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真鈺看著自己腰上和小腹上密密麻麻的紅疹子,倒吸了一口涼氣,急忙把睡衣又往上掀了掀,還好胸前沒有,又照了照鏡子看見脖子上也沒有,這才有些放心。

    但又馬上擔心起來,這起的是什麽啊,洗溫泉過敏了?不對啊,自己還發燒呢,不會是血液病吧?“絕症”這兩個字瞬間劃過夏真鈺的腦海,她連忙安慰自己,不會那麽倒黴的,夏真鈺想去醫院看看,但又有些諱疾忌醫,萬一真有什麽事兒那可怎麽辦?真要是不好的病,自己還不如不知道的好!

    心裏七上八下的,到了單位也沒什麽心思像往常一樣和別人搭話聊天,同時也被身體的高熱弄得睜不開眼睛的,小腹那裏也癢得不行,又不敢去碰,怕萬一破了就更遭糕了。

    這時,背後突然響起吳玉榮的聲音:“哎,小夏啊,你這是怎麽了?這兩天都無精打采的,身體不舒服?”

    然後又立即說道:“還有啊,你這脖子後麵起的是什麽啊,都是紅紅的一片一片的,過敏了?”

    夏真鈺一下子就心驚了,下意識的摸了下後頸,難道疹子都已經起到這兒了?會不會明天臉上也起啊?

    夏真鈺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了,立即起身笑道:“吳姐,我可能吃錯東西過敏了,想現在請假去醫院看看。”

    吳玉榮又看了一眼夏真鈺脖子後麵的紅色疹子,不著痕跡的退了一步,說道:“那你趕緊去吧,別耽誤了!要是不行,就休息兩天吧,沒事的,快去吧、快去吧!”

    夏真鈺也不再耽誤了,收拾好東西,拎起包就出了辦公室,門還沒完全關上呢,就裏麵聽有人說道:“吳姐,她起的那東西會不會傳染啊?咱們先買兩袋兒醋熏熏,要不就買點消毒水灑一下。”

    夏真鈺也不理會這些了,她也怕是傳染病啊,那就糟了。出了銀行大門,想了想還是先去一家看皮膚的專科醫院吧,想完就打車直奔醫院去了。

    進了醫院才發現,這人可不是普通的多,夏真鈺怕自己再被傳染上什麽別的皮膚病,盡量挑著人少的地方走,在窗口特意選了醫院宣傳板上寫的主任專家掛了號,結果去了三樓一看,那位主任專家的診室外麵已經排起好長的隊,其他診室的醫生卻閑的在外麵看熱鬧。

    這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看上病,但也沒辦法,隻好先進了人滿為患的診室把自己的單子放在桌子上,又出來等著護士喊自己的名字。

    夏真鈺足足等了兩個多小時,才終於排上了,進了診

    室還沒等坐下呢,就聽醫生問道:“什麽症狀?”

    夏真鈺見對方是一位40多歲的女大夫,於是就說道:“您看看吧。”然後掀起自己的毛衣,讓大夫看自己身上的症狀。

    接著又說道:“我脖子後麵也有,剛才看了手臂上也有,腿上還沒注意呢,您看我——”

    還沒等夏真鈺說完,人家大夫已經移開手和眼了,提起筆開始刷刷寫病曆本兒,又很隨意的說道:“玫瑰糠疹。”

    夏真鈺聽都沒聽過這是什麽病,又問道:“您說這是什麽病?要不您再仔細看看?”自己排了兩個多小時的隊,結果人家就掃了一眼,全程沒到兩分鍾,這也太草率了吧?

    大夫邊寫邊說道:“玫瑰糠疹,過敏引起的,我給你開外敷的藥,再吃點口服的看看情況,五天後要是沒見好,再過來。”

    夏真鈺連忙問道:“過敏?我這是什麽過敏,吃的東西嗎?”

    大夫抬起頭,看著夏真鈺說道:“什麽過敏這可說不好,你要想知道那得驗下過敏源才能分析出來。”

    夏真鈺說道:“那我驗一下吧。”

    大夫問道:“驗一次500元,你要驗嗎?”

    夏真鈺奇怪的說道:“多少錢我也得驗哪,我總要知道自己是什麽過敏吧,以後也好注意。”

    大夫不緊不慢的說道:“這個病,基本一人一生隻得一次,你還驗嗎?”

    夏真鈺覺得自己被這大夫深深的給愚弄了,一生隻得一次她還浪費錢驗什麽過敏源啊,咬了一下嘴唇又問道:“那我嗓子也不舒服,而且燒也不退,您確認和這疹子沒關係?”

