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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車,陸相思身旁靠著有些微醺的慕以辰,因為高興,他和秦楚靳碰杯的次數不少。


    偏偏秦楚靳是個人來瘋,有著不醉不歸的勢頭,一不留神,兩人喝得也就有些飄飄然了。


    靠著陸相思,慕以辰微閉的眸子張了開,看著陸相思這些日子接近圓滑的下顎,湊過頭,親了親。


    不防地被親了下,陸相思忙躲,“哎呀,一身酒味。”


    她卻沒有推他,看得出,他高興。


    慕以辰摟著她,淺笑,低沉的嗓音混合著酒香是醉人的you惑,“真好。”


    “真好什麽?”陸相思不忍問,任他抱著。


    慕以辰把下巴擱在她的肩窩內,一本滿足,“娶了你,真好。”


    因為娶的是她,他才會這麽高興,雖是自持冷靜,可是在填寫結婚表格時,所有人都未發現他有些顫抖的手,就算簽下名字後,不可否認,他的手心內也是一片涼汗。因為要娶的是她,所以他迫不及待的,四月十三日十三點十四分,是你撒,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這個承諾,夠不夠?


    有些人,愛隻有短短一分鍾,而有些人,認定了便是一輩子。


    陸相思的頭也靠著他,不嫌棄他身上的酒味,兩人唿吸著同一方的空氣,她也輕聲說道,“嫁給你,真好。”


    ......


    代駕把車開到一處恆業集團的高檔小區,停了車,交了鑰匙便離去了。


    慕以辰從車裏鑽出來,繞到另一側,打開門衝著還在發愣的陸相思笑,“還傻呆著做什麽?不下來?”


    “這裏...”一片陌生的環境不禁叫陸相思啞然。


    恆業是做地產沒錯,但陸相思沒想到的是,慕以辰會把她帶了過來。


    這個樓盤還未開盤便銷售一空,而這棟樓便是樓盤中的黃金樓。


    慕以辰把她拉進了電梯,“跟著我,站好。”


    陸相思扯著他的袖子,問,“不迴家?”


    家當然指的是之前的公寓。


    慕以辰刮著她的鼻子,“洞房花燭夜怎麽也得挑個好地方。”


    這一挑便是樓中樓的最高層,也是全市最貴的房子。


    不過,誰讓慕以辰是恆業老板呢?一套房子,也就自給自足了。


    陸相思小聲嘀咕了聲,“恐怕你會失望了。”


    這話,叫慕以辰沒有聽出意味,牽著她,一臉笑意,“如果我會失望,那麽便是看見了你的失望。”


    他拐彎,走到門前,指紋解鎖,滴答一聲,門開了。


    陸相思還未迴過神來,不知道是否是自己聞著酒香醉了,隱約間聞見了玫瑰花的味道。


    屋內,窗簾緊閉,是薄透的輕紗,在微風中掀起了一個角,繼而,滿地的玫瑰花瓣宛若一條長長的花河,鋪向了屋內的四麵八方。


    桌子上,是玫瑰花擺成的心形,中間還有一張賀卡。


    兩人沒有穿拖鞋,赤著腳,地板雖涼,但是有一層厚厚的白色絨墊,一片片緋紅的玫瑰花瓣便隨意地鋪在那,隨性而又浪漫。


    於桌前,陸相思拿出了那張泛著玫瑰花香的紙片,上麵鎏金字體飛揚流暢一氣嗬成,簡簡單單一句話:陸相思、慕以辰,新婚快樂。


    慕以辰是一個不會多說情話的人,就算是表白,他也總是簡簡單單的。


    可莫名,陸相思就是會為這片簡單而感動。


    或許,純粹方能看出真心。


    身後,酒香彌漫過她鼻尖,後心位置貼著慕以辰的心髒,兩顆心髒一樣的頻率一樣地跳動,就好像彼此血液已然流入對方,血液的相融便是再也分不開了。


    “新婚快樂。”他貼著她耳邊,嗓音溫柔。


    她合上卡片,亦迴答了句,“新婚快樂。”


    眼裏是滿滿的的感動。


    這間房子是恆業旗下最好的樓盤,唯有最高層概不出售,卻也沒人想到,那是慕以辰自留的。


    不遠處是圓弧形的露台,薄薄的紗幔從風中飄起,窗外的天很藍,金色的陽光慢慢地在輕灑著它的溫柔。


    太陽,快下山了,夜晚要來臨了。


    慕以辰摟著陸相思的手緊了緊,在她耳邊吹著熱氣,“老婆...”


    他叫的纏綿魅惑,噴薄的熱氣把陸相思的臉給熏紅。


    她淺淺應了聲,“嗯。”


    “金榜題名時前麵一句是什麽?”他裝作一副好學的樣子。


    陸相思支吾一聲,抿唇,“洞房花燭夜...”


