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燕園別墅的地下室,李逸輕輕的揉了揉肩膀,那裏,到現在還隱隱有些脹痛,原因無他,主要是因為他太貪心,從阿格居改山穀帶迴來的籽料實在是太多了點。


    這次阿格居改山穀之行,他隻是羊脂白玉就收獲了25塊,其中最大的那塊秋梨皮更是重達26.6公斤,全部25塊加起來的重量超過45公斤,其總價值更是高達兩億以上!


    除了這些,他還收獲了9塊其他顏色的收藏級籽料,其中隻是那塊14.2公斤的黃玉和第四天找到的那塊12.8公斤的青玉籽料的價值就超過5000萬!


    除了這些,他帶迴來的還有12塊頂級的優質加工料,雖然價值稍遜,但也超過了2000萬!


    所有這些加在一起,總重量接近90公斤,卻全靠他和穀楓兩人從深山裏背出來,說句實在話,隻是讓他肩膀疼了這麽幾天,這已經是要謝天謝地謝謝何首烏了。


    這些籽料加上他從黃強那裏賭迴來的那批料子,總價值超過了5個億,再加上他賣給黃強的那兩塊也賺了8000多萬現金,所以他這次和田之行的吃相雖然是難看了點,但相比起這個收獲來說,那些根本就不算什麽。


    “李老板,那就這樣說定了,我迴去就把合同理好,明天上午進場的時候一塊給您帶過來。”


    “好的,劉總辛苦。”


    李逸點點頭,收迴了思緒,衝著劉勇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迴來這兩天,他除了在家休息,練字準備應付接下來的全國青年書法家大賽之外,辦的最大的一件事就是和劉勇敲定了安全屋的改造方案。


    本來他準備一步到位,將一樓的一間臥室和地下室一塊都改造成安全屋,後來又琢磨了一下,反正以後再迴流迴來的文物也不準備帶迴國內,那六千多件瓷器處理一批之後地下室也盡夠放了,還折騰那麽大勁幹嘛?


    所以最後還是決定隻改造地下室,方案他在長安的時候劉勇就開始做了,這次隻是拿過來讓他挑選確認一下,順便把合同給敲定下來。


    送走劉勇,李逸迴到樓上,剛剛拿起毛筆準備練字,忽然,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鍾圻打過來的,隨手就接了起來。


    “畫家大賽的結果出來了,你小子,就等著挨收拾吧!”


    電話那端傳來了鍾圻幸災樂禍的聲音。


    “哦?難道你拿到了一等獎?”


    李逸比賽完就知道這次可能拿不到什麽好名次,不過鍾皓晴早就跟他將話講清楚了,所以也沒什麽好擔心的,隻是聽鍾圻這麽說,他的成績應該是很不錯才對。


    “唉,功虧一簣啊,隻拿了個二等獎!不過也夠了,因為這成績,比你小子好一萬倍,師父要收拾我我就拿你當擋箭牌!”


    “我擦!我才練了多久,你又練了多久?跟我比!”


    李逸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畫協的網頁,果然,成績已經出來了,山水畫科的兩個一等獎被劉可意和石崇軒兩人攬入懷中,馬唯中不出意外的拿到了一個二等獎,而他則名落孫山,連一個三等獎都沒撈著!


    於此同時,尋根之旅的參加名單也公布了出來,因為劉可意和石崇軒都有事,得了二等獎的馬唯中頂了上來,和他一起的還有同樣拿到了二等獎的李英國。剩下兩個,則是沒有參加大賽,但也是在華夏畫壇展露過頭角的青年畫家,一個名叫何瓊,另一個叫做展熙。


    其中,何瓊和馬唯中差不多,也是新京津畫派中的後起之秀。而展熙,則曾經在通瑞寶提供的180名值得關注的新生代畫家名單中出現過。


    看了一下尋根之旅開始的時間,李逸給馬唯中打了一個電話,


    “馬哥,你不參加接下來的書法大賽了?”


    “怎麽能不參加呢!畢竟那才是我的主業……”


    李逸翻了個白眼,


    “你這麽說的意思就是你要拿一等獎了唄!哼,不是主攻方向的山水畫都拿了個二等獎……行了,你這話我已經錄下來了,迴頭放給老石老劉他們聽聽去!”


    “擦的,你小子也太陰險了點!我本來還準備請你好好的喝一頓安慰一下你那受傷的弱小心靈呢,這下,省咯!”


    “切,我看你是還惦記著我那幾瓶87年的飛天茅台的吧?行,你這次要是能把小日本他們都幹翻了,我就請你喝更好的酒!”


    “更好的,你小子那兒還有更好的?也是茅台?”


    “不是,不過我覺得應該會比茅台好喝……”


    “我擦,趕快先弄點來讓我嚐嚐。”


    李逸不由失笑搖頭,嚐個毛,後天尋根之旅就開始了,你還不好好的在家修身養性,居然還想喝酒?窗戶都沒有!