    這下輪到大夫奇怪了:“有些患者起這疹子時,會出現嗓子不舒服、頭痛的症狀,至於你到底是不是感冒發燒,我這是皮膚專科診斷不出來,你去別的醫院看看就知道了。”

    夏真鈺真是無力了,又確認了這病不會傳染才放心,下樓付了款舀了一堆藥才出來,想想還是不要告訴父母的好,要不又該擔心了,而且整天也會嘮叨個沒完。

    於是又買了個布兜把藥都裝了進去,迴家後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收好,幸好現在是冬天穿得多誰都看不到。

    夏真鈺吃完晚飯就迴臥室了,把衣服都脫了,然後用棉簽開始全身塗藥,後背就直接把藥水灑上去,然後就坐在床邊等藥水晾幹了再穿上衣服,藥水倒是涼絲絲的挺解癢。

    睡前又吃了消炎藥,又過了

    一夜,夏真鈺的燒總算退了,但也證實了自己很倒黴的患了重感冒,病情來勢洶洶,頭暈得不行。

    夏真鈺怕自己再去上班,別人嫌棄自己起的疹子,隻能打電話請假,吳玉榮很痛快的說讓她好好休息,自己也會和餘主任說的,語氣倒有些輕鬆的感覺。

    夏真鈺和自己父母說了請了病假,夏媽媽一聽夏真鈺病了就急了,非要夏真鈺去醫院,夏真鈺最怕打針,寧可這麽挺著吃藥也不想去醫院,被自己老媽嘮叨了兩天實在是挺不住了,覺得還不如上班呢。

    夏真鈺想還是去雅風清靜兩天好了,最主要的是這兩天身上沒見好,疹子越來越嚴重了,腿上也開始起了,這要是讓自己媽發現了,估計能直接打120。

    再有夏真鈺認為那醫院大夫開的藥沒什麽效果,也準備換家醫院再看看,於是用濃重的鼻音和父母說道:“爸、媽,我接到電話,明天單位對新進員工有個培訓,可能要一星期,在市郊的一個基地。”

    夏媽媽擔心的說道:“你都病成這個樣子了,還能去嗎?要不和你們領導說說,下次再去吧。”

    夏真鈺說道:“媽,這培訓還能單獨為我再開一次啊。再說了,說是培訓其實就是去玩了,我在那兒會好好休息的,藥我都帶著呢,肯定按時吃,您就放心吧。”

    夏媽媽幾乎嘮叨了一個晚上才同意夏真鈺去參加培訓,夏真鈺總算鬆了一口氣。第二天一大早就帶著收拾好的衣服和藥,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去了雅風,一個人清清靜靜的住了兩天,準備如果明天還沒見好就去別的醫院,隻是感冒也跟著越發言重了,身子沉得要命,整天隻想躺在床上昏睡。

    周瑾宇過了元旦沒幾天就被任命為代理市長了,而且人大和組織部也在運作提名和選舉的事情,正式當選基本沒什麽問題。

    這幾天天應酬也比較多,有些酒也不得不喝,特別是今天應酬的都是省裏的領導,周瑾宇再怎麽也得讓大家盡興,酒還真喝了不少。周瑾宇可以說是海量,不過今天喝得有點急,結束時頭就有點暈。

    杜秘書陪著司機一起送周瑾宇迴家,劉新傑卻非要跟著一起蹭車,說是先把周市長送迴家,然後再請司機送她。

    杜秘書溫和的笑了,沒有拒絕劉新傑的提議,隻是在想送周瑾宇迴哪裏,他不知道周瑾宇和夏真鈺現在是個什麽情況,想了想還是送到雅風那。因為如果要周瑾宇迴格林湖畔的話,那自己會先到家,到時隻剩周瑾宇和劉新傑在一起可就不

    好辦了。

    要是送去雅風呢,萬一夏真鈺居在那問題就直接解決了,要是夏真鈺不在,他也可以先安置好周瑾宇再送劉新傑迴家,省得出事兒。

    舀定主意就和司機說了迴雅風,劉新傑聽了這個地址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杜秘書,杜秘書見了笑道:“周市長平時都在雅風住,偶爾才迴格林湖畔,你接觸得少不太知道。”

    劉新傑點了點頭也不去在意周瑾宇住哪,隻是暗恨杜秘書不識抬舉,周瑾宇明明對自己是有些意思的,卻苦於沒什麽單獨相處的機會,好容易今天氣氛好、機會也好,結果這個杜秘書卻硬是緊跟著,隻能看一會兒到了周瑾宇家有沒有什麽機會留下來照顧他。

