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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王浩青忙著打電話招唿何斌、鄭浩洋這哼哈二將,李逸笑了笑,


    “喝酒可以,但是不能多喝,我訂了明天早上七點迴陽南的機票。”


    王浩青猛地一拍腦門,一高興,差點忘了這件大事,那也不用喊那兩個酒缸了,等你迴來再喝!


    到了酒店,李逸拉著譚默軒來到了衛生間,


    “老譚,你現在知道這個王總是誰了吧?記不記得我之前給你說過,如果通瑞寶不要你,我給你介紹個去處?就是他們這兒。”


    譚默軒愣住了,隨著跟李逸的關係越來越近,他其實已經感覺到有點別扭了。除了人不錯,談得來之外,兩個人其他方麵都好像不是一個世界的,如果他真的能放下身段,給他當個狗腿子確實是不錯的選擇,可是……他本來已經準備漸漸地疏遠,結果現在給李逸這麽一說,頓時淩亂了。


    李逸並沒有注意到譚默軒的表情,因為他正在放水。


    “老譚啊,待會兒你就主動點,敬兩杯酒。找幾個珠寶玉器的話題,老王沒什麽別的愛好,就好這個……”


    他一邊說一邊準備收工走人。忽然看到譚默軒一臉感慨的模樣,立馬一個健步跳開。


    “四十歲的老男人,上完廁所不洗手就想拍我肩膀,哼!”


    譚默軒想了半晌才明白這小子是在說他尿滴不淨,登時就氣的什麽感動都沒了。


    “你小子給我等著,我還非抹你一身不行……”


    迴到包間,李逸湊到王浩青耳邊,低聲道:


    “王哥,幫個忙唄。”


    “什麽事?”


    “讓你廠裏的高手幫我打磨兩根翡翠做的扁針。料子不論,但是針要越扁越好……”


    “你要那玩意幹嘛?”


    “別打岔,讓我想想,嗯,差不多要兩寸長短,最好是後天我迴來就能做好給我……我有急用!”


    王浩青想了想,出門打了個電話,迴來給李逸比劃了個ok的手勢。


    看到李逸忙完,黃鶴林笑眯眯的問道:


    “小李,玩賭石多久了。跟誰學的?”


    “嗬嗬,黃老,我從大學時就開始關注賭石。基礎知識是老家玉器廠我五叔教的。”


    “看來你五叔也是個高手啊……小李,明年三月份緬甸的公盤,有沒有興趣陪我老頭子走一遭啊?”


    緬甸公盤,那可是賭石迷心目中的聖地啊!


    “興趣肯定是有,可是……我剛上班,隻怕假不好請啊!”


    “請毛!你小子,那麽大一隻富豪,就通瑞寶那破班,居然還上的一本正經……到時候你請不下來我親自給鍾皓乾打電話!”


    看到王浩青一臉的不以為然。李逸鄙夷的瞥了他一眼。你還有臉說我,你那麽大一隻百億富豪。還不每天就知道玩珠寶玉石?不但為銷路跑的屁顛屁顛的,看到極品料子就像一隻發情的哈巴狗。不但會惡狗搶食,更過分的是居然還會流口水……


    對於黃鶴林一起去公盤的邀請,最終李逸沒有答應,但是也沒有把話說死。


    其實三月份他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蘇富比香港的春拍,他很想去現場看看作為書畫壓軸拍品的那幅崔如琢巨製的拍賣情況。春拍和公盤的時間僅僅相差三天,到時候如果情況允許,他準備一塊請一個長假,不過這個完全沒必要現在就確定。


    第二天上午十點,李逸就迴到了家裏。老爸老媽知道他這次迴來是拿東西去入股,都頗為擔心的交代了一番,不過看到兒子不以為然,也就沒有多說,反正銀行裏還放著6000萬,就算是他在外邊摔了跟頭,一輩子衣食無憂還是有保證的。


    紅龍果然長得很快,李逸記得離開時差不多25厘米左右,這才過了一個多月,就長到了28厘米,不但活力十足,而且追捕河蝦的時候,還顯得很是兇猛。


    其他三種金魚雖然沒有紅龍長得快,不過也明顯比原來大了一圈,不少金魚甚至還出現了變異!李逸數了數,變異的黑蘭壽紅最少,隻有一條,包金獅頭最多,差不多三分之一都出現了新的特征,剩下的紅皇冠珍珠則不多不少正好是前兩種的平局數,五條。


    金魚發生變異,並不一定都是好事,尤其是那些不是人為控製引導的,很容易就長壞了,到時候非但賣不到沒變異的價格,甚至還有可能變得一錢不值。


    李媽這一陣很顯然下了不少功夫,看到兒子注意到了變異的金魚,也憂心忡忡的說道:


    “這幾條魚怕是長壞了,我看網上說,好多變異的品種都不值錢。”


    “不值錢就不值錢吧,反正剩下的也夠了。對了,我看有幾條好像變得更漂亮了,說不定還能拿個獎什麽的。”


    名貴金魚的養殖也是一個產業,自然也少不了炒作。事實上,很多變異的金魚就是通過參加展會、評獎才能夠魚躍龍門,一舉成為同類中的寵兒的。不過這些李逸不大懂,也沒精力去管,本來養魚掙錢就是給老媽找的消磨時間的副業,能掙錢當然更好,可就算是真賠了又能怎樣?


