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兒等不及了,又在外麵催促了。


    符景烯說道:“我弟弟的畫像,我過幾日給你送去。”


    清舒點了下頭。


    迴去的路上墜兒忍不住問道:“姑娘,剛才那人是誰呀?你跟他是怎麽認識的。”


    清舒看了一眼墜兒搖搖頭說道:“墜兒姐姐,我不是想要瞞你,隻是有些事我沒法跟你說。”


    墜兒問道:“有危險嗎?”


    “他沒有危險,但其他人卻未必了。”


    可那個陸子幀卻未必了。


    清舒之前一直覺得那個殺手很奇怪,怎麽說呢?她一個無名小卒竟讓玉貴妃出動那麽厲害的殺手,感覺是殺雞用了牛刀,很違和。


    現在清舒很懷疑,這殺手是陸子幀派來的。之所以要殺她,可能是覺得她是變數。害怕影響到他,所以就想除之而後快。


    墜兒頓時緊張了:“其他人?姑娘,是誰要對你不利?”


    清舒搖搖頭說道:“現在還不能確定,我得讓蔣方飛去查下。”


    也許自己已經在這人的監視之下,不過她也不怕就是。


    休完假,又要重新去上學了。


    鄔易安一看到清舒就說道:“你上次說過放假迴來後咱就可以切磋,說話可算話?”


    “自然算話。不過切磋的事除了班裏的人,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


    鄔易安嘴角劃過一抹笑意:“這個沒問題,你看定在什麽時候合適?”


    “下午放學吧!最好在女學內,這樣我方便迴家。”清舒看向鄔易安:“我們隻是切磋,點到為止。”


    她可不想將自己弄成傷殘人士,耽擱學業不說,還得受一番苦。


    鄔易安哈哈直笑:“這個你放心,肯定點到為止。”


    中間課堂休息時,封小瑜與清舒說道:“你真要跟易安比武嗎?”


    “隻是切磋?”


    封小瑜勸說道:“你勇氣可嘉,隻是易安自小習武你肯定不是她的對手。林清舒,你還是放棄吧!”


    公孫櫻雪看向封小瑜說道:“要是清舒不跟易安比武,你信不信鄔易安會要你跟她切磋。”


    封小瑜打了個冷顫,她還不夠鄔易安一拳的。無法,封小瑜隻能目露憐憫地說道:“清舒,你挺住啊!”


    中午休息好了,清舒將護腕跟護膝都綁上這才去的女學。


    到最後一堂課的時候,封小瑜不時地瞅著清舒。


    清舒不覺好笑。鄔易安雖然名聲在外,可也不至於這般嚇人吧!


    放學後,鄔易安與清舒說道:“地方我已經選好了,你跟我來。”


    封小瑜跟夏嵐三人也想跟上,卻被鄔易安喝住了。


    封小瑜小聲說道:“易安,你等會下手輕些呀!清舒那般嬌弱,可不能打壞了。”


    鄔易安賞了她一個白眼。


    到了地方,清舒笑著說道:“我上次見長公主的時候,就在正屋。”


    鄔易安白了清舒一眼:“我說你是多不關心女學的事,這是學院山長專屬的院落。我跟封小瑜,現在每日中午都在這休息。”


    清舒聞言眼睛一下亮了:“這麽說,當年始賢皇後在這裏住過了?”


    看著她崇拜的目光,鄔易安笑道:“始賢皇後從不住女學,最多在這裏歇歇腳。”


    哪怕隻是歇歇腳,清舒也很激動呢!越是了解曆史,她越是崇拜始賢皇後。若不是她,哪有女子念書的機會。


    鄔易安帶了清舒到左邊的廂房:“咱就在這裏吧!”


    這屋子什麽家具都沒擺放,隻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看起來空蕩蕩的。


    鄔易安站在屋子中間,看著清舒說道:“林清舒,你現在後悔還來不及。”


    “鄔易安,是不是不跟你比試了,以後就得給你做功課?”


    “不讓你白幹,你遇見難事我可以幫你解決。”


    給她做功課,當她是跟班還是隨從?清舒跨出一隻腳,伸手說道:“既如此,那就來吧!”


    “那你等會不要哭哦。”


    說完鄔易安就一拳砸了過來,對,是砸,而不是打。


    清舒身形一閃,避開了這一拳。趁著鄔易安轉身的這一瞬間,一捶打在了鄔易安的後背上。


    鄔易安迴身一拳打在清舒臉上,疼得清舒眼淚都差點掉下來。


    感覺到嘴巴有點腥甜,清舒忍不住吐了,結果吐出血來。血裏,還帶著一顆牙齒。


    她現在在換牙,這顆牙正好也鬆了。這一打,就被打落了。


    不過,清舒還是捂著臉痛斥道:“不知道打人不打臉嗎?現在這樣,你讓我明日怎麽見人呀?”


    鄔易安有些尷尬了,擺擺手說道:“這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清舒忍著疼說道:“今天不比了,我得迴去上藥。”


    鄔易安見清舒沒罵她也沒哭,對她好感倍增:“我車上有上等的傷藥,我等會給你。”


    封小瑜跟夏楓等人都在外麵等。她們想進來,可惜被鄔易安的女護衛攔在外麵。


    見到清舒捂著臉出來,封小瑜衝上前說道:“清舒,你怎麽了?”


    見清舒沒說話,封小瑜將她的手掰開,然後三人就看見清舒左臉一片淤青。


    封小瑜驚得不行,然後罵了鄔易安:“我不是跟你說了讓你下手輕點嗎?你看清舒這樣子,都被你打得毀容了。這姑娘家要毀容了,這輩子都毀了。”


    鄔易安也有些內疚。她長這麽大將不少的男孩子打得鼻青臉腫,打女孩子的臉絕對是第一刺。


    “沒事……”就說了兩個字,疼得她一陣抽氣。清舒艱難道:“迴去、上藥。”


    鄔易安看著她沒怪罪自己,越發內疚了:“我陪你迴去吧!”


    清舒點點頭。


    到了大門口,墜兒看到清舒這個樣子嚇得不行:“姑娘,姑娘你這是怎麽了?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鄔易安有些尷尬。


    墜兒看向鄔易安,目露兇光:“是不是你打的我家姑娘?”


    若不是清舒拉著,墜兒就對鄔易安出手了:“摔的。”


    墜兒才不相信,她看向鄔易安道:“我告訴你,若是我家姑娘有個好歹我跟你沒完。”


    鄔易安的馬車就停在門口,她上了馬車取了一個綠色的瓶藥給清舒:“快塗上。”


    這藥一塗上,那火辣辣的疼痛頓時消散了不少。


    “我沒事,你們迴去吧!”


    鄔易安跟封小瑜幾人堅持將清舒送迴家,然後才迴去。


    陳媽媽看到清舒這模樣也嚇了一大跳:“姑娘、姑娘你這是怎麽了?”


    “摔、摔、摔的。”


    墜兒給了清舒好大一個白眼:“姑娘說是摔的,那就是摔的了。”


    陳媽媽有些不明所以。但見墜兒跟忠叔等人都不緊張,她也就沒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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