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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等等,你等一下!”人走得太快,也有些奇怪,地上還落下了幾盒藥瓶。首發哦親


    但無論陸相思怎樣在她身後挽留,那位囂張的中年太太始終步履匆匆沒有迴頭。


    那串慌亂的背影儼然開始和兩年前在陸相思眼前消失的背影一模一樣。


    陸相思捧著臉,嘀咕,“難道是我長得太難看了?”


    陸相思想,她並沒有說任何惡毒的話語,隻想好好跟黃太太聊一聊當年的事,怎麽就發展成這樣了,她有這麽恐怖嗎?


    她蹙著眉,眼睜睜的看著那道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你在看什麽?”慕以辰已經把藥拿了迴來,站在陸相思身後,目光中,那道亂竄的背影也讓他有了片刻的迴想,黑眸下意識得暗了幾分。


    陸相思迴頭便怔了下,在對上慕以辰一雙疑問的眼眸前慌忙掩去自己的心思,“哦,沒,看見一個熟人,不過她沒認出我。”


    慕以辰左手拿著醫院的藥袋,右手還掛著陸相思的大衣,粉藍色的大衣掛在他穿著深色西服的手臂上,尤為紮眼。


    “熟人的話,要是有空,可以請她來家裏坐坐。”他絲毫沒被陸相思大衣的顏色所擾,還彎下腰拎過了陸相思的手提包。


    他看了她一眼,把藥袋放進了手提包中,拉住她,“藥迴家再吃,別看了,人已經走遠了。”


    陸相思這才扯迴眼神,立馬發現自己的不對勁,又急急解釋,“隻是太久沒見了,出現在這裏有些意外。”


    “那這樣吧?你把你朋友的名字告訴我,我讓威爾去幫你找找。”威爾找一個人,隻要那人不是憑空消失,那麽一天之內肯定是會有消息的。


    當然,慕以辰從不認為陸相思會為了一個匆匆背影而讓他去勞煩威爾。


    果然,她抬眼看他,咧嘴,“不用了,也就是個認識不深的人。”


    慕以辰攙著她的手,走得慢,他抿著唇在陸相思說話後便意味深長的說了句,“有緣自會相見。”


    ......


    迴到家後,陸相思蹬著另一隻腿在客廳、臥室滿屋子跑,嘴裏還不停念叨,“哪去了,哪去了?”


    慕以辰拿著杯子從廚房走出來時,就恰好看見陸相思一腳踩在樓梯上,另一隻受傷的腳搭在另一處。


    而她的表情,則是齜牙咧嘴,看著受傷的腿,無可奈何。


    “你呀,受傷了還亂動,是不是非要把另一條腿也折騰傷才滿意?”慕以辰大步一邁,在她即將要倒下之際扶住了她。


    他語氣苛責,責備著陸相思的不安分,可又在看見陸相思糾成一團的小臉後,把藥和溫水塞進了她的手裏,“先喝藥,你要找什麽我去幫你找。”


    說罷,他原地看著她喝了藥又把她抱去沙發上,待檢查傷口沒有裂開後才放了心。


    其實,這麽大的家裏理應請一位阿姨。但慕以辰遲遲沒有這樣的想法,他不大願意別人去插足他的生活空間,凡事要麽是楊叔特意從老宅跑一趟來打點,要麽就是自己親力親為。


    所以,陸相思的東西都是慕以辰整理好收起來的,以至於,她連自己的東西放在哪裏都不知道。


    “你怎麽會知道放在哪?”她抬頭傻兮兮的問,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慕以辰放下她的腳,按了按她的頭,站起來居高臨下地說,“東西是我收拾的,所以我知道。”


    聽似有理,陸相思點頭,晃了晃手腕,“我在找手鏈。”


    慕以辰極少見陸相思戴首飾,蹙著眉,“找手鏈幹什麽?”


    “辟邪啊,那可是我在寺廟求的菩提子,最近這麽倒黴,肯定是時運不濟,得驅驅邪。”陸相思艱難得挪了個位,扯了一個抱枕墊著腰。


    她一隻腳搭在沙發上,另一隻腳曲著,撐著下巴,“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快去,幫我找出來,那可是開了光的!”


    慕以辰無奈,也沒見過陸相思這樣迷信的樣子。


    架不住她一直催促,他把藥片收拾好便去了臥房。


    出來時,陸相思正看著電影,津津有味。


    慕以辰走過來,手裏多了一個紅布盒子。


    “手,伸出來。”他從盒子裏取了東西出來。


    陸相思雙目一直看著電視機,隻是盲目的伸出手。


    手腕一涼,一抹異樣的溫度讓她忽然垂頭。


    “這...”


