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幸運個鬼。


    饒是這樣想,唐鎮川不好發作。


    「好了,我寒清也不是愛結仇之人,雖然之前小小利用了一下你們,作為迴報,我可以治好唐禹行的病症。」


    「寒清公子說的是真的?」唐鎮川的臉色這才好看一點。


    「當然,不過作為交換,你們必須護我的安全,隨時待命,直到,我離開天魂宗。如何?」夜傾寒的指節敲擊著茶幾。


    「我還有講價的餘地嗎?」唐鎮川苦笑一聲。


    「還有這些珠寶,成色真是出不錯。」夜傾寒假裝無意地盯著箱子裏的珠寶。


    唐鎮川有些哭笑不得,「寒清公子若是喜歡盡管拿去。」


    夜傾寒二話不說將五大箱的珠寶盡數收迴自己納戒。


    一行人神色異樣,都說實力到了一定程度對這些是不屑的,可眼前這位一表人才的公子倒像是一個財迷。


    「我看病喜歡安靜,你們靜靜在門外候著就好。」


    滿意地撫摸一下自己手上的納戒,夜傾寒這才走到唐禹行床前。


    看著靜靜躺在床上的唐禹行,夜傾寒內心五味雜陳,若不是為了給銀羽門足夠的好處,她才不會答應治好唐禹行。


    取出納戒裏的銀針,夜傾寒將銀針一根根紮入唐禹行的身體當中。


    唐禹行原本僵硬如石頭的身體終於輕輕顫抖,手指頭下意識地動了動。


    全部的針紮下去,唐禹行幹瘦僵硬的全身猛然一陣抽動。


    夜傾寒撫摸一下自己的手裏的易容戒指,一名絕美的少女出現在眼前。


    唐禹行的睫毛抖動,躺了十四年的他緩緩睜開眼睛。


    眼前的景象從模糊漸漸到清晰,唐禹行看到一張絕美的臉,如夢似幻。


    我在做夢嗎?


    唐禹行皺起眉頭,猛然搖搖頭,再次睜開眼睛。


    不是幻覺。


    眼前的少女精緻小巧的五官,出塵的氣質,眉宇之間卻透著一股肅殺之氣。


    這是那個和他同歸於盡的瘋女人!


    唐禹行連連後退,無奈身體像是灌了鉛死的沉重無比,由不得他起身。


    「意外嗎?」


    夜傾寒嘴角帶著笑意,睥睨地看著眼前的唐禹行。


    唐禹行想尖叫,喉嚨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雖然我治好了你的癱瘓,不過,總得在你身上留點紀念吧,我毀了你的聲帶,你這輩子都發不出聲音。這就算我收你的利息。」


    夜傾寒走到唐禹行的旁邊,冷冷看著他,「還有,你的手這輩子都寫不了字了。」


    交代完一切,夜傾寒撫摸一下自己的易容戒指,恢復寒清的模樣。


    嘴角帶著一絲冷笑看了一眼唐禹行,夜傾寒走出房間。


    「寒清公子,怎麽樣了,唐禹行怎麽樣了?」一走出房門,唐鎮川立即圍上來詢問。


    夜傾寒點點頭,「他已經醒了。」


    「醒了?」唐鎮川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衝進房間查看。


    隻見唐禹行躺在床上,雙目圓瞪,手腳掙紮,像是一個瘋子一般嘴裏「唔哩哇啦」在說什麽。


    她迴來了,她迴來復仇了!


    隻可惜唐鎮川並沒有聽懂他的意思,還以為他隻是太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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