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烯將裝著一百兩金子的盒子提起後說道:“這錢我拿了,但請你以後不要再跟著我了。”


    “這可不是我說了算。”


    “你家傻主人的好心我領了,但你不能再跟著我了,不然會給我造成麻煩的。”


    要讓這人一直跟著,會妨礙他辦事的。任務沒完成,會受罰的。


    蔣方飛聽了也覺得有理:“好。若是你有什麽事,就到西城梅花巷顧府來找我。”


    符景烯也不意外。隨手就能送路人一千兩銀子的人,別說住梅花巷,就是住皇宮他都不覺得意外。


    不過有了確切的地址也好,查起來方便。他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但他希望這次是真的好運碰到了個人傻錢多但心善的好姑娘。


    聽到蔣方飛轉述的話,清舒點點頭道:“既如此,那以後就不要再跟著他了。”


    她的本意是幫助符景烯,並不是給他造成困擾。


    蔣方飛暗暗鬆了一口氣。最近忠叔總問他出去做什麽,再這樣下去他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陳媽媽在外說道:“姑娘,郡主府送了東西過來。”


    祝斕曦送來了京都女學最新出的複習資料。雖然清舒沒比就認輸,但祝斕曦還是將她視為唯一的對手。


    清舒也沒藏私,第二天就拿去給了簡舒:“先生,你看看這些對我們有用嗎?”


    簡舒翻看了下,笑著說道:“你從哪弄來的?”


    “祝斕曦送給我的。”


    簡舒點點頭說道:“這小姑娘不錯。不過既是那小姑娘給你的,你好好收著不要給別人看。”


    “先生,你不給大家用嗎?”


    簡舒搖頭說道:“京都女學嚴禁她們的學生將複習資料外泄。祝斕曦給你是因為你們之間的交情。若是我給你們用了被京都女學的人知道,她們會笑話我們的。”


    笑話還算小事,就怕對方會嘲諷她們是賊。這種事以前就發生過,簡舒這般傲氣的人自不願看了。


    清舒聞言說道:“那我也不看。”


    簡舒笑著說道:“既是祝姑娘送給你的,你可以看的。”


    “不要。沒有她們的複習資料,我一樣能考上。”


    “我希望你能取得好名次,最好是能入前三。”


    “先生,這種事順其自然就好。”


    想得太多壓力就大,所以清舒並不願意多費神去想這事,她隻要知道自己能考上就行了。


    簡舒臉上的笑容越發深了:“你能這樣想很好。”


    所有赴考的學子之中,清舒的心態最好的。她都是按照自己的步驟去複習,從不受外界的幹擾。


    祝斕曦看著被送迴來的資料,有些失望滴說道:“我好心給她送資料,她竟然不要?難不成她真的不想要第一?”


    佳德郡主很是無奈:“斕曦,你們女學可是嚴禁這些資料外泄的。若是讓人知道她得了資料,你們先生會怎麽想?”


    她對清舒很欣賞。這姑娘不僅聰慧做人做事還很有原則。女兒跟這樣的人來往,她很放心。


    這事祝斕曦自然知道,隻是她很不喜歡:“學堂也真是奇怪,不過一些資料藏著捏著做什麽?我覺得大家的複習資料應該互相交換,這樣更有助提高眾人的水平。”


    佳德郡主笑著說道:“若是人人都跟你一樣想就沒那麽多紛爭了。以後學堂的資料別再給清舒,省得給她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是我主動送的。要先生找她,我會說明的。”


    佳德郡主搖搖頭說道:“到時候你們女學會說是她哄得你將資料給她。等明年考試清舒得了好名次,她們會認為清舒是沾的京都女學的光。”


    “不會吧?”


    佳德郡主笑著說道:“你不要覺得娘危言聳聽。京都女學跟金陵女學一向不對付,以前就鬧出過不少的事。”


    雖然她也是京都女學畢業的,但京都女學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她也看不過眼。不過這事,也不是她能管的。


    大雪下了兩天兩夜,冷得大家都蜷縮在屋裏不敢出門。


    謝小歆上了馬車還連打了幾個哆嗦:“這京城的天也太冷了。”


    清舒撥弄了下銅盆裏的木炭,笑著說道:“今年剛來不習慣,等以後就好了。”


    謝小歆將身上的狐皮鶴氅取下來,一臉好奇地說道:“我怎麽瞧你好像沒有半點不適。”


    “我又不冷,自沒不習慣了。”


    其實現在清舒還是加了一件厚外套,出門也披著鬥篷。隻是跟謝小歆跟那些同窗裹得嚴實相比,她穿的算很少了。


    等到上課清舒發現少了三個人,這三個學生中包括了淩瑾萱。


    中午的時候,清舒去看望淩瑾萱。


    淩瑾萱說道:“我這身體太不爭氣了,這還有一個月要考試了竟生病了。”


    說話的時候,帶著很重的鼻音。


    清舒看著她焦慮的樣子,搖搖頭說道:“不過一場小小的風寒,吃兩三天藥就好了。可你若不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以這樣的狀態哪怕進了考場怕也考不好。”


    淩瑾萱說道:“兩三天哪能好,她們生病都半個來月才好。”


    “那是她們心態不好,胡思亂想病自然就好得慢。”想了下,清舒說道:“這樣,你跟著墜兒姐姐打拳,一定要到出汗才能停。”


    “這樣有用嗎?”


    清舒恩了一聲說道:“我以前感染風寒都是打拳出身汗,然後睡一覺就好了。你也試一試,應該有用。”


    淩瑾萱真照著清舒說的做。不過防備萬一,她還是吃了藥才床睡覺。等醒來,她就覺得人輕快了許多。


    隻兩日,她的病就好了。


    簡舒知道原因後讓另外兩個學生也照做,然後這兩個學生也很快痊愈了。


    簡舒很高興:“清舒,這次可多虧了你。”


    學生生病最焦心的是她,就剩十四個考生了。要再倒下幾個,怕是錄取率比去年還低了。


    清舒說道:“先生,風寒隻是小病,她們那麽久才好主要是心態不好。我讓淩姐姐跟著墜兒打拳主要是讓她累得沒時間去想東想西,這病自然也就好得快了。”


    簡舒又何嚐不知道這些學生是心態不好,隻是怎麽勸都沒用。而且越勸她們越焦慮,惡性循環。反倒是清舒這奇怪的法子很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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