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見長輩,肯定要捯飭一番。


    符景烯換上了清舒送的一套石青色圓領錦袍,下著一雙深色的布鞋,頭發用一根桃木木簪綰起,腰間佩著一把劍。


    墨硯看著他這穿著,囊說道:“爺,去見長輩穿這麽一身不合適嗎?”


    符景烯不搭理他對著鏡子又照了照,覺得沒有不妥當就走了出去。


    墨硯不敢在多話,趕緊跟上。


    鄔老夫人看到符景烯時,非常滿意:“真是一表人才,跟清舒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這以後的孩子樣貌不管隨了誰,都會會特別好看的。”


    鄔夫人笑著說道:“娘,我早說了景烯這孩子長得好,這下你信了吧?”


    “信,一直都信。”


    原本鄔老夫人是準備送他一塊玉佩做見麵禮,可看到他這身裝束改了主意送了一把弓箭給他。


    符景烯看到泛著冷冽光芒的弓箭,眼睛都舍不得移開。伸手接到手上,才發現這弓箭不輕。


    鄔老夫人見他單手握起這把弓箭,暗暗點頭道:“這弓箭是易安他爹年輕時候用過的,現在送給你希望你能喜歡。”


    符景烯躬身道:“謝謝祖母,我很喜歡。”


    鄔夫人給的見麵禮是一塊紫金硯作為見麵禮。


    紫金硯非常珍貴存世很少,得到它的人被將其收藏起來。所以市麵上是看不到的。


    符景烯沒扭捏,坦然地接了過來:“謝謝幹娘。”


    “這孩子嘴巴真甜。”


    還沒成親就跟著清舒叫,識趣得很,不過跟清舒很般配。


    鄔老夫人關切地問了他在學堂的事,聽到他說一切都好:“你可別唬我,我可聽說學堂夥食很差有不少人熱出了痱子。”


    符景烯笑著說道:“我們書院的廚子手藝還是不錯的,隻是吃多了膩了就覺得不好吃。至於說痱子以及虱子那都是不愛衛生的人才會長的,我沒長那東西。”


    “真的?”


    符景烯搖頭道:“我怎麽會哄祖母呢!而且我是一個人住,屋子很寬敞。夏天我一天要洗三次澡,身上會佩戴裝了香片的荷包,屋子也會熏艾葉或者熏香。”


    這些東西,都是清舒給他準備的。


    又詢問了兩句,鄔老夫人笑著道:“清舒正在花園散步,你去見見她吧!”


    等人出去以後,鄔老夫人點頭道:“是個好孩子,不驕不躁沉穩得很。”


    “是挺不錯的。前些天那些傳聞這孩子也是半點沒信,還與清舒說讓她別在意那些流言蜚語。”


    就這點就非常難得了。


    鄔老夫人笑著道:“清舒這孩子,將來有福了。”


    這話鄔夫人認同:“說起來易安比清舒還大一歲,婚事都還沒著落。我這都急上火了,她卻跟沒事人一樣。”


    鄔老夫人笑著說道:“這種事急也急不來,緣分到了很快就成親了。”


    “要由著她,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呢!”


    鄔老夫人其實也想易安的親事早些定下來,但她穩得住也舍不得逼迫易安:“你要選的她不喜歡那也沒用,要逼著她嫁將來過得不好她也會怨你。”


    鄔夫人聽不由笑起來:“她要不喜歡,我逼她也不會嫁啊!”


    國公府花園內的荷花全都盛開了,在鳳的吹拂下搖曳生姿美麗動人。


    清舒站在湖邊的亭子裏,欣賞著這一幕的美景。


    站在亭子下麵,符景烯站在清舒俏麗背影輕輕地叫道:“清舒……”


    好似大聲一點,會將人嚇走。


    清舒轉過頭,嫣然一笑:“你來了。”


    今日她穿著一身水紅色的長裙,裙子上繡著嬌豔的荷花,與這景致正相稱。


    “清舒,你真美。”


    剛開始被他誇讚清舒還有些不好意思,可現在她已經很淡定了。


    看到他,清舒忍不住皺眉道:“怎麽瘦了這麽多?”


    “太熱了,吃東西沒胃口。”


    上個月還好好的這個月就沒胃口,清舒才不信:“是不是為我的事?”


    符景烯想否認,可話到嘴邊又給改了:“是,我很擔心你。”


    清舒嗔怪道:“瞎擔心什麽?我現在住在國公府,難道還有哪個不開眼敢上國公府找我麻煩?”


    “清舒,你放心,將來我定不會讓別人汙蔑誹謗你了。”


    “我相信你。”清舒說道:“不過我也會努力,不會成為你的負擔跟包袱。”


    聽到這話符景烯心頭一跳,厲聲道:“你不要聽他們的胡言亂語。”


    清舒看他這麽大反應,問道:“誰跟你說了這些話?”


    符景烯沒瞞著她,說道:“我師兄跟師侄說你將來會拖累我,兩人想讓我退親。清舒,你從來就不是我的負擔跟包袱,相反你是我奮鬥的動力。”


    他怕蘭大老爺跟蘭亭勸說他不成,不死心就讓其他人來遊說清舒。


    清舒笑著道:“你放心吧!除非你親口說要退親,不然誰來都沒用。”


    符景烯頓時安心了:“清舒,哪怕是死,我也不會跟你退親。”


    清舒呸呸兩聲說道:“什麽死啊活的,你就不會說點吉利的啊?”


    符景烯露出一抹傻笑:“清舒,高凱跟楚韻是怎麽迴事?”


    “我看不慣楚韻的所作所為就拆穿了她,讓眾人知道她的真麵路。”


    符景烯半點沒猶豫就相信了,因為清舒在他心中就是這麽一個熱心腸的人。


    清舒將林菲支開,小聲說道:“你說為何皇上為何到現在還不冊立太子啊?”


    符景烯也思考過這個問題,說道:“皇上也許在暗中考核幾個皇子,看看他們誰最適合這個問題?”


    “那長孫殿下沒希望嗎?若沒希望為何長孫殿下說搬離東宮他又不答應?”


    “君心難測,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就如這次很多人都認為高居庸沒希望繼任首輔之位,結果還是他上位。”


    說起這件事,清舒心情頓時就不好了:“我聽小瑜說,造這個謠的是吳家。”


    “吏部尚書吳家?”


    清舒點頭說道:“是,做得很隱秘,不過還是被高居庸給查到了。景烯,明明當日是吳凱行算計我,為何現在卻來胡編亂造毀我名聲。”


    心靈脆弱的人壓根受不了這些流言蜚語的,好在她抗打擊能力強。


    符景烯說道:“因為在他們眼中,吳凱行能看上你你該感恩戴德。結果你不識好歹拒絕了,壞了吳凱行的名聲,他們自是要報複你了。”


    清舒其實知道柿子都是撿軟的捏,隻是她心裏還是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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