“我是不會按照她那一套來的,當年我娘就聽了她那一套兩次都難產。她迴去也好,不然弄得我心情都不好了。”


    她娘懷孕後天天呆屋裏都不怎麽走動,不難產才奇怪了。


    平日裏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可她現在馬上就要生了得保持好心情。


    春桃聽到這話再不敢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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