    掛斷電話,李逸從角落裏將那壇在長安買到的保存時間長達122年的白酒拖了出來。之前一直有事,沒機會開壇,現在也該打開嚐嚐了,如果味道不錯,就分裝了拿幾瓶出來送人,如果壞了,也犯不著再放在這兒占地方。


    說到送人,第一個要送的當然是師父他老人家,雖然鍾皓晴跟他講明白了讓他參賽的真實意圖,不過這個成績也實在是太丟臉了點,為了以後還能有好日子過,幹脆,還是送點稀罕玩意吧!


    說幹就幹,李逸毫不遲疑的打開了酒壇子上的泥封。瞬間,一股濃鬱到無法形容的香氣就發散了出來,不一會兒,他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處傳了過來。


    “你們兩個來的正好,現在馬上給我出去,一個去給我買上兩個小瓷壇子,另一個去給我買二十個瓷酒瓶,對了,順便再買兩個酒提子和兩個漏鬥……”


    剛剛跑到門口的穀楓和胖象一愣,隨即都深深的嗅了一口那已經充滿了整個房間的酒香,穀楓一臉的陶醉,胖象則有些迷糊,


    “逸哥,這是咱們從長安弄迴來的那壇子女兒紅?這味道,好像有點不太對吧?”


    “誰跟是說這兩壇子都是女兒紅了的?這是一壇放了一百多年的白酒!行了,你們趕快買東西去吧,晚上等人都到齊了我們整點嚐嚐!”


    “好嘞,沒問題!不過20多個瓷酒瓶我一個人可拿不迴來,得上樓上把紅塵那家夥叫下來才行。”


    這時,李逸身邊的退伍特種兵已經達到了6個,除了靈狐之外,紅塵幫他找的另外兩名戰友也已經到位,隻不過因為他們是為基金會準備的,所以都被李逸給塞到王浩青那裏學東西去了。


    雖然上次和王浩青的那番長談已經讓李逸決定放棄基金會,但他也沒有讓他們迴來。因為不但莞東唐濤那邊缺幫手,就連陽南光明那邊,隨著生意的慢慢做大,也缺一個能夠鎮得住場子的安保主管,另外波爾多的葡萄園他也想派一個過去,這麽算下來,人手還有點緊張呢!


    找來抹布,小心翼翼的將壇口擦幹淨,李逸先倒了一碗老酒出來。隻見這酒明顯和新釀的酒不一樣,不但粘稠如稀釋了的蜂蜜,就連顏色都是琥珀那種黃色,至於香味,那就更不用說了,熏人欲醉啊!


    觀察了一陣,李逸端起碗小小的抿了一口,隨即就瞪大了眼睛,這叫一個香啊!50多年的茅台都比不上!


    過了一會兒,穀楓幾個拿著一堆的瓶瓶罐罐趕了迴來,李逸又將那壇女兒紅打開。分裝完畢,他將白酒和女兒紅各拿了兩瓶出來,給胡瑾泉打了個電話,得知他在家後,就驅車趕到了觀唐小區。


    接過酒聞了一下,胡瑾泉一臉陶醉之色的晃起了腦袋,隨即好像想起了什麽,臉色一板,將酒推到了一邊,


    “說吧,是不是為了大賽的事情,才想起來給我送酒的?”


    “冤枉啊師父,這酒是上次去長安買的,早就準備著給您送過來了。隻不過這一段一直在忙,今天才有空把酒分出來,這不剛分好就給您老掂過來了嗎?”


    “算你小子有孝心!行了,反正結果已經出來了,再說你也於事無補,不過,書法大賽你應該是有些把握吧?否則怎麽還有時間跑去采玉?”


    “這個……師父,我這次去的阿格居改山穀每年都隻有這個季節才能進去,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嘛。對了,我這次還幫您老找了塊秋梨皮的籽料,您看看怎麽樣?”


    “哦?秋梨皮的?快拿來看看。”


    胡瑾泉頓時來了興趣,胡鍾月盯上他那塊灑金皮籽料可不是一天半天了,上次還借著介紹李逸給他當徒弟的機會敲走玩了一個月,雖然最後還是還給了他,可是看她那副小模樣,分明是有點不太舍得。


    之後他也交代了香港鍾氏,讓他們幫忙留意一下極品的籽料,他準備買一塊給女兒當嫁妝。可這玩意實在是太難遇到了,即便是以鍾氏的力量也很難在短期內找到很合適的。


    這中間鍾歡一共給他找了五塊,可要麽是形狀大小不合適,要麽是顏色不合適,要麽就是已經雕過了,沒了原始的那種味道……


    因為不知道胡瑾泉是在給女兒準備嫁妝,所以折騰了幾次之後,鍾歡有點惱了,一聲令下,胡瑾泉已經好幾個月都沒看到一塊籽料了。


    李逸自然不知道這些,隻是他知道胡瑾泉有一塊灑金皮,平常那是寶貝的不要不要的,所以這次就留了個心眼,特意選了一塊拿了過來。


    “這塊……哎呀,這可是一塊寶貝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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