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弟子仗著伏魔殿有些驕橫,可他們心裏能掂量清楚,萬一夜傾寒真把事情鬧大,縱然穀主有心偏愛伏魔殿,可在諸多的弟子麵前也要給一個交代。


    「淩師兄,請!」


    夜傾寒看向淩黎川,那眼神沒有一絲恐懼。


    淩黎川微微眯起眼睛,狠狠將坐在棋盤麵前的墨輕鴻與安雅歌看了一眼,這才將視線收迴,冷冷地盯著夜傾寒。


    「哼!」


    淩黎川一招手,諸位弟子隨著淩黎川的遠去迅速退出清風殿。


    一行人的腳步聲漸漸走遠,夜傾寒三個人長鬆一口氣。


    「你今天救了我兩次。」墨輕鴻嘴角帶著笑意,他已經徹底服了眼前的少女,這膽量,這機智可不是誰都能有的,更讓他驚訝的是,夜傾寒就連伏魔殿的人都敢正麵起衝突。


    「傾寒,今天多虧了你,剛才我的手心都冒汗了。」安雅歌眼神還有些恍惚,驚魂未定。


    「現在你們該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了吧,為了你們我得罪了伏魔殿,現在我們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了。」


    墨輕鴻被夜傾寒逗笑了。


    「這個……」安雅歌的眼神有些閃躲,最終緩緩開口,在的講述當中,夜傾寒也將事情理了一個大概。


    原來十年前,幽冥山穀的第十殿玄月殿的殿主玄月生得國色天香,引來伏魔殿殿主殷星淳的垂涎,玄月不從,殷星淳便強了玄月,而後一把火燒了玄月殿。


    「穀主呢?」夜傾寒半天迴過神來。


    幽冥山穀怎麽說也是蒼瀾大陸上的最高學府,這個殷星淳未免也太膽大包天。


    安雅歌嘆氣一聲,「伏魔殿光是才名字上就知道與我們這些殿是不同的,殷星淳不光是伏魔殿的殿主,同時也是整個蒼瀾大陸上的強者,這事情穀主根本不信。」


    「所以,墨殿主這樣做就是為了引起眾人的注意,訴說自己的冤屈是嗎?」夜傾寒看向墨輕鴻的眼神溫和一些。


    墨輕鴻點點頭,「可憐了安門主,這些年一直背負嫉妒玄月的惡名。」


    十年前,玄月與安雅歌一同對墨輕鴻有愛意,玄月死後安雅歌去替玄月伸冤,反而被誣陷心腸惡毒,對玄月下毒手,就連墨輕鴻也一併被冤枉。


    安雅歌看似清心寡欲,卻是背負著眾人惡意的揣測度過十年。


    墨輕鴻看似無所在意,卻假裝瘸著腿度過十年。


    「我一直不願意去澄清自己的罪名,就是為了我們還能在這幽冥山穀尋找復仇的機會,畢竟死的人已經死了,活著的人肩頭背負的更多。」


    安雅歌的眼淚蓄滿淚水,「無論如何,我都會好好照顧好清寧的。」


    而後,夜傾寒又從安雅歌的口中得知一個更勁爆的消息。


    「清寧是玄月的孩子?」夜傾寒瞪大眼睛。


    安雅歌點點頭,「玄月之所以和殷星淳發生衝突,是因為殷星淳發現玄月懷孕,他容不下這個孩子,更榮不小懷了孩子的玄月才下的毒手。我在大火中找到玄月,玄月將自己的孩子囑託給我。殷星淳絕對不會想到,那個孩子已經在他眼皮底下被我養大了。」


    平日溫柔的安雅歌這時候嘴角露出一絲冷意,眼神無比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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