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男人慈眉善目,抱著一隻通體漆黑的小貓。


    宮野明美指著照片上的人說:“這就是我的爸爸,廣田健三。身高一米七,今年48歲。”


    “這隻貓是?”毛利小五郎問。


    “爸爸很喜歡貓,那是我爸爸養的‘快’,另外還有‘帝’‘豪’‘王’三隻貓。”


    “原來如此,是和貓一起生活嗎……”


    “那他還有其他什麽習慣嗎?”


    鬱江用餘光看了眼那張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很陌生,他暫時還沒有在組織內部找到相匹配的人,不過還不能排除那個人是組織成員的可能。


    鬱江準備發郵件給威廉·德雷克,讓他幫忙調查宮野明美的近況。


    反正他隻是來家訪的老師,坐在一旁玩手機也沒人覺得失禮。


    柯南看到鬱江的注意力大多被手機吸引,頓時眼睛一亮。


    好機會啊!


    這簡直就是為他準備的貼追蹤器的絕佳機會!


    柯南撕下當做裝飾物貼在扣子上的發信器,裝作不經意地朝鬱江走去。


    鬱江專心致誌地打字,好像根本沒察覺有人接近他。


    很好,就這樣,慢慢的,慢慢的……


    柯南舉起發信器,一點一點接近鬱江,眼見著就要把發信器貼到鬱江的衣服上了——


    就在這時,柯南腳下被一塊翹起的地磚絆了一跤,重心不穩,直直朝著宮野明美摔去!


    “哇啊啊啊——”


    “砰!”


    柯南摔倒了宮野明美身上,而那枚發信器正正好好貼在了她的手表表帶上。


    “對、對不起!”柯南撓著後腦勺道歉。


    “真是的,又是你這個小鬼!”毛利小五郎的臉黑了,他關心地問宮野明美,“廣田小姐,你還好吧?”


    “我、我……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爸爸是我唯一的親人。”宮野明美根本不在乎小孩子對她的冒犯,她低著頭,眼淚吧嗒吧嗒砸在腿上,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鬱江眼皮一抬,就看到了宮野明美手表上正在反光的金屬圓片。


    嗯?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那東西好像是竊聽器追蹤器之類的吧?


    剛才柯南摔的那一下原來不是意外,他是故意要追蹤宮野明美?


    難道他已經發現宮野明美和組織的關係了嗎?


    嘖。


    鬱江原以為他已經夠謹慎了,沒想到還是小覷了工藤新一這個高中生偵探。


    果然不愧是能被譽為“警界救世主”的人,追蹤和反追蹤能力都是一流。


    他此時不禁慶幸,幸好當時沒有妄圖給剛變小的偵探安竊聽器。以工藤新一的能力,恐怕會立刻發現吧?


    “那麽,就拜托您了!”


    宮野明美一直在毛利偵探事務所呆到了月明星稀,離開時她朝毛利小五郎深深地鞠躬,由衷請求道,


    “我會每天跟您聯係的。”


    “啊?哦,好、好的。”


    毛利小五郎很少遇到這麽急切的委托人,不過想想她這是急於尋找父親,也就不奇怪了。


    宮野明美走後,毛利小五郎這才想起來家中還有一位客人。


    他連忙跟鬱江道歉:“不好意思啊,清水老師,您來家訪我們還……”


    “沒關係,這是非常特殊的體驗。”鬱江抱著一個筆記本,刷刷寫著什麽,看上去非常專業,“其實,身為老師,了解學生的日常生活也是工作的一部分。這樣才能因材施教,找到針對不同學生的方法。”


    “啊,說得也是。”


    “我記得小蘭的檔案上寫著您是離異家庭吧?而且您的職業還是偵探。家庭破裂,工作危險且不穩定,環境極度不利於孩子成長……”


    鬱江一邊說一邊記,把毛利小五郎嚇了一跳。


    “清、清水老師,我們家的情況應該沒有那麽糟糕吧?”


    “糟不糟糕要看您能為小蘭做到什麽程度了。”鬱江故意危言聳聽,“對於您的這種家庭,生活方式評估格外重要。正好這段時間剛開學,課程還不算緊張,我也跟您了解了解偵探的工作和生活。”


    毛利小五郎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聞言連聲應下:“好,那就麻煩您了。”


    “毛利先生您什麽時候替廣田小姐找父親?記得聯係我。”


    “啊?好、好的。”


    鬱江目的達成,也不在毛利偵探事務所多停留,告辭後便離開了事務所。


    柯南的目光始終追隨著他,即便鬱江已經走遠了,仍能感受到來自身後的灼熱視線。


    威廉·德雷克把車停在路口的轉彎處。


    見鬱江上車,他壓低聲音道:“宮野明美和琴酒達成了一筆交易,琴酒答應她,隻要從銀行搶到十億日元,就放她和她妹妹離開組織。”


    鬱江咧嘴一笑:“真愚蠢啊,這對姐妹一個比一個更沒有自知之明。”


    雪莉那場交易還稍微有點意義,畢竟她發現的東西對組織而言很重要。可宮野明美憑什麽?


    她是以為自家妹妹的價值還不如十億日元嗎??


    “我們要幹涉嗎?”威廉問。


    “不用。”鬱江漫不經心地說,“這是琴酒的工作,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威廉·德雷克不再說話,他開車把鬱江送到了羽田家,這段時間鬱江一直以羽田丹也的身份住在這裏。


    不管鬱江迴來得多晚,羽田家門前必然會為他留著一盞燈。


    而今天,等著他的除了燈外,還有羽田市代。


    “丹也,我們讓德雷克跟著你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你怎麽把他當成了司機?”羽田市代一見到鬱江就數落他。


    鬱江無所謂道:“我隻是將棋界的一屆新人,沒有狂熱粉絲和競爭對手想暗害我。”


    “哼,我就說他不應該去什麽帝丹高中教書!他要真想教書,隨便去個將棋俱樂部都可以!”羽田康晴的聲音遙遙傳來。


    羽田市代無奈道:“快進去吧,你老師有事找你。”


    “是。”


    鬱江脫下鞋襪,整理了一番儀容儀表,這才朝羽田康晴所在的和室走去。


    羽田康晴坐在茶桌之後,就著一杯溫熱的清茶,靜候著。


    “康晴老師。”


    “你來了,丹也。”羽田康晴用眼神示意,“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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