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真鈺看著笑意盈盈的周瑾宇,心中略感驚訝,她沒想到周瑾宇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劉雁見了這情形,便轉頭高梅麗說道:“你去哪兒,我送你吧。”

    高梅麗雖然十分想眼饞周大市長的牛\逼座駕,但也知道自己今天無望乘坐,隻能點點頭準備等夏真鈺上了車,再和劉律師一起走。

    夏真鈺再看了看李巍這邊,隻見那三人神情複雜,有懼有驚就是沒恨。笑了下想到,原來就連仇恨都是分階級和身份的,李家和宋家的人隻敢把怒火和憤恨算在她夏真鈺一個人的頭上。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從此以後不會再見麵了,即使不小心碰到也隻是形同陌路吧。

    夏真鈺和劉雁還有高梅麗道了別,就準備過去周瑾宇那邊,剛轉身突然想起一件事,又叫了劉雁迴來,小聲問道:“劉律師,那個李巍的病曆你打算怎麽處理?”

    劉雁笑道:“這個我倒是忘了,目前看也沒什麽用,你要我就給你吧。”

    夏真鈺連忙說道:“我有一份了,是周瑾宇給的,你那份也是吧?”

    劉雁聽了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些,說道:“真鈺,應該說你手上的那份也是我給的。如果連調病曆這點小事情都需要周市長親自出馬話,那還用我這個半調子律師做什麽?”

    夏真鈺聽完劉雁的話,眼睛直往外冒火,這病曆都是人家劉律師找人辦妥的,周瑾宇昨天在自己麵前裝什麽!心裏這個氣啊,自己真是傻。

    再次和劉律師道了謝,便轉身往周瑾宇停車的方向走去,想著還站在法院門口的那三個人,心裏一點感覺也沒有了。

    等夏真鈺上了車,周瑾宇關上車窗,看著夏真鈺說道:“這迴可高興了吧。”

    夏真鈺沒好氣的看了周瑾宇一眼說道:“誰離婚會高興?還有你怎麽又開這輛車出來了,我不是說過你別開這車接我嗎?”

    周瑾宇笑道:“你這不是已經離婚了,既然已經是單身了,還有什麽好顧忌的。”

    夏真鈺說道:“單不單身你接我時也別開這輛車,這是最後一次啊,下次我肯定不上車!”

    周瑾宇皺了下眉說道:“我為了你,這麽長時間連市政府配的車和司機都不用了,沒想到你還這麽挑剔?我做這麽多事兒都是為了誰啊?”

    夏真鈺聽了有些生氣:“為了什麽你自己還不清楚?而且昨天那病曆根本就是劉律師弄來的,你偏偏誤導我,讓我以為是你調出來的,這麽耍著我玩兒有意

    思嗎?”

    周瑾宇也不高興了,沉了聲音說道:“難道沒有我,劉律師就會去找人調病曆麽?我怎麽誤導你了,我找劉律師看中的不就是她的家世背景。你昨天晚上不就是因為被那病曆感動了才主動親近我的?怎麽,現在又覺得不值了?”

    夏真鈺本來剛離了婚心情就很不好,就算是自己急於想擺脫這段婚姻,但這事兒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而且家人和同事都還不知道呢,自己還有那麽多壓力要去麵對,結果周瑾宇卻在這兒諷刺自己。

    她越想越氣,於是也冷下臉說道:“我這身體還有什麽值不值的!我當然知道我借的是誰的勢才脫身的。不過我夏真鈺就是再不值錢,也不願意把被別人包養的事兒公之於眾,不知羞恥的生怕別人不知道我背後的金主是誰!”

    周瑾宇一下子把車停路邊兒了,抿著嘴說道:“你這是真要和我鬧了?就因為我開了這輛車,你就說這麽多混話?”

    夏真鈺看也不看周瑾宇,隻說道:“我哪句話不屬實了?我早就說過了,你開這輛車接我,我不願意,太招搖了!結果你今天就這麽開來了,是不是覺得我已經離婚了,可以光明正大的被你養著了,以後你都要開著這輛代表你身份的車羞辱我?”

