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決想不明白,仇陽明明沒有碰到黃冥落的鮮血,可為什麽也會中毒。


    看著黃冥落一步一個腳印來到仇氏兄弟身邊,擼下他們的須彌之寶,心中雖然一陣惱怒卻也不敢發作。


    “你們誰還要上來試試?”


    黃冥落的聲音再次傳到了眾人的耳中。


    可是,在見識過他的手段之後,那還有人敢動,若是有那就真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見周圍沒了動靜,黃冥落也就不再搭理周圍人,徑直走到迦樓身邊,直勾勾地盯著他懷中‘小土狗’問道:


    “這小東西我看著也挺喜歡的,小和尚要是不介意,便讓與我如何?”


    本來一直在背後看熱鬧的迦樓,聞言大怒道:


    “你怎麽不去搶!佛爺剛才讓你幫忙了?”


    ······。


    沼澤西域。


    幽鬆將月攬衣護在身後,臉上的白戾已經化為千目臉譜。


    而其體內的禍世珠則被強行壓製了下去。


    自從那股詭異的氣息出現之後,幽鬆與月攬衣便再也沒有挪動過一寸。


    似乎隻要多動那麽一下便會陷入無邊的地獄一樣,他們已經被空間裂縫包圍了。


    “幽鬆,你看!那是什麽?”


    突然月攬衣直指右側的幽暗處,在那裏似乎有著什麽不尋常的東西。


    幽鬆隨著月攬衣的玉指看去,臉上的白戾也隨之全力運轉。


    那裏似乎······有著一盞淡黃的燈光?!


    “似乎不太對。”


    幽鬆低吟,此時的他極想避開那盞黃燈,可是依照白戾的判斷,似乎隻有通向黃燈的這條路的空間裂縫有前行的可能。


    這種感覺讓幽鬆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個詞來----請君入甕!


    “那個地方有古怪。”


    月攬衣的話證實了幽鬆的猜想,看來自己的感覺不是錯覺。


    可就算是這樣又能如何呢?


    前方隻剩下這麽一條道路了,選擇權早已不在自己二人手中了。


    “隻能闖一闖了!月姑娘,得罪了。”


    幽鬆咬了咬牙,一把拉住月攬衣的纖纖玉手,朝著黃燈的方向走去。


    被幽鬆這樣突然的一拉,月攬衣的芳心,沒來由的一顫。


    從幽鬆掌中傳來的熾熱,燙的她體溫一下子也隨之升高了起來。


    要不是幽鬆此刻全心全意探路,那便會發現此時月攬衣的俏臉早已紅的像熟透的蘋果一般。


    每前行幾步,幽鬆便會停下,仔細分辨之後,再繼續行進。


    短短的數百米,二人居然走了足足半個時辰。


    前方的黃燈已經能依靠肉眼就能看到了,路上的空間裂縫也變得稀少起來。


    自此幽鬆才慢慢的鬆開了月攬衣的纖手,畢竟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他還是懂得。


    可當幽鬆鬆開手時,卻發現月攬衣的手依舊在自己的掌中,哦,不對,應該是月攬衣死死地握住了自己的手掌。


    見此,幽鬆一陣的尷尬,可又不知該如何去說。


    畢竟人家始終是個女孩子,該遷就的還是得遷就。


    不再想這些沒用的,幽鬆再次抓緊了月攬衣的手,加快了行進的步伐。


    可他沒發現的是,他身後那位小娘子此時露出了一絲狡詐的笑容。


    “嘻嘻~還是蘇蘇的辦法管用,有的時候就得用點小手段······。”


    倆人越來越靠近黃燈了,可越是臨近,幽鬆越是發覺這黃燈的不尋常。


    此時二人已經再次走了半個時辰,可依舊沒見到那黃燈的本體,反而給人一種那黃燈越來越巨大的感覺,可就是觸摸不到。


    “這種感覺?”


    此時月攬衣忽然察覺到了什麽,一把將幽鬆拉住,死死地盯著那黃燈,皺眉不語。


    世界反複在這一瞬間安靜了下來,整個沼澤似乎隻剩下幽鬆與月攬衣,還有那黃燈!


    暴風雨前的寧靜總是讓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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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對!”


    月攬衣和幽鬆同時反應了過來,也在同一時間跳離了自己原先所踏的沼澤處。


    這中間的時間也許就差了那麽一秒,一張血盆大口出現在了二人原先的站立處,二人就這樣幸運的逃過了一劫。


    隨著巨口的出現,那盞黃燈也隨之抖動了起來。


    逃離了原地,幽鬆終於看清了黃燈與巨口的真麵目。


    那是一頭大概有兩丈餘高的蟾蜍。


    好家夥!從幽鬆的角度看這蟾蜍就如一座巨大的小丘陵一般,渾身那五彩斑斕的皮膚上長滿了一顆有一顆肉瘡。


    這些肉瘡仿佛一捅就破,讓人看得煞是惡心。


    而那黃燈居然是這畜生額前凸起吊出的一顆疑似肉瘤的東西。這肉瘤也是怪,你說那蟾蜍渾身上下沒一塊好肉,偏偏生著這麽一處地方,閃耀著淡淡的黃光,猶如一顆蒙塵的寶珠一般。


    “這是什麽魂獸?為何在上清宮的魂獸圖錄中從未見過。”


    幽鬆驚唿。


    上清宮在大陸矗立的悠久歲月裏,自然也對世間的魂獸有著清晰的認知。


    宮中更是有著一本描繪著自萬古時代以來世間出現過的所有魂獸的樣貌,與說明。


    就是這樣的一本奇錄,在這中間居然沒有眼前的這一隻魂獸!


    “別驚歎了!這癩蛤蟆的境界絕對要在幽冥境之上!快用禍世珠!”


    月攬衣的話,一下驚醒了幽鬆,隻見他摘下白戾,一指點在了額間的傷疤處,下一秒,禍世珠便一點一點的擠了出來。


    鮮血順著幽鬆的鼻梁流了下來,可他卻毫不在意。


    當禍世珠出現的一刹那,天地間的氣流一下子變得淩亂了起來。


    那蟾蜍似乎也感應到了禍世珠的奇異,居然原地蹦跳了起來,一時間沼澤居然化作了怒濤驚起的大海一樣。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幽鬆的心底忽然閃過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就算是如此,幽鬆依舊隻能選擇催動禍世珠。


    畢竟隻要是踏入了幽冥境,那就必然會被禍世珠所克!


    可就在這時,幽鬆的腦海中突然傳來了久違的聲音。


    “宿主!這畜生的身上有著一種古老的力量,這種力量似乎有些熟悉,我所催動的天劫似乎對它是無效的!”


    什麽?無效?!大哥,你耍我呢!


    幽鬆突然有一種想要罵街的衝動,可看了看身邊的月攬衣還是忍了下來。


    月攬衣看著臉色有些怪異的幽鬆,臉上露出了一副‘你倒是動手啊。’的表情。


    幽鬆看著她,有些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說道:


    “月姑娘,禍世珠似乎歇菜了。”


    月攬衣一愣,又迴頭看了看有些興奮的‘癩蛤蟆’。


    一臉幽怨地轉頭道:


    “那咱們還不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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