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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場晚春的雨來的悄無聲息,淅瀝瀝的雨絲濺落在窗台,打濕了窗台花架上未收起的多肉植物。


    淩晨六點,公寓玻璃窗還未見到燈亮。


    唐糖穿著淺色真絲吊帶睡裙宛若遊蕩在夜色中的鬼魅,晃蕩到了玄關門口。


    看見蹲在地上的陸相思,她嚇了一跳。


    “小豆子,你怎麽了?”


    隻見陸相思虛脫地蹲在地上,仿佛隻要輕輕一推,她就會摔到似得。


    唐糖抬起她的下巴,大驚,“你到底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蒼白?”


    陸相思渙散的黑眸晃動了一下,喉嚨中好像灌滿了粗石砂礫,說話時伴著沙啞也融著疼痛,“我沒事。”


    她借著唐糖的手站了起來,卻因為腿心的疼痛踉蹌了一下,下一刻,她撐在了鞋櫃上。


    唐糖嚇壞了,趕忙上前扶住,“小豆子。”


    她弱弱喚了一句。


    心中升起一朵蘑菇雲,雲裏盡是疑惑,不就是參加了一場婚宴,怎麽跟受刑了似得?


    但看陸相思這樣,唐糖也沒敢多問,連忙把陸相思扶到了沙發處。


    陸相思一頭冷汗,臉上沒有一絲紅暈,就像是抽幹了血的紙片人似得纖細單薄。她的嘴唇泛著白,好似掛了一層冰霜,幹裂,又扯出了血絲。


    唐糖不敢耽擱,生怕陸相思是著了涼,立刻從房裏拿出體溫計,塞進陸相思的嘴裏,爾後她又拿起水杯去飲水機處接了一杯溫水,放在沙發對麵的茶幾上。


    唐糖拿出體溫計,365,正常體溫。


    見陸相思沒發燒,她又趕緊扶著她起來,把水杯塞進她的手裏,心疼說道,“喝點水吧,然後發生了什麽事,給我說說。”


    直覺告訴她,陸相思一定是經曆了什麽。


    陸相思喝水的手一頓,眼裏驚恐頓生。


    下一刻,她喃喃,“沒事,我隻是太累了,休息一會就好。”


    她起身,便向房間走去。


    是啊,她太累了,一晚上的操練,男人像個機器般毫無休止,而她,早已精疲力竭。


    不僅是身累,還有心累。


    陸相思強撐著身子向房間走去,半路被唐糖拉住,“你,是不是又來例假了?”


    唐糖一臉疑惑,看到不遠處的沙發,上麵一團深色印記著實鮮豔,也讓她著實驚訝。


    按理說,陸相思的例假和她差不多日子,上上周才結束,怎麽這麽快就


    對上唐糖關切的目光,陸相思動了動嘴唇,有些漫不經心,“哦,可能是有些紊亂。”


    “我有些困,先去洗澡,你繼續睡吧。”


    接踵而來的話把唐糖擔心的話憋在了心裏。


    隨著房門砰的一聲,唐糖搖了搖頭,折迴了房間。


    門後,陸相思徑直走向浴室,她脫去輕薄的衣衫,露出了自己滿是斑駁的身子。


    鏡麵逐漸被濕氣氤氳,朦朧一片,可陸相思看是看見了,自己身上屈辱的印記。


    好恨啊!


    一晚上,她由最初的反抗到最後的迎合。


    她就像是放棄掙紮的魚,被慕以辰的刀一片又一片刮下魚鱗,然後剝皮,剔骨,最後切下一片片鮮嫩的肉擺上了餐桌。


    就在身體最疼的那一刻,她居然沒有喊疼,被牙齒咬得泛白的嘴唇溢出的居然是淺淺的呻、吟。


    這就像是一場尊嚴和**的對抗,最後,陸相思失敗了,落到滿身泥濘,丟掉了尊嚴。


    頭頂,比平時還要灼熱的熱水噴灑了下來,陸相思抱著頭,蹲在地上,任由一片又一片的水漬衝刷著。


    最後,頭發濕了,身體也濕了,地磚上的水漬上飄著淺淺粉紅色的渾濁。


    陸相思見了,起身,發狠似得搓著自己的皮膚,想要把自己的身子剝掉一層皮。


    身上是他的氣味,她洗不掉,怎麽搓也搓不掉,最後,皮膚被燙紅了,身上一道道被尖銳指甲抓破的紅痕也依舊沒有掩蓋住那一片片綻放的梅花。


    陸相思哭了,她丟了自己,把自己給了那個最不該得到她的人,她該怎麽辦?