    手腕上,火紅珊瑚石穿成的一串珠鏈,就像是小火苗一般燃燒在她的腕間。陸相思皮膚偏白,珊瑚石的紅色愈發顯眼了,火色的紅被器具打磨的光滑圓潤,一顆顆飽滿的珠子統統都散發著吉祥的意味。


    這不是陸相思曾在寺廟開過光的菩提子。


    是一串全新的,美得驚豔的手串。


    慕以辰幫陸相思戴好後,粗糲的拇指劃過圓潤的珠球,他低著頭,眼中總有一股溫柔的色彩,“古波斯人常把珊瑚當成吉祥辟邪之物,所以你這麽倒黴,帶著剛好。”


    陸相思的眼也被這樣豔麗的紅所驚豔了,在慕以辰的話音落後,驚喜地大叫,“這是送給我的嗎?”


    眼梢完成了月牙形,一雙如同黑曜石的眼珠中滿滿都是欣喜,她的眉梢大大的向上揚起,別提心裏有多高興了。


    慕以辰抽迴手,看著陸相思帶上手串的模樣,又想起什麽,悶悶地說,“嗯。”


    陸相思高興得忘乎所以,撅著小紅唇在男人臉上留下一個大大的吻。她向他炫耀著手鏈,“看看,多好看!”


    是很好看,陸相思這樣白希的皮膚配著這樣鮮豔的紅,別提有多好看了。


    可是...


    路相思眼眸一沉,忽然問,“你什麽時候準備的?”


    這幾天她雖然忙,但不代表慕以辰是閑著的,這樣一串珊瑚手鏈也不像是哪個品牌定製,倒像是在某個民俗村買的,就像是旅遊季去風景地特有的小店挑選的那樣。


    該來的還是來了。


    慕以辰一陣尷尬,摸著鼻子,第一次,他也有害羞到難以啟齒的時候。


    他不話說,陸相思就一直用亮晶晶的眼神看著她。


    於是,他很艱難的說,“兩年前。”


    陸相思抬在上空的手臂忽地放了下來,拍著他的肩,不陰不陽說,“兩年前不會是買來送給其他人的吧?”


    要不然,兩年前不送,偏偏這時候送呢。


    這話含著一些莫名的酸氣,陸相思彎彎的眉眼變得圓了起來,另一隻手摸著手腕上的手串,等著男人迴答。


    這時候,男人的迴答當然是,“怎麽可能!”


    這一直都打算送給她的。


    隻是,發生了一些意外,去英國之前,慕以辰也有一段時間出差,這東西被他待在左右,隻不過在一座城市遇見了罕見大雨,第二天公司有緊急會議,前一夜的手忙腳亂讓慕以辰把首飾落在了酒店。


    也在幾個月後,酒店經理才把首飾寄了迴。


    陸相思點頭,時至今日她也沒去質問慕以辰的打算,別人都把東西送你了,還這麽矯情幹什麽?


    索性,她隻是小小別扭了一下,喜歡禮物的心情大於這些小別扭。


    不一會兒就眉開眼笑,摟著慕以辰的脖子大秀親密,“謝謝親愛的!”


    慕以辰驚愕,女人變臉比天氣還無常。


    ......


    黃太太迴到租下的公寓後,依舊驚魂未定。


    如今家徒四壁,她和丈夫也沒有了任何值得留戀的東西,索性兩人沒有孩子,生活還能過得去。


    偶爾看新聞時還能看見熟麵孔,也免不了心情不好一番。


    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她從手提袋裏拿出散亂的藥瓶,重重往桌上一放,越想越不是滋味。


    她迴頭朝房間大吼,“死老頭子,快給我起來吃藥!”


    不一會兒,裏麵便傳來一陣又一陣咳嗽。


    昔日意氣風發的黃議員,如今,變得枯槁老瘦。他穿著一件黑色舊棉襖,捂著發白的嘴唇一個勁兒的咳嗽。


    黃太太看著愈發嫌棄了,生怕感染了一屋子的病菌,立馬開了換氣扇。


    男人無力得坐在木凳上,拿著杯子的手晃了晃,像是拿不住似得,祈求得看著一旁生氣的太太,“老婆...幫我一下。”


    黃太太這氣越發不順了,瞅著這個又窮又一身病的男人,給水杯裏倒了水,重重往他麵前一推。


    水杯裏的水溢了不少出來,就像是黃太太的怒氣。


    黃議員沉默,一聲不發的吃了藥。正想迴房,又被黃太太拉住。


    “你那些朋友都有消息了嗎?”黃太太凜聲問。


    黃議員抿著唇,看來,他的結果是否定的了。


    沒想到,黃太太立即就像是炸開的火藥,指著男人的鼻子,大罵,“你個臭男人,要不是你當初包養小三鬧出這麽些醜事,現在那些人怎麽會不幫你?都是你,都是你!我當初怎麽瞎了眼,跟了你這麽個見色忘恩的混蛋!”


    男人被罵的沒麵子,猛地推開她,沒好氣的說,“當年的事別忘了你也有份!要我說,一切都是你的錯!”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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