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望明看著寒香,陰沉著臉問道:“說吧,為什麽當時看見寒珊臉色大變?”


    寒香哭著道:“沒有,二爺,我沒有,都是寒珊汙蔑我。”


    李媽媽說道:“寒香,我記得十月二十七號,你迴家待了半天。”


    這種東西對方不可能放心讓人轉交,定是親手交到放毒人的手中。


    頓了下,李媽媽說道:“我記得當時你跟我說你娘身體不舒服,所以我才準了你半日的假。”


    作為貼身丫鬟並不能隨便請假的,除非是有要緊事。


    得了這話,祁望明讓人去查。結果發現,寒香娘那一日並沒有請大夫。


    祁望明盯著寒香問道:“你說你娘不舒服,為何沒有請大夫?”


    寒香哭著說道:“我娘的心悸是老毛病了,家裏有備用藥不需要請大夫。”


    李媽媽卻是說道:“除了那次請假你還迴了兩次,那兩次你迴去做什麽了?”


    不等寒香迴話,寒梅說道:“十月十五號那次寒香姐姐從家裏迴來,當時她臉色很差。我問她,她說肚子有些不舒服,我說請大夫她沒讓。”


    祁望明抓了寒香的爹房泉,可惜哪怕在酷刑之下這人也大叫著冤枉。


    見他不張口,祁望明讓雷興嘉去他住的地方搜。結果,從住的地方一個小暗格裏搜出一個小瓶子。裏麵放著三顆,與薛七爺找出來一樣的小黑丸。


    雷興嘉說道:“你若是現在招供,我還能給你留個全屍,不連累你孫兒孫女。若不然,我讓你們全家死無葬身之地。”


    到這一步,招不招都死路一條了。房泉招供說都是祁老夫人指使的,他赤紅著眼說道:“老夫人給我兩千兩銀子,還說事成之後再給我三千兩銀子。然後,給我們消了奴籍。”


    雷興嘉笑了下說道:“這錢你拿著就不怕有命拿沒命花。”


    “我沒辦法的。我要不聽老夫人的話,我們全家都會沒命的。”


    房泉跟他關係特好的一兄弟媳婦通jian,被他兄弟抓奸在床。兩人扭打在一塊,結果一失手將人打死了。那女的給他做了掩護,沒人知道他與此事有關。


    誰知那女人卻以此事要挾他給錢,開始一二兩,後來胃口越來越大。他賺的錢根本填不滿那女人的胃口,沒辦法他隻能挪用鋪子裏的錢。


    這事也不知怎麽的被祁老夫人知道,以此事要挾他逼寒香放一些東西在祁夫人的枕頭裏。殺人、挪用公款哪一項都是死罪,為了活命房泉逼著寒香將藥丸放枕頭裏。


    雷興嘉說道:“銀票呢?”


    房泉雖不知道為何屋子會出現這東西,但他知道自己是沒活路了,所以非常配合。配合還能少受一些罪,不配合還得受罪:“銀子我都存當錢莊裏,隻我自己能去取。”


    祁望明盯著房泉問道:“你說是祖母逼你將毒放在我娘枕頭裏,那你說,是誰將這毒交給你?”


    “是老夫人身邊的鄧媽媽。”


    那鄧媽媽可是祁老夫人的心腹,祁望明就是想自欺欺人都沒辦法了。


    雷興嘉知道,事到如今想要咬出祁修然出來是不可能了。


    “望明,你將瓶子給我,我拿迴去給七爺有這東西,說不準七爺能很快製出解藥來。”


    不用解藥,傍晚時分祁夫人就醒來了。


    清舒抱著祁夫人的手,眼淚汪汪地說道:“姨婆,你嚇死我了。”


    祁夫人有些詫異,問道:“清舒,誰讓你來的?”


    說完這話,她這才發現不在自個的房間:“這是哪?我怎麽會在這裏?”


    雷太太說道:“妹妹,這是你的閨房,你不記得了?”


    祁夫人還真不記得了。好多年都沒過來,都生疏了。


    清舒擦了眼淚說道:“姨婆,想要找出幕後主使有很多方法,你怎麽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這個方法最不可取,完全是殺敵一千自傷八百。


    祁夫人笑著說道:“我不是昏迷,是喝了安神的藥。不過藥效很強,需要睡大半天才能醒。”


    清舒長出了一口氣:“嚇死我了,我以為你故意中毒呢。”


    祁夫人失笑:“我怎麽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為那些人傷害自己的身體,這麽蠢的事她這麽可能會做。她不僅要活著,還要好好活著,看著那些人得到報應。


    雷太太聽得有些迷糊,問道:“珍珠,到底是怎麽迴事?”


    祁夫人說道:“我發現床上被人放了不幹淨的東西,江大夫查不出問題來,我就讓東子去請了薛七爺來。”


    雷太太這才知道為什麽祁夫人大年初一過來了:“怎麽當時不說?”


    “祁修然一迴來我床上就有不幹淨的東西,沒憑沒據我也不好說。”說完,祁夫人歎了一聲:“原本是想著井水不犯河水,現在看來祁家是待不了了。”


    雖然她恨祁修然,但看在兩個兒子份上她真沒想過報複。


    雷太太明白這話的意思:“珍珠,你要跟祁修然斷絕關係?”


    祁夫人點頭道:“這次我能逃過是我運氣好,下次未必就有這樣的好運。”


    不斷絕關係遲早要死在祁修然手中,哪怕為了自己的性命她也要和離。


    祁家現在如日中天,和離不管對祁夫人還是對雷家都不是好事。可祁修然這次是要置祁夫人於死地,反對的話雷太太實在說不出口。


    沉默了,雷太太下說道:“你好好休息,外麵的事有望明跟你哥呢!”


    祁夫人嗯了一聲,朝著清舒說道:“清舒,我沒事,你迴去吧!”


    清舒搖頭說道:“姨婆,我還是留下來陪你吧!等你痊愈了,我再迴去。”


    雷興嘉一迴來就聽到祁夫人醒了,看見她不由說道:“珍珠,你這也不提前跟我打聲招唿,害得我以為你真是中毒昏迷。”


    剛開始是嚇了一大跳,冷靜下來就後猜測這應該是祁夫人設的局。


    祁夫人笑著說道:“我要提前跟你說豈不是就達不到這個效果了。”


    雷興嘉嗯了一聲,將手裏的瓶子取出來:“薛七爺說你中毒了,雖很輕但對身體也有害。裏麵還有兩顆毒藥,我送去給他看。希望他能然後製出解毒丸來。”


    祁夫人笑了下:“大哥,辛苦你了。”


    她很不幸,嫁了個偽君子的丈夫。可她又是幸運的,因為家人一直都護著她從沒放棄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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