    “還要參加展會啊……”


    李逸就是這麽隨口一說,沒注意到自己老媽已經聽到心裏去了。


    看完金魚,他又看了看陽台上的菊花。發現雖然沒死,但是也沒長什麽新枝,不由有些失望。卻根本不知道這都是因為他勤勞的老爸每隔上一段時間就會修剪一次的緣故……


    吃午飯的時候,李逸忽然想起和陳櫻瞳開的玩笑。就隨口問了一句,那倆塊毛料果然是老媽幫他收起來了,他準備這次一塊帶走,有空的話就解出來看看,說不定還真能有所收獲。


    吃完飯,李逸開車直奔胡誌遠家,先讓師父檢查了臨帖和刀法,隨後胡誌遠又詳細指點了他一番。然後,李逸拿出了四座樓和那串手串。


    “這……是四座樓?幾代的?”


    胡誌遠也玩核桃,雖不是太精通,但大名鼎鼎的四座樓還是能認出來的,很感興趣的把玩了一番之後,抬頭問道。


    “這是老四座樓,一個偶然的機會碰到的。”


    “老四座樓?不錯不錯,這東西我收下了。另外我還有件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你那件翡翠西瓜被人看上了,前一段時間還追到了家裏。因為那會兒你在培訓,所以我也就沒告訴你。”


    “哦?都追到家裏來了?他準備出多少錢?”


    “一千萬。”


    “才一千萬啊?別說是材料了,您老的手藝都不值這個價!不賣!”


    胡誌遠苦笑搖頭。事情要是這麽簡單就好了。


    “來的不是商人,而是故宮博物院的副院長,韓其昌。”


    “故宮博物院的副院長……他是來讓您老捐出去的?我去!你說要是個古董什麽的,你還能有個說辭,現在這不明擺著是欺負老實人嗎?”


    “我就是給你說一聲,萬一他們找你,你直接推到我這兒就行了。”


    胡誌遠一邊說一邊拿起手串把玩,


    “這件也是給我的?你……咦,這珠子有古怪!”


    胡誌遠果然是高手。隨便搓了兩把就發現了問題,他將手串拿到眼前仔細一看。吃驚的差點站起來,


    “這竟全部是用刀削出來的?不可能!”


    李逸也大吃一驚。他以為能夠手工磨出來這種珠子就很變.態了,沒想到竟會是一刀一刀削出來的!


    變.態無止境啊……


    胡誌遠閉目思索了一陣,緩緩說道:


    “能做到這種地步的,目前世界上一共隻有不超過三個半人,我算是那半個。”


    李逸張大了嘴巴,他很想告訴師父這是濮仲謙和朱三鬆聯手所作,卻實在無法解釋他怎麽能知道這個的原因,所以隻有幹著急看著。


    “嗬嗬,竟然還有機關,厲害!小逸,去把放大鏡給我拿來。”


    還有機關?李逸眼珠子登時就瞪成了燈泡,飛快的跑桌上拿了一個十倍的放大鏡,遞給了胡誌遠。


    “朱三鬆……這居然是朱三鬆的作品,那就怪不得了。”


    胡誌遠還是一副淡然的模樣,可李逸就不行了,他恨不得立馬竄過去從師父手上搶下手串,找找看有沒有濮仲謙的留款。


    “有意思,真有意思,居然是兩個大師在教技,讓我看看,還有沒有第三個……”


    胡誌遠沒有讓李逸失望,很快就找到了濮仲謙的留字,然後閉目凝神,仔細的感知著每一粒珠子的情況。


    半晌,胡誌遠睜開眼睛,將手串還給李逸,


    “沒了,就他們兩個,從手法來看,應該是一人一半,濮仲謙稍高一籌。”


    李逸接過放大鏡,挨個珠子細看,半晌,終於看到一枚珠子上用細如發絲的線條寫著三個行書小子,朱三鬆,字體之小,在十倍放大鏡下也幾不可見。


    隨後他又找到了濮仲謙的留字,神奇的是,這幾個字明明要比朱三鬆複雜的多,可偏偏寫的更小,真是厲害。


    “我說濮仲謙比朱三鬆稍勝一籌也就是這個原因。十三世紀末期,放大鏡問世,到了萬曆朝,雖然經過了三百多年的發展,也不知道能不能生產出來十幾倍的放大鏡,所以這兩個落款很可能都是盲刻,比不了,比不了啊!”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胡誌遠下了逐客令,


    “核桃我留下,手串你帶走吧,太珍貴。什麽時候等你能夠做出來這麽一串珠子,就算是出師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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