    她的聲音很輕,許不知是慕以辰沒聽清還是故意使壞,耳邊傳來他“不依不撓”的聲音,“我沒聽清,說大聲一些。”


    陸相思低著頭往他懷裏縮,臉早已在那酒香中沉醉的羞紅。


    她不說,不好意思說。


    可有人聲音比那紅酒還淳,直直勾著她,“嗯,再說一次?剛剛的,我沒聽清。”


    她不說,他又偏偏黏的緊,令陸相思的小心髒砰砰跳個不停。


    “金榜題名時前一句是什麽?”他的手把她轉過來,那雙墨眸裏有星子,璀璨而光亮。


    耐不住他一直溫柔如水般的直視,陸相思用更加清晰的聲音呢喃了句,“洞房花燭夜。”


    跟著慕以辰的笑擴大,“好,依夫人之言。”


    手臂一彎,他便公主般把陸相思抱了起來,直接踏進了臥房。


    陸相思嚇了一跳,連忙一隻手捂著肚子,“你幹嘛,快把我放下來!”


    慕以辰大步流星地,把她的話更是拋去了一旁。


    一地的玫瑰花瓣踏碎在腳掌間,陸相思隻發現慕以辰一臉急切的表情卻未發現原來臥室的床上也竟鋪滿了花瓣。


    等她發現時,她已經躺在了牀上。


    掌心黏了幾片花瓣,手心間是帶著花香而黏膩的汗,她緊張看他,卻見他正忙不迭地解開自己的襯衫扣子。


    “哎。你...”不會真的來吧?


    其實說說是說說而已,陸相思還並非真有膽子這樣做,畢竟肚子裏的是最重要的。


    她一臉膽小,像什麽東西堵在嗓子眼,眼神看著戰戰兢兢。


    慕以辰解了領帶丟了一旁,心口的扣子敞了開來,露出麥色的健碩胸口,衣衫遮擋著肌肉若隱若現。臥室的窗簾被風吹開了一道口子,光線好似畫筆一點一點勾著男人身上的肌肉紋理,縱使陸相思再清心寡欲的,這時候也不免偷瞄擠眼。


    有些人,看多的便會覺得膩,可陸相思每每看見這幅誘人情景都不免把此刻正在脫衣的人和雜誌上那些男模的身材相比。


    比著比著,就連自己也開始想入非非連慕以辰什麽時候把襯褲也換下都已經不知道了。


    等她再迴神,腦海裏便隻有兩個字:裸.模。


    她的眼觸電般別開,不用看也便知道,男人在對她笑。


    “在這裝屍體?快去洗澡。”慕以辰忽然拍著她的臉,又在她的下巴上親了親。


    陸相思一怔,“還需要洗澡?”


    這話一出,連她自己都感到是不是自己很像很饑渴似得,時間臊得麵紅耳赤。


    還不等幾秒鍾她又緊張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慕以辰的臉此時散發著一股子邪魅,湊近她,“那你是什麽意思?我沒想到...”


    話還未說完,他整個人就擋去了陸相思眼前的光。


    他的胸膛像是一座山,肌肉便是那堅硬的石塊,陸相思驚嚇之餘拿手擋,“你...你沒想到什麽?”


    “沒想到你這麽猴急。”說罷低頭咬了咬陸相思的唇瓣。


    身下是散落的玫瑰花瓣,兩人纏在一起的唿吸間都依然注入了這股玫瑰花般的香氣,沉迷,讓陸相思閉上了眼。


    可是慕以辰並不滿足於此,光裸的肌膚耀著一層光澤,拱起的肩背散發著一股野獸般的激烈強勢,隔著薄薄的裙子,兩人的心髒似乎是貼在了一起,陸相思腦子裏劃過一道閃電,忽地叫道,“不可以!”


    慕以辰的頭上有了一層冷汗,抿著唇,動作沒再繼續。


    這聲不可以劃破了和諧的氣氛,黏膩芳香的空氣中頓時混著一股膠著。


    “我..我是說..還沒洗澡。”陸相思根本不敢拿眼看他。


    慕以辰好笑又好氣,“洗不洗都一樣,反正最後都要洗的。”


    “不行...我...我今天不方便。”此時她的眼裏慕以辰看似會像是闖紅燈的流氓司機,活生生讓她害怕地打了個噴嚏。


    慕以辰一本興致高昂的臉,霎時間垮下來了,這到底是沒有料到,現在陸相思紅牌加身。


    親戚...真是個惱人的名詞!


    他倒吸一口氣,咬著牙問,“你怎麽剛剛不說!”現在他可是一肚子熱火都集結在了某一處。


    陸相思無辜,“我...以為...你知道...”她低頭,抿唇。


    慕以辰從床上翻下去,掃了一地的碎花瓣,惡狠狠地衝她瞪了眼,“你這磨人的小妖精,你就故意吧!等過幾天,我讓你知道什麽叫洞房花燭夜。”


    陸相思盯著他一臉泛白又在隱忍的樣子,擺手,“不關我事啊,就連結婚我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我無辜啊!”


    “...”確實如此。


    慕以辰橫了她一眼,氣衝衝地進了浴室,不一會兒,水汽中似有男人的低吟聲傳來。


    而牀上,陸相思摸著肚子笑得一臉邪惡。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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