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迴到家裏,拆開信看了以後才知道符景烯救了人。


    將信放在桌子上清舒沉吟了片刻,然後才站起來將放在多寶閣最上麵的一個盒子取了下來。


    下午去文華堂前,清舒將一本書交給了蔣方飛:“等我去了文華堂,你將這本書以及準備的東西送去白檀書院。”


    因為書被布給包住了,蔣方飛並不知道這是什麽書。


    傍晚時分,符景烯見到了蔣方飛。


    將書遞過去,蔣方飛說道:“少爺,姑娘說要我親手交到你手裏。”


    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需這般鄭重,難不成還是武功秘籍。


    卻不想,他真相了。


    符景烯接過書將他塞到衣襟裏,然後看著另外兩個包裹跟一個食盒。


    不等他開口詢問,蔣方飛就笑著說道:“這裏麵是兩套冬衣跟蘑菇肉醬鹵菜。”


    蘑菇肉醬是早就做好的,至於鹵菜則是去鋪子裏拿的。


    “辛苦你了。”


    迴到屋子裏,符景烯將東西放下然後小心翼翼地從身上取出書。


    將包著的布拿開,就看見書本上四個大字:‘段家刀法。’


    也是清舒看符景烯總碰到危險的事,思來想去還是將這套刀法給他了。練了這刀法,再碰到危險也多個保命的手段。


    符景烯立即翻開來看。


    正看得投入,就有人在外麵敲門:“符兄、符兄,快開門啦!”


    聽到熟悉的聲音,符景烯將書放到枕頭下後才去開門。


    上次刺殺事件,將符景烯的室友嚇得夠嗆了。這也幸虧在外麵若是摸進屋內殺人,他豈不是也危險了。要背殺了,那死得就太冤了。所以,第二日他室友就搬出去了。


    符景烯一個住間屋子,樂得自在。


    關力勤進了屋就看著桌子上放著的食盒,故意說道:“嗯,聞到了鹵蛋的香味。”


    他沒別的嗜好就愛吃鹵味,而且特別愛吃鹵大腸鴨胗雞胗等內髒。可鹵味都不便宜,囊中羞澀隻能偶爾吃兩頓解解饞。


    符景烯看著他這饞樣,忍不住嘴角上揚:“肉醬不能動,鹵菜你想吃什麽自己拿。”


    關力勤沒吃過肉醬,不過他知道那肉醬是清舒親手所做也不好意思開口要。


    打開食盒,關力勤哇地高興大叫:“竟然有鹵牛腩,符兄要不咱們喝一杯。”


    符景烯掃了他一眼說道:“要喝你自個喝,我等會還要溫書。”


    “我去飯堂買點酒來。”


    結果等迴來的時候,他後麵還跟著張芾跟李南兩個尾巴。


    過了幾日清舒休沐,與封小瑜約好去了祝家。


    三人坐下後,封小瑜就笑著說道:“清舒,你知不知道前幾日符少爺救了卓家的大公子。”


    “我知道他救了個被蛇咬的學生,但並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卓倫華也考中了舉人,隨後進了書院念書,不過他沒通過考試隻能算是旁聽生。


    封小瑜笑著說道:“那位卓少爺背景相當了得。他外公是太子太傅圖大人,祖父是跟蘭老太爺齊名的卓大學士,父親是福建按察使司的按察使。”


    其實在卓倫華上門拜訪他以後,符景烯就派人去打聽他的底細。沒想到這家夥,背景這般雄厚。雖說卓大學士前些年就病逝,可人脈還在。不然他也不可能鄉試完,就能進白檀書院念書了。


    “圖大人兒子成親沒多久出了意外沒了,沒留下一兒半女;卓家大房也隻他這麽一個獨苗苗。符少爺救了他,將來圖家跟卓家必會有厚報。”


    祝斕曦笑著說道:“救人的時候哪還會想這些,碰巧有人唿救就救了。”


    封小瑜笑罵道:“我沒說他救人想要迴報,我隻是說他運氣很好。”


    清舒道:“你想太多了。”


    祝斕曦笑著道:“不說這些了。來,看看我新譜的曲子。”


    封小瑜一幅生無可戀的模樣。


    清舒對音律沒什麽研究,笑著說道:“你彈給我們聽,看看好不好聽。”


    她不會彈琴也不會譜曲,但是曲子好不好聽還是能聽出來的。


    在祝斕曦彈琴的時候,封小瑜跟清舒抱怨道:“早說了就在我家聚,你偏不同意。”


    清舒覺得也不能總去一家聚,所以就定了個規矩,三家輪著去。這次來祝家下次就去封家,再下下次就去她家。


    “好好聽琴。”


    祝斕曦接連彈了兩首曲子,清舒認真地聽著。至於封小瑜,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清舒取了毯子給她蓋上。


    祝斕曦看著她睡得香甜,不由笑著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彈的是吹眠曲。”


    每次聽她彈琴時間稍稍長了些封小瑜就會睡著,對此她也是服了。


    兩人坐下,一邊喝著花茶一邊聊天。斕曦說道:“我表哥的親事定下來了,聽我娘說婚期在十二月。”


    “誰家姑娘啊?”


    斕曦說道:“山西副總兵宋大人的嫡長女,這門親事是我舅舅定下的。”


    說完,斕曦道:“我聽說這位宋姑娘自幼習武身手了得,而且性子也非常潑辣。”


    這聽著那麽那麽耳熟。


    清舒想了下,笑著說道:“你舅舅這是向已故的東平侯老侯爺學習。”


    這位老侯爺,就是給自己不爭氣的兒子娶了個彪悍的媳婦。也如他所想有東平侯夫人鎮著,侯府依然興盛。


    祝斕曦並沒往這方麵去想,聽了她的話小道:“若宋姑娘能管住他也是一件好事。”


    “宋姑娘是管不住他的。”


    清舒笑著道:“安王府跟東平侯府可不一樣。東平侯夫人進門時,府裏可沒其他女主人。可安王府有你外祖母跟舅母,別說宋姑娘是個晚輩,就是外祖父跟你舅舅在她們的幹預下都沒法好好管教雲潤澤。”


    祝斕曦默然,好一會說道:“我現在都不敢去安王府了,就怕又出什麽意外。”


    “發生了那樣的事換誰都不願意去了,不然多膈應。”


    祝斕曦歎了一口氣說道:“可我外祖母說想我了,想見我。”


    “你外祖母身體那般硬朗,想你不會自己來祝家看望你?”清舒說道:“若她真心疼愛你就會體諒你。”


    不顧斕曦的的意願要她去王府,這疼愛又有幾分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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