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夜家是大家族,家法嚴明,如果敢謀害夜家子嗣必然腰斬。」二長老字正腔圓答道。


    「來人,給二長老上狗頭鍘。」夜傾寒對著身後的人一聲喝。


    二長老愣住,隨即臉色鐵青,他絕對沒想到夜傾寒敢當麵給他難堪,「夜傾寒,我看你簡直無法無天!」


    「嗬嗬。」


    夜傾寒冷笑一聲,眸子冷若冰霜,「我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


    轉身對著眾人掃視一周,夜傾寒忽然問道,「不知道大家還記得兩年前我四叔夜天澤出的那場事故嗎?」


    眾人紛紛點頭,這件事當時鬧得很大,夜天槊氣得三天三夜沒有合眼,卻沒能找出兇手。


    事後,他們懷疑同年夜天槊去世這件事多少難辭其咎。


    「傾寒。」


    夜天澤不知道夜傾寒為什麽會突然提起此事,這麽久過去了,這事情留在夜天澤心裏的痛楚並沒有減少反而越發濃厚。


    「兇手就是我們夜家的人,而且就在這裏。」


    夜傾寒的目光直指二長老。


    二長老臉上沒有一絲驚慌,義憤填膺道,「居然有這樣的事情,快告訴我兇手是誰!」


    「兇手就是你,二長老。」


    夜傾寒此言一出,眾人立即炸開鍋了,怎麽可能,當年長老一直待在夜家。


    「嗬嗬嗬。」二長老仰天大笑,摸摸自己的山羊鬍須,「我今天剛上任,你就給我送上這麽大的一個笑話讓我開心,我甚是感動。」


    當年的事情做得很幹淨,不然早就被夜天槊抓出來剁了,如今事情過去那麽久,死的死癱的癱,根本沒有證據。


    「二長老,我希望一會你還笑得出來。來人,將證人帶上來。」


    夜傾寒話音剛落,一名瘦弱的少女被婢女帶上來,眾人仔細一看眉目,全場一片死寂。


    夜寒霜。


    居然是癱瘓兩年的夜寒霜。


    「寒霜?」夜天澤癡癡看著眼前瘦弱的少女。


    夜寒霜由於長期臥病在床麵容消瘦,但融在血液裏的那種親情讓他隻是一眼再也移不開視線。


    「爹!」


    夜寒霜像是歸籠的鳥兒撲在夜天澤的胸膛,重逢的眼淚不禁湧出來。


    父女相逢的這一幕讓劍拔弩張的礦場出現短暫的溫馨,眾人的眼睛都有些氤氳,唯有二長老的臉色沉下幾分。


    「好了,寒霜,你有什麽一定要告訴傾寒姐姐,姐姐會為你做主的。」


    明白現在不是敘情的時候,夜天澤放開夜寒霜,將她拉到夜傾寒麵前。


    「迫害我和我娘的兇手就是天雷宗的人,就是二長老。」夜寒霜指控道。


    「哐當。」


    夜傾寒扔下一塊黑鐵徽章。


    「二長老,你應該對這個天魂宗很熟悉。這些天雷宗的人身上都會有宗徽,想必二長老身上也有,還有你的這些礦工身上也有。二長老,你真是我所見過最有心計之人,好一出鳩占鵲巢的大計。」


    夜傾寒揭露出來的事實讓眾人目瞪口呆,如果是真的,這足以讓人從頭涼到腳。


    「傾寒,這是真的嗎?」


    夜天澤想到自己這些日子以來都在接觸礦場的工人,不禁後背一陣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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