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這麽多寵物啊。包機運送它們得花多少錢?”海關的工作人員聊著天走進機艙。


    另一人一邊檢查著各種通關文書,一邊說:“反正比人的機票貴,我是絕對不會用這種方式運送寵物的。”


    “哢”


    伴隨著輕微的聲響,鬱江打開了旁邊那隻脾氣暴躁的博美的運輸箱,並把它箱子裏的橡皮球丟向不遠處的空間。


    就讓這隻魔鬼去折磨其他人吧,他烏丸鬱江不奉陪了!


    博美見到運動的皮球就像飛蛾遇到燈火,立刻不管不顧地撲了上去。


    趁此機會鬱江又偷偷打開了幾個運輸箱,機艙陡然間熱鬧起來。


    “汪汪汪!!”


    “嗷嗚~”


    “嗚,嗚嗚嗚……”


    各式各樣千奇百怪的狗吠頓時充斥整個機艙,把艙門處的海關工作人員嚇得呆愣在原地!


    他們何曾見過如此陣仗?


    這些小動物就跟瘋了似的扭打在一起,狂吠、爭鬥、逃跑俯拾即是,在這樣的混亂中,又有誰能注意到悄悄遁去的鬱江呢?


    就這樣,鬱江順利來到了日本東京。


    時隔月餘再次歸來,這座城市與之前並無不同。


    他按照皮斯克提供的聯係方式,給琴酒發了條消息:


    【收錢。——ikue】


    按照正常情況,他應該從組織內網給琴酒發站內消息,但很可惜他現在屬於被通緝追殺的“叛徒”,所有權限都被撤銷了。


    或許他應該創建兩個賬號,一個屬於烏丸鬱江,一個隻屬於鬱江。


    琴酒的迴複很快就到,他甚至沒有多嘴問一句訓練營的事,將高冷進行到底。


    【後天晚上七點半,西木大廈。——gin】


    “大哥,這個ikue就是之前課上頂撞你的學員?”伏特加作為琴酒的忠實搭檔,關於琴酒的許多事他都了如指掌,故而問道。


    琴酒冷哼道:“皮斯克派他來送啟動資金,動機不純。”


    “他不是被掛到追殺榜上了嗎?”伏特加懵,“怎麽皮斯克還……”


    琴酒沒有迴答伏特加的問題,隻是那雙被劉海遮住的眼睛卻越發幽暗。


    皮斯克不外乎想要讓鬱江在他麵前混個眼熟,給加入特備行動組掃清障礙。這種事琴酒早就猜到了,但他沒想到皮斯克為了鬱江能做到這個程度,就差把訓練營攪個天翻地覆了。


    這個鬱江,真的隻是訓練營一名普通的預備役嗎?


    皮斯克當初看中他,真的隻是因為一次普通的暗殺任務?


    ……


    鬱江看到琴酒的迴複,皺了皺眉。


    對於他而言,當然是越早把錢交給琴酒越好。他原本打的就是時間差,拖到後期越來越多的學員找到他的位置,到時候就難辦了。


    所以鬱江直接給琴酒發消息,要求提前見麵時間。


    然而這條消息卻如同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鬱江歎氣。


    琴酒這是人為給他增添難度啊。


    “哈,大哥,他居然還想提前見麵。”伏特加見狀笑了,“他也不想想,要是今天就讓他完成任務,我們還怎麽淘汰他啊?”


    琴酒冷冷地撇了伏特加一眼,伏特加立刻噤聲:“大哥,我說錯了?”


    “你沒說錯。”琴酒用車上的點煙器點著了手中的香煙,“多拖一天,他淘汰的概率就更高。當然了,那些追殺他的預備役是生是死就無所謂了。”


    琴酒討厭被人算計的感覺,所以他無論如何也不允許鬱江以這種方式加入他的特別行動小組。至於其他人,那與他何幹?


    ……


    第一個找到鬱江的人是威廉·德雷克。


    鬱江手握的警報在他接近的時候就開始報警,但鬱江非但沒有逃跑,反而留在原地等魚兒上鉤。


    一味的逃跑是沒有用的,隻會把敵人越積越多。


    無論什麽時候,逐個擊破總是更省力也更容易成功。


    鬱江所在的位置是東京一家美術館的天台,相比於繁華的都市,這裏略顯幽靜,連夜間值班的安保都懶怠了許多。


    由於館內展覽了許多珍貴的作品,即便到了夜晚,美術館內的氣溫和濕度也保持在適宜的範圍內,不僅適合保存珍品,也適合鬱江躲藏。


    威廉·德雷克有自己的情報渠道,他從機場一路追尋而來,踏上天台,看到了那個站在風中的男人。


    晚風獵獵,鬱江的外套迎風鼓動。他站在天台的最高處,自上而下睥睨著威廉·德雷克,就像是一位王座上執掌權柄的魔王在審視挑戰他的勇士。


    “四千萬呢?”威廉·德雷克開口便直切主題,“你把錢交出來,我可以放你走。”


    鬱江毫不客氣地嗤笑道:“這句話換別人來說還有幾分可信度,而你……”


    他沒有明說,但懂的都懂。


    威廉·德雷克連跟自己沒有多大利益糾葛的室友都能說賣就賣,何況訓練營明令處死的鬱江呢?


    威廉·德雷克見自己奧斯卡影帝般的演技也無法欺騙鬱江,眼眸微斂,殺意一閃而過。


    很快!


    當晚風吹起地麵的些許沙礫,威廉·德雷克動了。他體術相關數據和成績一向名列前矛,跟鬱江這種萬年吊車尾根本不在一個級別,所以稍稍的輕敵也可以理解。


    至於鬱江,打是打不過了,但他可以躲。


    無論怎麽說他也是在刀尖上舔血的殺手,從出道第一天開始就麵臨著危險。危機早已讓他淬煉出敏銳的意識和反應,幾乎就在威廉·德雷克出手的瞬間,鬱江就下蹲避開了他的飛踢。


    哼,一次兩次可以躲過,如果我繼續呢?


    威廉·德雷克暗道。


    鬱江狼狽地躲閃著威廉·德雷克的攻擊,一麵嚐試與他交涉:“德雷克,商量一下,今晚你放過我,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所謂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組織不是什麽好東西,朋友越多越安全。


    然而威廉·德雷克根本不在乎鬱江的人情,他冷聲道:“我為什麽要放你走?凱奧斯·納普也到日本了,估計你的室友不會遲太多,我怎麽會放掉殺了你獨占功勞的機會?”


    鬱江從誠實的威廉·德雷克口中得到了關鍵線索!


    他不懷好意地勾唇一笑,停下了不斷躲避退讓的動作。


    威廉·德雷克見狀頓時警鈴大作。


    糟糕,他要幹什麽?!


    鬱江抬手在身前一揮——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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