    周瑾宇氣得捶了下方向盤,大聲說道:“你行啊,剛離婚完婚就開始要跟我翻臉了是不是!夏真鈺,你想些什麽我都知道,不過我也得和你說一聲,隻要我周瑾宇不願意放人,你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給我收一收!”

    夏真鈺心虛了下,難道自己想離開的心思早被周瑾宇看出來了?那也不管了,反正自己確實就是那麽想的。

    夏真鈺咬著嘴唇不說話,車裏的氣氛在兩人的沉默中更顯緊張。過了一會兒,周瑾宇歎了口氣說道:“真鈺,你別和我鬧行嗎?我對你還不夠好、還不夠忍讓麽?你安下心來和我在一起,咱們好好兒的過段好日子行不行?”

    夏真鈺想了想,問道:“多長時間?”

    周瑾宇愣了下,沒明白她的意思,問道:“什麽多長時間?”

    夏真鈺說道:“你不是說好好的過段好日子嗎,我問這段日子是多長時間。”

    周瑾宇一下子又火了:“你先把你心態調整好了再問我,和我過怎麽還得數日子?”

    夏真鈺不想再惹怒周瑾宇,於是緩了緩語氣又說道:“那先不談這個了。我想問你李巍受賄被人告的事兒,你打算怎麽處理?”

    周瑾宇冷笑道:“他那點破事兒還用我管?他自己要是稍微檢點兒、會做人,誰還為這麽點兒事整他?還有他的事情你以後少打聽,既然已經離婚了,以後也不要再有任何接觸了!”

    夏真鈺聽了便不再說話,隻是別過頭看著窗外,周瑾宇又發動了車子也是沉著臉,等又過了一會兒,夏真鈺才開口說道:“你在前麵的路口停車吧,我要去我媽那兒一趟。”

    周瑾宇一下子加大油門兒把車開得更快了,氣息有些不穩的說道:“你今天哪兒也不許去!我他媽的明天就把車換了行不行!”

    兩人迴了雅風進了屋,夏真鈺直接進臥室去換衣服,根本不理會周瑾宇。周瑾宇在門口站了會兒,想了想便也跟著走進了臥室。

    夏真鈺剛把毛衣脫了,就被周瑾宇從後麵一把抱住,周瑾宇低聲說道:“真鈺、乖寶兒,咱別為這點兒小事兒不開心了好不好?明天,明天我肯定把車換了。”說完手就順著夏真鈺胸衣的縫隙溜了進去,覆上她胸前的兩團高聳輕輕揉\搓著,身子也開始在她身上磨蹭。

    夏真鈺拉出周瑾宇的手說道:“我沒那個心思,你讓我歇歇行不行,今天我已經很心煩了,你也讓我喘口氣!”

    周瑾宇聽了這話便收了手,平靜的說道:“你歇著吧,我還得迴市政府,晚上會早點迴來。”說完就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又迴去上班了。

    夏真鈺鬆了一口氣,換了睡衣躺在床上開始蒙頭大睡,她這段時間真是太疲憊了,現在隻想好好休息下,然後再解決接下來的問題。

    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夏真鈺就感覺自己後背熱得直出汗,睜開眼睛看了看,房間裏一片漆黑,透過窗簾的縫隙隱約看見,對麵樓已經有不少人家燈是亮著的,原來自己已經睡了整整一天了。

    “醒了?”周瑾宇低沉的聲音突然從後麵響起,夏真鈺是結結實實的被嚇了一跳。

    夏真鈺急忙轉過頭,這才看見周瑾宇支著身子躺在自己身後,身體緊貼在自己背上,難怪會感覺這麽熱。

    周瑾宇盯著夏真鈺問道:“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已經快9點了。”

    夏真鈺腦子還是有些糊塗,雖然被嚇了一跳,但還是想睡,於是就搖了搖頭說道:“我不餓,不吃了。”然後就轉過頭去繼續睡覺。

    可夏真鈺剛閉上眼睛沒多長時間,就立刻又驚醒了,她立即扭頭看著周瑾宇,氣急敗壞的說道:“你做什麽?”