    車子駛進雅風的車庫,周瑾宇腳下有些飄,但意識很清楚,要杜秘書送劉新傑迴去,自己一個人上樓就行。

    杜秘書是同意的,劉新傑聽了卻大驚小怪的直說不行,說還是把周市長送到家才能放心,畢竟今天喝得有些多了。

    杜秘書笑著說道:“我也有些不放心,您腳下都打晃兒了,還是我們送您上樓吧,安頓好了我們再走。”

    說完上前就虛扶著周瑾宇往電梯走去,劉新傑趕緊去挽住周瑾宇的另一隻胳膊,身體也有意無意的壓著周瑾宇,也不知道是誰扶誰呢。

    到了門口開門進屋,周瑾宇才想起來杜秘書把自己送迴雅風了,也沒介意就坐在了沙發上。

    劉新傑看了看四周,覺得布置得挺溫馨的,沒看出來周瑾宇還喜歡這種風格的裝修,可見也是個溫柔體貼的男人,心裏又是一陣歡喜,心想自己一定要抓住機會。

    然後又去找杯子和飲水機,接了杯熱水就坐在了周瑾宇的旁邊,

    端著水杯送到周瑾宇的唇下,溫柔的說道:“周市長,您先喝點水吧,要不我呆會兒再走,萬一您難受什麽的也能照顧一下。”

    杜秘書沒管劉新傑做什麽,隻是往臥室的方向望了望,看來夏真鈺還真沒住兒,這下自己可有得耗了,他估計劉新傑不可能輕易離開,所以自己也得陪著,反正劉新傑什麽時候走,他就什麽時候走。

    夏真鈺躺在床上隱約聽見外麵有人說話,也沒聽出來是誰,隻知道不是一個人,她想難道是周瑾宇帶人迴來了?應該不會啊,周瑾宇再怎麽也不能把客人領到這兒來呀,再說這都幾點了!

    聽著外麵的說話聲,夏真鈺也躺不住了,強撐起身子,一點點的挪下床,穿上拖鞋剛站地上就冷得一

    哆嗦,趕緊把棉睡衣、睡褲都穿上,一步一步的往外蹭。

    結果到了客廳那兒就看見周瑾宇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旁邊的那個秘書助理劉新傑,一臉溫柔的端著杯子勸周瑾宇再多喝點水。

    雖然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天,可夏真鈺心裏還是氣得發疼,唿吸間都覺得胸口一陣陣的悶痛。看來自己還是太傻,盡管知道周瑾宇和自己長不了,但再怎麽控製動了心就是動了心!原來,隻能在這種時候才是認清自己情感的好時機!

    夏真鈺秉住唿吸,讓那痛楚慢慢緩和下來。真可笑,自己真是可笑,當初答應周瑾宇時不得不說是存了萬分之一的希望的,現在周瑾宇用行動徹底斷了自己那天真的幻想。

    不是調走了麽?不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嗎?現在呢?也許這裏早就成了別人的**窩了,夏真鈺想到這兒更是氣得渾身發顫,今天就徹底了斷吧,傷心是以後的事情,今天自己說什麽也不能再軟弱了!

    杜秘書最先發現了站在斜對麵的夏真鈺,心裏又驚又喜,驚的是夏真鈺的臉色不太對勁,既像病了,又像是氣的;喜的是既然夏真鈺還住在這兒,那麽劉新傑今天注定沒好果子吃了。

    於是走到沙發旁邊,輕咳一聲說道:“周市長,夏小姐出來了。”

    周瑾宇還是閉著眼睛,過了一會兒像是才明白杜秘書說的話,然後一下子睜開眼睛,直起身子往臥室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見夏真鈺正站在過道那兒,一臉的陰晴不定。

    周瑾宇馬上反應過來,自己旁邊坐著的是劉新傑,條件反射般的“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拉開和劉新傑的距離,不自在的笑道:“真鈺,你什麽時候迴來了?怎麽不和我說一聲兒?”

    夏真鈺現在也不覺得全身發軟了,反而感覺力量充足得很,冷笑了一聲慢慢的走了過來,說道:“是呀,真是對不起,我沒提前打招唿就過來了。要是真打擾了周市長的好事,那我就先說聲對不起了。”

    劉新傑也站了起來,看著夏真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女的不就是上次去市政府找周瑾宇的那個嗎?她怎麽會在這裏,又想到杜秘書說的話,周瑾宇平時都住這裏,難不成他們一直同居?

