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京前兩日,易安過來找清舒。


    看著她賊兮兮的樣子,清舒就知道有事了:“說吧,什麽事?”


    易安笑挨著清舒小聲問道:“上次你給我的那酒從哪弄到的,還有嗎?”


    “自從喝了你送的那兩壇子酒,再喝其他的酒都沒滋味了。”


    清舒喲了一聲道:“你喝了兩壇子?這麽說我送給你爹的酒,你克扣了。”


    “我是那種人嗎?真是。”說完,易安又笑眯眯地說道:“就是將福運樓買的那酒給截留下來了。然後你送的酒,我跟我爹要了一壇。”


    清舒聽了不由好笑道:“國公爺怕是不知道那是百年老酒吧?不然舍得給你一壇這麽多。”


    想到他爹事後那肉疼的模樣,易安就樂得不行:“若不是我,他也收到你的禮不是。所以啊,我要一壇子並不多啊!”


    “清舒,說說你這酒哪搞來的?還能搞到嗎?”


    清舒笑著道:“哪搞來的不能告訴你,不過你若想要我可以再給你弄兩壇來。”


    “兩壇哪夠?最少得五壇。”


    見清舒看著她,易安立即改口:“五壇沒有那就三壇。清舒,兩壇太少了,到時候我爹肯定得要走一壇。剩下一壇,都不夠我們兄妹分的。”


    看著她可憐巴巴的樣子,清舒好笑道:“行吧,那就三壇。”


    易安試探性地問道:“三壇都給竹葉青行不行啊?”


    清舒瞅了她一眼說道:“可以。”


    易安心癢難耐:“清舒啊,你到底從哪弄到這麽多好酒啊?你告訴我行不行啊?”


    總感覺對方手裏藏了很多好酒,要是能全都弄過來就好了。


    “這個是機密肯定不能告訴你,不過肯定來路正當。”


    要告訴了易安,一窖的好酒怕都要落到她手裏了。


    易安笑罵道:“這個我當然知道了。算了,你不說就不說,隻要以後還能再給我弄到這酒就行了。”


    說完,易安抱著清舒說道:“錢就從分紅利扣啊!今年不夠就扣明年的。”


    “都說了送,哪能要錢。”


    見易安不願要,清舒笑道:“你送我的那些首飾跟綾羅綢緞合起來千兩銀子都不止,照你的意思我也要折銀子給你。”


    易安笑著道:“說不過你了,不給就不給吧!”


    清舒猶豫了下還是忍不住問道:“桐城那麽多好兒郎,你怎麽一個都相不中?”


    “算了吧!連我都打不過,這樣的弱雞我才不要呢!”


    易安看著清舒,說道:“話說符景烯武功真的很好嗎?”


    “挺好的。不過我沒跟他交過手,能不能打得過你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說得易安手都癢起來了,她很是遺憾地說道:“可惜現在不能跟他打一場。”


    符景烯再過幾天要下場考試,這個時候定不能跟他比試了。不然比試的時候受了傷耽擱了考試,可就誤了他的前程。符景烯不好,肯定也會影響清舒了。


    話是如此,易安還是有些不甘心:“清舒,我要讓人告訴他等我明年迴來跟他比一場。若是打不過我,到時候就不讓你嫁他。”


    這樣的話就不怕符景烯不好好練功了,比試的時候也會拚盡全力。


    清舒看了她一眼說道:“你要的酒可都是他弄來的,你確定不讓我嫁給他?”


    “真的?”


    見清舒點頭,易安說道:“那行,到時候就以十壇酒當賭注。”


    原本說跟符景烯比試,隻是一種玩鬧的想法。可現在為了十壇百年老酒,易安覺得自個不能懈怠了。嗯,迴去更得刻苦練功。


    轉眼,就到了易安迴桐城的日子了。清舒除了送三壇的竹葉青還送了十多壇的各種肉醬,這些東西裝了有一馬車。


    離開的那日,清舒跟小瑜還有斕曦都去送了。這次大家心態都很好,笑眯眯地揮手告別。


    之所以不難受,是因為知道易安明年還會迴來。


    祝家不想那麽快將斕曦嫁了,可鄔正嘯明年就二十二了,鄔老夫人跟鄔夫人都心急火燎的想抱孫子。所以婚期雖沒定,但最晚在明年年底。因為冬天桐城無事,鄔正嘯成親後可以在京城呆到後年開春迴去。


    易安離京以後,清舒也恢複了以前平靜的日子。


    院試是在五月十五、十六、十七這三日。考慮到天氣熱了清舒沒再做餅,還是如上次一樣做了飯團,另外配上了符景烯喜歡吃的醬牛肉。


    天蒙蒙亮,考生在考棚外等候。


    符景烯的同窗關力勤看著他提著考藍,好心地說道:“交給書童拿著吧!”


    “不重,拿得起。”


    關力勤原本是覺得應該養好精神應付接下來的考試,見他不遠也沒再勸。


    因為符景烯總板著一張臉,剛進去的時候很不受歡迎。而關力勤就坐他前麵,有次碰到難題試探性問了符景烯。沒想到符景烯不僅沒拒絕,還非常耐心地跟他解析起來。至此之後,符景烯的人緣慢慢好了起來。


    很快就輪到了兩人。


    每場考試進考場之前都要檢查,前麵兩場衙差看過就放人進去。這次的檢查特別的仔細,衙差拿了筷子將符景烯帶的飯團都戳爛了,那醬牛肉戳不動衙差拿起來撕。


    關力勤看到這些吃食很詫異,他是知道符景烯家裏是沒女人,也不知道這麽精細的吃食是誰給他準備的。


    衙差將醬牛肉放迴到考藍內後問道:“你這醬油肉哪買的,聞著挺香的。”


    符景烯正惱他,硬邦邦地說道:“無可奉告。”


    看他這態度關力勤就覺得自己剛才多想了,這個性子哪有姑娘會喜歡,這些吃食肯定是買來的。


    考完後,關力勤找著符景烯問道:“你這飯團跟醬肉誰給準備的?”


    符景烯看來他一眼,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麽?”


    關力勤笑著道:“我瞧著挺好吃的樣子,我也想去買些來吃。”


    符景烯自然不會告訴他這些是清舒做的,他麵無表情地說道:“福運樓買的。”


    關力勤有些訝異,福運樓什麽時候賣起了飯團。不過他也沒多想,點頭道:“行,我等會就讓人去福運樓買。”


    ps:現在要去醫院,第三更時間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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