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易安跟著清舒在家裏吃過午飯,隨後兩人一起迴了學堂。


    封小瑜見到她們兩人就問道:“清舒,易安,是誰砸鹵肉鋪呀?”


    聽到是同行競爭不過鬧出來的事,封小瑜看向清舒說道:“你這掌櫃的不行呀?若是讓人知道鹵肉鋪有易安的股,那些人哪敢用這樣下作的手段。”


    清舒笑了下轉移了話題:“易安逃課先生沒說什麽吧?”


    祝斕曦說道:“先生有問,我們將實情告知她,先生就沒說什麽了。”


    鄔易安有些緊張地問道:“真沒說什麽,不會是秋後算賬吧?”


    清舒莞爾:“也有你怕的時候呀?放心,是我將你叫出去的,要罰也是罰我。”


    顯然鄔易安想太多了,一直到放學蘭婼都沒來找她們。


    鄔易安羨慕地看著清舒:“清舒,蘭先生可真喜歡你。若是我今日逃課,她不僅會訓了還會罰我抄書呢!”


    封小瑜插了一句:“若是你也次次考前一二名,蘭先生肯定也會喜歡你。”


    原先清舒跟祝斕曦到了六班,很多先生都惋惜。結果,第一二名還是被兩人承包了。不僅如此,兩人還將鄔易安這個混世小魔王給收服了。


    鄔易安聽罷趕緊說道:“那還是算了,我隻要合格就行。”


    隻要期末考試過關了,就不用去桐城日日麵對他爹那張臭臉了。


    其實鄔易安很聰明,隻是以前受了先生的摧殘從而厭學。經過這段時間清舒跟祝斕曦的補習,她的成績有了顯著的提高。上次月考,她三門功課都及格了。


    放學迴家,建木就與清舒迴稟了:“姑娘,在你們走後譚家就送了一百兩銀子過來。那譚老頭跟譚老太太還要跪下磕頭道歉,被牛叔給攔了。”


    清舒嗯了一聲問道:“譚家知道這鋪子是我跟易安一起開的嗎?”


    建木點頭說道:“肯定知道。之前有人問我跟爹東家是誰,我們都說這鋪子是你跟鄔姑娘合開的。”


    頓了下,建木說道:“不過很多人不相信,說鎮國公府的姑娘怎麽可能會跟人合夥賣鹵肉。這譚老頭估計也不相信。”


    在很多人眼中,賣鹵肉是不入流的行當。以鄔易安的身份,她要想賺錢,那些富商會捧著錢送她。


    “原來如此。”


    建木說道:“姑娘,我爹現在這樣也守不了鋪子。姑娘,我想讓牛叔跟我一起賣鹵肉,不知道可不可以?”


    清舒有些訝異:“為什麽?”


    “姑娘,牛叔不僅賬算得又快又好,刀工也很好。”


    那些肉都是一大塊一大塊鹵的,可在菜場有些人會買二兩三兩迴去解解饞。而這,就需要將肉切小了。


    清舒笑著點頭道:“那就讓他試一試,若做得好就讓他留在櫃台上。”


    牛二聽到讓他去賣鹵菜也沒推辭,但他很有分寸。到了櫃台隻負責切肉過稱,銀錢都是讓建木收他不沾手。


    對此,陳媽媽很滿意。


    符景烯跟著蔣方飛到了金魚胡同的宅子裏:“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蔣方飛遞給他一封信:“這是姑娘讓我轉交給你,並且指明必須在這裏給你。”


    符景烯接了信,看完後臉色有些古怪:“這宅子是你出麵買的?”


    蔣方飛點頭。


    符景烯說道:“那你知道你家姑娘為什麽要買下這宅子嗎?”


    “之前不知道,但現在知道了。”蔣方飛笑著說道:“這宅子肯定是姑娘買來送給你的。”


    符景烯嘴角抽了抽:“這宅子沒幾千兩買不下來,你姑娘怎麽可能送給我。”


    “之前你說要一千兩銀子,姑娘眼睛都不眨地給了你。現在買棟宅子送你,也沒啥稀奇的。”


    符景烯竟無言以對。


    蔣方飛哈哈大笑,拍了下符景烯的肩膀:“跟你開玩笑的。姑娘就算要送你宅子,也不可能送這宅子給你的。”


    符景烯眉頭抖動了下,問道:“這宅子有什麽問題?”


    蔣方飛將之前打聽的事說了一遍:“這宅子陰氣重影響運勢不適合居住,真要住的話就得推翻重建,或者請高僧來做法事。”


    符景烯並不相信這些:“什麽陰氣陽氣,不過是以訛傳訛。林姑娘在信裏說這房子下有個大的酒窖,讓我們將這個酒窖找出來。”


    幹他們這行的,最不信的就是那些神神鬼鬼的事了。


    “酒窖?”


    蔣方飛奇了:“姑娘是怎麽知道的?而且她又不喝酒,找酒窖做什麽?”


    符景烯掃了他一眼:“你天天跟在林姑娘身邊都不知道,我怎麽知道。”


    信裏隻說這宅子下麵有個酒窖讓他們找出來,其他的並沒多說。


    “既然姑娘說有那肯定有,我們四處找一找吧!”


    走了幾步見符景烯站在原地不動,蔣方飛說道:“難不成你不相信姑娘的話?”


    跟在清舒身邊這麽幾年,蔣方飛對她的性子也有些了解。若沒把握,她是不會花大價錢買這宅子的。所以,他對這事深信不疑。


    符景烯真覺得蔣方飛的智商堪憂:“酒窖是埋在地下的,你這樣四處瞎轉,轉一輩子你也找不著。”


    蔣方飛一臉期待地看著他問道:“符少爺有更好的辦法?”


    符景烯說道:“沒有。你先迴去告訴你家姑娘,若真有酒窖我一定給她找出來。”


    “好。”


    雖符景烯隻是個十歲的少年,但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蔣方飛並不敢小瞧了他。


    出了金魚胡同,蔣方飛自言自語道:“唉,怎麽這些個沒爹沒娘管的孩子都這般厲害呢?”


    不管是他家姑娘還是符景烯,都聰明厲害的讓人害怕,讓他這個活了三十多歲的都自慚形穢了。


    迴到家蔣方飛就去尋了清舒,與她說道:“姑娘,符少爺說若地下真有酒窖,他一定給你找出來。”


    有這話,清舒就放心了:“那我等他的好消息。”


    墜兒等蔣方飛走後,問了清舒:“你說房子下有寶藏,那寶藏就是一個酒窖?”


    見清舒點頭,墜兒無語道:“我還以為真有金銀財寶呢。”


    弄了半天,合著是在逗她玩呢!


    清舒笑出聲來:“真藏了金銀珠寶,你覺得我敢據為己有?”


    要真有大筆的金銀珠寶,她肯定是交出去,要不然有命拿沒命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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