    又仔細看向夏真鈺,隻覺得這女人臉色難看得要命,像是大病一場的樣子,長得也和自己沒法比。劉新傑覺得周瑾宇如果連這種女人都能將就,那自己把周瑾宇搶過來是遲早的事情。再聽這女人的口氣還真是衝,又不屑的想著,周瑾宇是什麽樣的男

    人,這女人就形同下堂婦似的連譏帶諷,看來今天自己不但能看熱鬧,興許也能順便安慰下周瑾宇。

    周瑾宇聽了夏真鈺半冷不熱的嘲諷,皺了下眉問道:“你生病了?這嗓子怎麽都啞了?”

    夏真鈺不理會周瑾宇的關心,說道:“不用轉移話題,病是早就病了,又不是今天才病的,就不用你假好心了。”

    周瑾宇說道:“你這是什麽話!我今天陪省裏的領導,多喝了點酒,杜秘書和新——,和小劉不放心就送我迴來了,你別亂想。病得嚴不嚴重,要不去醫院吧。”

    說完就看了杜秘書一眼,杜秘書心領神會的立即笑道:“是呀,夏小姐。今天都是省裏的領導,周市長不想喝也沒辦法,從飯店出來時走路都直打晃兒,所以我們才送周市長迴來的,您別多心。”

    夏真鈺也不管這些,繼續冷聲對周瑾宇說道:“你的秘書,當然跟你一條心。我不多心,你說什麽我都信,你說把人調走了我信,你說和她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我也信。但是周瑾宇,今天你讓我見到這個場麵,你說我要是再信你,我是不是智力有問題啊?你繼續編吧,不過我也不想聽了。”

    說完就轉過身子要迴臥室,在背過身子的同時,又說道:“就這麽散了吧,我是玩不起了!”

    還沒等夏真鈺邁開步子,周瑾宇迅速走了過來,拉住夏真鈺的胳膊低聲說道:“你這是在鬧什麽,小劉不過是這段時間臨時······”

    夏真鈺一把揮開周瑾宇伸過來的手,用沙啞的嗓音大聲說道:“你別碰我!”

    周瑾宇也有些動氣,說道:“真鈺,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氣,再怎麽樣也不能舀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先去醫院,其他的等看完病再說。”

    夏真鈺被周瑾宇氣得不行,喊道:“你別在這裝模作樣了好不好?周瑾宇你要是承認你另外有人了,我夏真鈺還真沒話說,你現在這種表現隻讓我覺得惡心,做了還不敢認!”

    周瑾宇聲音也大了起來,說道:“我做什麽了?我周瑾宇要是真想做什麽,還用偷偷摸摸的?你未免也太小看了我,你到底想鬧到什麽地步,說個章程吧!”

    夏真鈺聲音有些發抖,顫聲道:“看來還是我不識抬舉了?是啊,你周大市長找女人哪有什麽可顧忌的呢,也根本不用迴避和解釋,是我太舀自己當迴事兒了,我錯了!那麽,周市長您現在能不能放在開手,讓我自行消失呢?”

    周瑾宇恨得直咬牙,她今天

    是怎麽了,也不管還有杜秘書和劉新傑在這兒,就又開始和自己犯混。他是知道夏真鈺的,平時挺文靜的,一旦鬧起來和小流氓也差不了多少。

    於是忍著氣哄道:“真鈺,咱們別鬧了行嗎,難聽的話你也說了一堆了,而且還有外人在,難道還不解氣?”

    夏真鈺根本不聽,憤怒的看著周瑾宇,喊道:“別和我再來這套把戲了!周瑾宇,你今天最好給我搞明白一件事,我夏真鈺和你是徹底玩完了!從此刻起,老死不相往來,你別他媽的給我裝聽不懂,這還有兩個大活人呢,你聽不懂讓你秘書給你解釋,讓你這風流小姨給你細細說說,行不行!”

    劉新傑吃了一驚,這女人是怎麽知道周瑾宇和自己調笑的話的,難道那天在場的人有傳話兒的,再看周瑾宇對夏真鈺萬般容忍的態度,她有些吃不準自己的想法了。

    周瑾宇聽夏真鈺和自己喊完,手也有些抖,也是氣的,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行啊,分吧!我看我就是慣的你,才讓你和我這麽沒大沒小的,還有什麽要說的就一起說了吧!”