    周瑾宇還是在看著夏真鈺,下、身卻已經在她的身體裏慢慢的磨著,手上也加大力道把夏真鈺的腿又扳開些,然後啞著嗓音說道:“真鈺,你不能拒絕我,知道嗎?”

    說完便用手架著夏真鈺的腿,側著身子緩慢而有力的頂\撞起來,嘴也湊到夏真鈺的耳邊,輕咬了一口她小巧的耳垂兒,喘息著說道:“乖寶兒,不餓是不是?那叔叔給你吃這個,好不好,嗯?”

    夏真鈺雖然惱怒周瑾宇的突然襲擊,但也隻能被動的承受著,沒一會兒便也被周瑾宇弄得舒服起來,小腹又脹又麻的,一股熱\流從身體深處湧了出來,剛想□出聲,周瑾宇的就從後麵俯了過來,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夏真鈺大汗淋漓的任周瑾宇在自己身後越來越快的撞\擊著,沒多久那種在體內積蓄的快\感突然達到了極致,夏真鈺腦中閃過一道白光,便徹底癱軟了身子。

    與此同時,周瑾宇也被夏真鈺體\內強烈的抽\搐感吸得脊椎發麻,於是掐著夏真鈺的大腿迅速猛烈的聳\動了一陣,然後伸手緊緊按著夏真鈺的小腹壓向自己這才發\泄了出來。

    過了一會兒,周瑾宇退了出來,翻過夏真鈺的身子,見她還在雙眼迷蒙的急喘著,笑了笑親吻著她的鼻尖,說道:“還沒緩過勁兒來呢?真鈺,乖乖呆在我身邊,我會對你好的。”

    夏真鈺聽了周瑾宇的話也沒迴應,隻是又沉沉的睡著了。

    第二天,夏真鈺又和朱主任請了兩天假,因為她一直想著如何告訴父母自己已經離婚的事情,實在是無心工作。

    想了一天終是下定決定迴了家,夏家二老對夏真鈺在工作時間迴家感到有些意外,夏真鈺脫鞋進了屋,讓爸媽都在客廳坐下,才咬了下嘴唇說道:“爸、媽,我和你們說件事,你們聽了也別太著急上火了,這事兒都是我不好,沒事先和你們商量一直瞞著你們。”

    夏家二老互相看了一眼,又同時看向夏真鈺,不知道自己女兒到底想說些什麽。

    夏真鈺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的說道:“我和李巍離婚了。”

    話一出口,客廳裏一片靜默,過了一會兒,夏媽媽說道:“已經辦完手續了?”

    夏真鈺點點頭,說道:“已經辦完了,是起訴離的,我提出來的。”

    夏媽媽又說道:“你這些日子總在我們麵前抱怨,是不是就為著給我和你爸打預防針呢。真鈺,你這次是不是過分了,這麽大的事居然也自己作主了,當初選李

    巍結婚的是你自己。我和你爸雖然不是很喜歡,但也隨了你的意,一句反駁的話也沒說,現在你又突然離婚,我們還能說什麽,你是有主見的孩子,我們不過是白操心罷了。”

    夏真鈺的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哽咽著說道:“爸、媽,我知道我讓你們傷心難過了,我真的是打算和李巍好好過日子的,可是發生了一些事,我本想著自己能解決的,但後來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我自己選擇的路,無論什麽結果我都能承受,可卻讓你們跟著我一起難受,我對不起你們。”

    夏爸爸的眼睛也有些濕潤,歎了口氣說道:“女兒啊,你的性格就是太好強了,什麽事兒都自己拿主意,有些事你是很聰明,可是這選過日子的人,你還是不如我們老人看得清啊。既然已經離了,就趕緊搬迴家來住吧,你和李巍到底是因為什麽?”

    夏真鈺沒法兒說出口,隻是把病曆拿給父母看了,夏媽媽看完立即發怒了:“這李巍身體有病怎麽不早說,還這麽害人!不行,我不能這麽輕易算了,我得去他們家理論理論!”

    夏真鈺急忙攔道:“媽,你別去了,事情都已經辦完了。而且在法院已經說好了以後互不牽扯的,您就別去了,我求您了!”

