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林承鈺也不敢再帶清舒去逛了,囊中羞澀呀。所以,一行人就迴家了。


    迴到家,林承鈺送了清舒去了石榴院:“清舒,你身上怎麽會有那麽多錢?”


    “外婆給的。外婆說念書也需要交際,就給了我一千兩銀子零花錢。”


    林承鈺一滯。想當初他進京趕考顧老太太也才給了他一千兩銀子,那模樣跟恩賜似的,隻要一迴想那場景他心就堵得慌。結果清舒進京,隨手就給一千兩銀子的零花錢。


    “清舒,一千兩銀子看著多可禁不起你這般花,以後可不能再這般大手大腳了。”


    清舒不以為然地說道:“外婆說了要錢花完可以跟管家要。不過爹放心,我也就買買書跟筆墨紙硯等物。其他東西不用我買的,都有管家料理。”


    “誰是管家?”


    清舒笑道:“是趙德爺爺。除了宅子祖母還給我買了兩個鋪子跟一個田莊,這些產業外婆都交給趙德爺爺打理了。”


    這些都在衙門記了檔的,隻要有心就能查到。所以,清舒也沒隱瞞。


    林承鈺心裏在滴血。若是他沒跟顧嫻和離顧家的錢都是他的。而顧嫻向來不將錢財放在心上,家裏的錢任他支用。不像崔雪瑩將錢都攥手裏,對他盤查得很嚴。


    “爹,你在想什麽?”


    林承鈺迴過神來說道:“清舒,雖你外祖母有些錢。但坐吃山空,你以後還是要節省一些才行。”


    他不是不眼熱這些產業,可他也不敢輕舉妄動。若不然老太太殺到京城來,到時候什麽臉麵都沒有了。


    錢財固然不能缺,但對林承鈺來說仕途才是最重要的。


    “好。”


    顧老太太讓趙德留在京城,就是防備著林承鈺。林家的人都是喂不飽的白眼狼,看到這些產業豈會不動心思。不過趙德不僅有城府手段也圓滑,倒也不怕林承鈺算計。


    崔雪瑩見到林承鈺,問道:“清舒買的筆墨可不少,花了多少錢?”


    她是不想做這冤大頭,所以就借口買緞子帶著杜詩雅走開了。沒想到清舒最終還是買了那麽多東西。


    聽到花了兩百多兩,崔雪瑩一臉狐疑地看向林承鈺:“你哪來那麽多錢?”


    這種審視的眼神讓林承鈺倍感屈辱:“我的俸祿不都交給你了手裏哪有什麽錢,這些東西是清舒自個買的。”


    “清舒手上怎麽會有那麽多錢?”


    林承鈺說道:“是顧老太太給的。說她念書要應酬,給她零花錢。”


    想起文華堂旁邊的宅子,崔雪瑩說道:“顧家不是已經沒落了怎麽還有這麽多錢,一萬多兩的銀子說買就買。”


    崔雪瑩嫁妝豐厚,崔老夫人臨死之前還將私己分了一半給她。所以她手頭很寬鬆,不過要一下拿出兩萬現銀也得要一些時間。


    “這個我也不清楚。”


    崔雪瑩明顯不信,言語也有些尖銳:“你以前是顧家女婿,你怎麽可能不知道?”


    她懷疑林承鈺有事瞞著她。


    林承鈺苦笑道:“顧老太太一直不相信我,說我是為錢娶的清舒她娘。所以,哪怕成親以後也防著我。”


    頓了下,他又加了一句:“清舒她娘的嫁妝,合起來也就三四千兩。”


    崔雪瑩紅著眼眶說道:“那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若是沒有和離,顧家的家私可都是你的。”


    林承鈺哪能不知道崔雪瑩的心思,特意說道:“我隻後悔當日不該同意這門親事。”


    說完,林承鈺將崔雪瑩輕擁在懷裏:“要是我們早些相遇就好了,你也不用在杜家受那麽多的苦了。而我,也不用日日忍受顧家人的白眼跟算計了。”


    丫鬟在門外聽著屋子裏傳出來的嬌喘聲都麵紅耳赤的。老爺跟太太恩愛是好事,但白日裏做這事,還是怪讓人難為情的。


    下午清舒正在寫文章時,杜詩雅就過來了。之前有兩道題清舒隻解了一道,還有一道沒解呢!


    清舒看了那題目很詫異地問道:“這麽簡單的題目你都不會?你平日在學堂幹嘛,混日子嗎?”


    杜詩雅聞言黑著臉說道:“你若不願教我就算了。”


    清舒可不吃她這一套:“求人就該有求人的樣子,你這德性我還真不樂意教。”


    杜詩雅氣唿唿地走了。


    吃晚飯的時候,清舒看著崔雪瑩一臉的春色心裏就明白了。白日宣淫,還真是恬不知恥。


    吃飯的時候,崔雪瑩問道:“清舒,明日我跟你爹還有詩雅要去崔家吃喜宴,你明日與我們一起去吧!”


    “不去。”


    崔雪瑩沒生氣,笑著道:“清舒,念書是重要,但交際也一樣很重要。明日許多官家太太小姐都會來赴宴。”


    清舒並不為所動:“我現在要好好溫習功課,準備明年開春的考試。交際的事,等我考上文華堂後再說。”


    林承鈺點點頭道:“你說得很對,交際的事不急。隻是明日是你舅母的生辰,你跟你母親一起去赴宴吧!”


    清舒連崔雪瑩都不承認,又豈會認什麽崔家。而且,去了崔家十有八九要見到崔建柏:“我娘姓顧,不姓崔。”


    林承鈺見清舒竟然敢不聽她的話,頓時惱了:“你念了那麽多年書,連孝道都不知道?”


    清舒也不忍了,大聲說道:“什麽是孝道?父母慈,子女方孝。這些年你對我不聞不問,我那些同窗開始都以為我是無父無母的孤兒。知道我爹娘還在世都不相信。”


    林承鈺見清舒竟然頂撞她,大怒:“我怎麽對你不聞不問了,派人去接你是你自己死活不願來京。”


    清舒嗤笑一聲,指著崔雪瑩說道:“接我來京城?我不過是買些筆墨紙硯,她都舍不得偷偷跑開。我要來京城現在隻怕成了給你們端茶倒水的丫鬟,哪還有書念還有機會考文華堂,”


    杜詩雅覺得這話很刺耳:“誰偷偷跑開?我們是去隔壁買緞子。”


    清舒不屑道:“你當我跟你一樣蠢。買緞子不能等結了賬再去買?非要在我買完東西快結賬時離開。”


    崔雪瑩一向驕縱,也是看在林承鈺麵上她壓製脾氣。現在被清舒指著鼻子罵,她哪還忍得住。


    林承鈺瞧著不好,先一步說道:“清舒,還不快給你母親道歉。”


    清舒不甘示弱地吼了一聲:“我娘好端端在雷州,可沒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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