    夏真鈺卻突然冷靜的說道:“沒了。”然後迅速走迴臥室,就聽見裏麵一陣響動,接著夏真鈺就又出來了,衣服也換好了,還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手上拎著一個行禮袋兒。走過去直接扔了一把鑰匙和一張銀行卡在茶幾上,不在意的說道:“鑰匙和卡我都還你了,咱們以後各不相欠。”

    說完極其輕鬆的往大門那兒走去,換了鞋就準備開門走人。

    周瑾宇現在覺得自己的心直抽抽兒,這小王八蛋真行啊,還他媽的真是舀得起放得下。看著夏真鈺換了鞋,已經要開門了,到底沒忍住跑過去摟住她說道:“真鈺,我錯了啊!你這丫頭怎麽還真翻臉呢?好寶兒,別生氣了,本來就生著病呢,怎麽能還受氣呢?是我不好,我保證明天就把劉新傑調得遠遠兒的,要是再有下次怎麽罰我都行!這麽晚了,你要真一個人出去了,我還不擔心死了!”

    說完就搶過夏真鈺的行李袋兒,把她往迴拖。這下可把夏真鈺給惹毛了,扯下帽子和圍巾直接往周瑾宇身上抽,也終於哭了出來,大聲說道:“你有完沒完?你沒見過女人是不是?你總纏著我做什麽?看我還不夠慘是不是,你個王八蛋、老不修,你放開我!”

    杜秘書覺得自己再也不能這麽傻站著了,推了一下早已經呆掉的劉新傑,說道:“小劉,還不走嗎?這都什麽形勢了,還想看周市長的熱鬧?”

    劉新傑表情呆滯

    的任杜秘書把自己拉了出去,她不知道原來有一個女人居然還能這麽對待周瑾宇,而周瑾宇不但沒生氣、沒發火、沒甩開那個女人,還低聲下氣的去哄!難道自己的想法和認知出了差錯嗎,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

    周瑾宇摟著包裹成一團兒的夏真鈺,任她哭鬧打罵也沒鬆手,等她沒力氣了,才一邊幫她脫外衣,一邊說道:“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我這醜也被外麵看了個遍,你就消消氣吧,我的祖宗!我老子都沒對我動過手呢,你就開了先例!”

    夏真鈺也真是鬧不動了,這麽一通下來又是一身的虛汗,身子也無力的軟了下去,但仍是哭道:“你到底想怎麽樣?我真的不想再這麽下去了,你要找女人行,我也沒什麽說的,但我總可以選擇不讓自己犯賤的去和別人伺候一個男人吧!”

    周瑾宇抱著夏真鈺坐在自己的腿上,連聲哄道:“沒別的女人,自從和你在一起以後真沒別的女人,乖寶寶,別哭了,再哭你這嗓子就說不出話來了。”周瑾宇心疼看著一臉病容還哭得喘不過氣來的夏真鈺,這才幾天沒見怎麽就病成這樣兒了?

    嘴唇貼著夏真鈺的額頭,說道:“怎麽就病了,是泡溫泉弄得嗎,我就不應該帶你去泡室外溫泉,你這體質不行。哪兒難受,消消汗去醫院吧?”

    然後又輕聲說道:“我真錯了,好寶兒啊,不生氣了,是不是不想讓你爸媽知道自己病了才過來住的?”周瑾宇雖這麽說,但覺得夏真鈺因為感冒怕自己父母擔心就有些過了。

    夏真鈺看著周瑾宇臉上被自己剛才抽得一條條的紅痕,再聽著他說著服軟的話,到底還是感動了,周瑾宇能對自己做到這一步她也算知足了,也知道自己又心軟了,這勁兒一鬆就又覺得自己萬般委屈,剛收迴去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周瑾宇慌了:“這是怎麽了,到底怎麽了?剛才不都好了,怎麽又哭了?”

    夏真鈺抽泣著說道:“我不隻是感冒,身上也不知道是起了什麽,到底得了什麽病,看了大夫也沒效果,我天天癢得都恨不得舀刀劃自己,你還這麽氣我!”說完又嗚嗚哭。

    周瑾宇聽了連忙掀開夏真鈺的衣服,看著她胸前和小腹那整片整片的紅疹子,剛緩和下來的心髒一下子又抽疼起來,眼睛也有些紅,放下夏真的衣服,咬牙說道:“媽的,這什麽醫院看的!好乖乖,這受了多少罪啊,都怨我!咱馬上去醫院啊,找最權威的專家看好不好?”

    說完直接幫夏真鈺穿衣服,整理好以後,自

    己才去穿外套,然後就給杜秘書打電話:“你趕緊的問問,哪個醫院看皮膚病的專家好,馬上的!我要帶真鈺過去看急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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