    夏媽媽愣了一會兒才大哭起來:“這叫什麽事兒啊,我家閨女就被他們老李家的孬種這麽給禍害了,我怎麽咽得下這口氣呀!”

    夏真鈺抱著自己媽也是泣不成聲,哭了半天,夏爸爸終於開口了,嗓音有些顫抖:“真鈺他媽,就聽女兒的吧,咱們也不要讓她再為難了。”

    夏媽媽哭軟了身子,扶著夏真鈺說道:“真鈺啊,咱可別往心裏去啊。不怕,就是離了婚將來也能找著好的,爸媽這兒你放心,絕不怪你。你搬迴來好好休息,時間長了心情也就好了,聽見沒?”

    夏真鈺哭得眼睛已經腫了,抽泣著說道:“爸、媽,是我對不起你們,將來還要讓你們在親戚麵前難堪,真的對不起!”

    夏爸爸說道:“哪還管別人怎麽想,難不成為了麵子讓自己女兒受一輩子罪?你不要多想了,我和你媽什麽也不在乎,你自己想開就好,千萬不要悶在心裏,想哭的時候就哭!”

    夏真鈺的心像被刀割一樣,她能想象當親戚們都知道自己離婚時會是個什麽態度,當初都看自己嫁了個公務員,可算是找著個長期飯票了,都是氣得多笑得少。特別是她舅媽話裏話外的暗示,要不是他們家給自己安排了個說得出口的工作,自己是怎麽也不可能嫁得這麽好

    的。

    如今自己離了婚,還是這麽個理由,他們肯定是會來看笑話的,到時自己父母得承受多少難堪和嘲笑,可是自己卻無能為力。

    好容易等情緒緩和些了,夏媽媽才問道:“你離完婚這些日子都住哪兒了?你個傻孩子,離完了怎麽還不馬上告訴我們,你自己怎麽過來的啊!”

    夏真鈺用哭得有些變了音兒的聲音說道:“我都住高梅麗家了,她們家房子大,我住著也不影響他們日常生活。”

    夏媽媽又說道:“唉,梅麗是個好孩子,能這麽幫你。現在我們都知道了,你也不要再住人家那兒了,總打擾人家也不好,你收拾收拾東西明天就搬迴來吧。”

    夏真鈺想了想說道:“媽,我這周日搬迴來。”

    夏媽媽聽了也沒多說,反正已經周三了,不差這幾天了,然後還要夏真鈺記得請高梅麗兩口子吃頓飯什麽的謝謝人家。

    夏真鈺答應著,雖然還是難過,但終於把這件事說出來了,算是徹底鬆了一口氣。現在需要操心的就是如何讓周瑾宇答應自己從雅風那搬出來。

    夏真鈺是下定了決心要搬的,如果不搬迴家,她和周瑾宇的事情肯定是瞞不了的,她可不能再讓父母承受一次打擊。

    夏真鈺在自己家吃了晚飯才打車迴雅風,一開門看見門口的鞋就知道周瑾宇已經迴來了,關好門去了客廳,就見周瑾宇正在打電話。

    夏真鈺也不吱聲,隻是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等周瑾宇講完電話。

    周瑾宇邊聽電話邊看著夏真鈺一雙腫得桃核兒一般的眼睛,說了聲“先這樣”就掛了,然後走過來摟著夏真鈺輕聲問道:“這是怎麽了?把事情和你爸媽說了?”

    夏真鈺點點頭,周瑾宇歎道:“這是早晚要過的難關,說完了,哭一哭心情也就會好些了。你父母他們沒什麽事情吧?”

    夏真鈺低聲說道:“沒什麽,不過也跟著我哭了一氣,雖然知道了那個理由很生氣,但也沒辦法,隻是傷心難過得很。”

    周瑾宇撫摸著夏真鈺的頭,說道:“時間長了就好了,現在肯定是壓力很大,你平時多迴去看看他們,隻要你沒事,他們也就會放心了。”

    夏真鈺聽完這話頓了頓,然後慢慢的從周瑾宇的懷中抬起頭,看著周瑾宇堅定的說道:“過兩天我要搬迴家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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