    好絕望啊


    房間暗沉的可怕,厚厚的天鵝絨窗簾擋去了室外的光線,就連雨聲,也毫不客氣地被阻隔在外。


    經曆了一場情事,慕以辰自是也精疲力盡,但身下的女人滋味太美好,讓他忍不住,一遍又一遍體驗著新鮮的滋味。


    他自認為不是貪嘴的男人,可是遇上她,他變了,變得貪欲和貪心,恨不得把她融進自己的血液,合進自己的血肉。


    這個夜晚,他就像是進了戰場的男人,持著戈矛,一次又一次侵略著陸相思的領地。


    戰場很大,從牀上到浴室,又從浴室變換到了陽台,這個房間每一處都灑下了兩人灼熱的汗水。


    大概對於他來說,陸相思就像是一根皮筋,緊緊地捆綁著他的身體,讓他不斷衝破自己的生理極限,最後,陸相思像隻貓兒一樣躲在他的懷裏,多乖啊,他看著她靜靜地合上雙眼,身上滿是自己的印記,這一刻,是前所未有的自豪。


    兩人迴到牀塌已經是淩晨三點,在背部接觸到牀塌的那刻,慕以辰竟又像個沒吃飽的餓漢,看著身下的美食,意猶未盡的開始掠奪。


    最後,他托起了她的腰,無視她的無助和呢喃,兩人沉了下去。


    窗外,雨劈打著窗戶,男人擰起了眉心,整個人陷入了一個美好的幻境。


    他探索著荊棘,踏進了美麗的秘密花園,他開始不斷勞作,身下的人兒滿身泥濘,粉白的櫻唇不斷張合,就像是鼓舞士氣的軍歌,給予男人開拓下去的動力,於是他開始重複著一句又一句不斷的對話。


    “你叫我什麽?”


    “不,不知道。“


    他用力,她驚唿。


    “叫我什麽”他聲音粗噶。


    “姐,姐夫”她哭泣,她無力。


    最後他發狠一撞,“我是你的男人,你叫我什麽?”


    “啊——以辰,以辰。”


    這是一場磨難,陸相思在這場磨難中叫的聲音粗啞。


    最後男人還是沒有放過她,一遍又一遍讓她重複。


    “以辰。”


    “以辰”


    “以辰”


    “嗯——呃——”


    兩人同時發出內心最深處的低吼。


    夢醒了卻是這麽真實。


    慕以辰睜開雙眼,卻難以置信,自己竟然在做了一場春,夢?


    醒來的滋味不好受,好在,男人知道,有些事是真實發生的。


    例如,他嚐到了這世上最鮮美的滋味,流連忘返,讓他失了理智。


    陸相思的求饒,陸相思的低喃像是按下了重播鍵,一遍又一遍在慕以辰耳畔迴蕩著。


    很快他的下腹又竄起熊熊巨浪。


    男人一旦破了戒,就永遠不知節製。


    慕以辰開了葷,便再也戒不掉了。


    他的手伸向一旁,很想拉著陸相思再經曆一次難忘的盛宴。


    可是——


    慕以辰猛地從牀上彈起,幽黑的深眸泛著寒光,就像隆冬冷冽的冰刺死死地盯著一旁空蕩蕩的被塌。


    牀上一片狼藉,紅的白的氤氳一片,這是陸相思的第一次。


    從他進入她時,那樣的緊致,他就知道了。


    所以他開始一遍又一遍地要了她,讓她適應自己的存在。


    當她終於成為他的女人時,慕以辰的自豪感大於一切,而現在,他的女人不見了,生氣,大於一切!


    房間,空蕩蕩的,地上隻有慕以辰散落的衣服和鞋子,陽台,走廊,甚至滴水的浴室,都沒有他眷戀的那抹聲影。


    她居然,逃走了!


    慕以辰在浴室衝了一個澡,肩膀隱隱作痛,仔細一看,是幾道不輕不重的抓痕,鮮紅的印子卻沒出血,又疼又癢。


    因陸相思逃走而緊繃的下巴在看見抓痕後倏而緩和了下來,下腹焦灼的熱量不斷提醒著他需要做些什麽。


    好吧,他的女人逃走了,那麽就隻有用男人萬能的右手了。


    不一會兒,水汽溢滿了整個臥室,半透明的玻璃間,男人的腿修長挺拔,水滴落在地板發出清鈴的聲音,還有混雜在水汽中曖昧低沉的聲響


    聲響持續了十幾分鍾,慕以辰重新拉開浴室門時,已然神清氣爽,他發質烏黑堅硬,水珠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肩膀,一向疏冷的麵龐,已是紅潮氤氳。


    慕以辰很快把散落在地麵的衣服撿起,收拾好自己,他沒忘,天亮之前要迴到陸相宜的房裏。


    此時已是淩晨六點。


    還記得那張飛往法國的機票嗎?


    時間就這麽悄悄的來了,在慕以辰的計劃中,這一天該是陸相思飛往法國的日子。


    這天,本應在機場等候的莫風著急來了電話。


    他的聲音著急中又透著小心翼翼的緊張。


    “慕總,陸小姐她,沒有上飛機!”


    慕以辰一愣。


    他沒想到,陸相思,失蹤了。


    而這一失蹤,就是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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