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牢裏陰暗逼庂與外麵隔絕,待在裏麵白日晚上都不知道,隻能通過獄卒換崗才推斷出來是天黑了還是天亮了。


    這日的晚上,輪到仇視羅家的獄卒魏順當值。


    半夜時分,靜淑被一陣開鎖的聲音驚醒。看到從外麵走進來的魏順,羅靜淑嚇得魂飛魄散。


    羅大太太也驚醒了,她護在靜淑前麵:“你趕緊出去,不然我喊人了。”


    魏順哈哈大笑:“喊啊,大聲喊啊,看有沒有人搭理你們?”


    一把將羅大太太推倒在地,魏順將靜淑摟在懷裏:“你若乖乖的,我會給你一個號取出。若不然,我就將你賣入青樓。”


    靜淑嚇的全身都僵住了。


    羅大太太爬起來怒道:“你這個畜牲,我跟你拚了。”


    可惜她力小,不僅沒傷著魏順分毫還被他打得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看著魏順一步一步走進羅靜淑,羅大太太趴在地上哭著道:“要殺要剮你衝我來,欺負個孩子算什麽英雄好漢?”


    魏順並不管她伸手去扯靜淑的衣裳,結果手被咬住。


    “放手,快給我放手。”


    魏順牛高馬大力氣也打,見靜淑不放一巴掌將她扇飛了。


    靜淑頭撞在地上,暈了過去。


    看著魏順又要撕扯靜淑的衣服,羅大太太嘶聲力竭:“畜牲,你還有沒有王法了?”


    “在這裏,老子就是王法。”


    羅大太太想起來救靜淑,可惜她爬不起來:“老天爺,誰來救救我的靜淑。老天爺,我們做的孽我們自己受,不能落在她的身上!”


    就在此時外麵又響起了腳步聲,很快老獄卒走了進來。


    看到這場麵,老獄卒趕緊跑進來將魏順拉開:“你喝酒就犯渾,還不快住手。”


    魏順甩開老獄卒的手說道:“索叔,今晚上我當值,你跑來做什麽?”


    老獄卒說道:“我是來帶她出去的。”


    魏順瞬間變臉:“我叫你一聲索爺,你別真將自己當爺了。有我在這,你休想將她帶走。”


    老獄卒也不欲與他糾纏:“我哪有這個本事帶走她,是有人來要的。接她的馬車,此時正在外麵等著。”


    魏順冷哼一聲道:“想接人可以,先讓老子快活快活了再說。”


    老獄卒著惱道:“那行,我這就去跟外麵的人說去。不過若惹惱了人對方怪罪下來,別怪我沒提醒你。”


    聽著這話不對,魏順抓著老獄卒的胳膊問道:“對方是什麽人?”


    老獄卒沒好氣地說道:“我不知道,不過肯定我們得罪得起的。”


    “什麽東西,還我得罪不起呢!”


    這個混賬東西喝了點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早晚有一日這要死在上麵。


    老獄卒說道:“你要不信,就隨我一起去送。”


    見魏順還是不願,老獄卒無奈之下叫了兩個獄卒來將魏順製住,然後才順利地將羅靜淑帶走。


    第二天一大早,傅苒帶著典當來的兩千兩銀子去了拍賣場。


    發賣的這些仆從都是沒犯事的,若是犯了事不是獲罪就是流放,並沒自個被發賣。


    這中間,傅苒將金翠買下。


    羅家有金翠的賣身契,所以最後還是被官府給抓迴去了。


    看到傅苒,金翠哭著道:“先生,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姑娘。先生,求求你了。”


    傅苒點頭道:“你放心,我一定將你姑娘帶迴家。”


    可是傅苒等了又等,一直等到拍賣場散了都沒見著羅靜淑。


    傅苒頓覺不好,立即去找了拍賣場的負責人,可惜拍賣場的人根本不搭理她。


    傅苒立即派童三去監牢打聽。


    童三很快就迴來了:“先生,羅大太太撞牆自盡了,靜淑姑娘也不在監牢之中了。”


    金翠哭著道:“拍賣場裏沒見著姑娘,姑娘又怎麽會不在監牢之中呢?”


    童三搖頭,表示不知道。


    傅苒找了人幫忙,可惜還是一無所獲。無奈之下,她隻能去找了齊老二。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不能就讓羅姑娘這麽不明不白地消失不見了。”


    齊老二的人脈可比傅苒要廣得多,隔日就有了消息。


    傅苒聽到羅靜淑被人買走了,大驚失色:“被人買走了,被誰買走了?”


    齊老二搖頭說道:“人是半夜帶走的,至於對方是什麽身份沒查出來。不過那人手筆很大,給了官府兩千兩銀子。”


    “他買人總要留下名字吧?”


    齊老二搖頭說道:“冊子上寫著張三,這一聽就是個化名了。”


    “誰這般處心積慮地將靜淑買走呀?”


    見齊老二麵露猶豫之色,傅苒問道:“齊大哥,你可有猜測到?”


    齊老二說道:“先生,我懷疑買走靜淑姑娘的是羅家的仇人。”


    傅苒嘴巴張了張,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新兒卻是擔心地問道:“我家先生幫了羅家的人,他會不會遷怒我家先生?”


    這個齊老二也不敢保證:“還是避一避穩妥。另外那孩子盡快送走,留在家裏會招禍的。”


    傅苒說道:“葉哥兒都已經燒傻了,那些人還不放過他嗎?”


    齊老二搖搖頭道:“安全起見還是趕緊將他送走,這樣對你對孩子都好。”


    “這事容我再考慮考慮。”


    送走了齊老二,新兒與傅苒說道:“先生,還是將他送走吧!不送慈幼院,也可送到沒孩子的人家。”


    留在家裏,新兒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傅苒還是不忍心:“這孩子燒壞了腦子,不管送到哪都不會得到好的照料。既答應照料好他,我又怎麽言而無信。”


    找了兩天還是沒有羅靜淑任何消息,傅苒無法隻得暫時將這事放下。


    結果因為接連數天請假惹得彭夫人很不滿:“既先生這般忙,我們就不耽擱你的事了。”


    傅苒教書這麽多年,還是頭迴碰到這種情況。不過人家不願她教,她也不會自降身份求著留下:“最近一段時間事情確實多,耽擱了小姐的學業是我的不是。夫人,束脩我晚些會讓人送迴來。”


    彭夫人隻是因傅苒沒講心思放在她女兒身上有意見,並不是真要辭退了她。沒想到,傅苒一句軟話都不說。


    不過是個教書匠猖狂什麽。離了你張屠戶難道我兒還不能上學。憋著一口氣,彭夫人沒有挽留傅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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