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在這裏再次見到溟洲上人,絕對是幽鬆意想不到的。


    記得上一次見他還是在自己逃亡的路上,而這位前輩更是出手相助,替自己攔下了追擊者。


    如今再次見到他,幽鬆自然會忍不住地驚唿了出來。


    相比幽鬆臉上的欣喜,虎潭鎮九佬中的一些人臉色卻是變了又變,其中就包括岑婆婆。


    鳳錯山的溟洲上人這個名號在如今的一些修士耳中也許平平無奇,可對於岑婆婆這些活了數千年的老古董來說卻是聞之色變的存在,哪怕是到了如今。


    “幽鬆小兄弟你似乎有些不地道啊!”


    看似青年的溟洲,臉上帶笑容,偏要做出一副興師問罪的口吻來。


    幽鬆臉上的喜色也沒減淡過,趕忙就要躬身施禮,可還沒等他動作,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


    隨後便聽溟洲嗬斥道:


    “今後你要是再這般多禮的話,老夫可就要不高興了。”


    下一刻幽鬆就感覺身體的恢複如常,於是轉念一想,便不再搞那一套繁文縟節了。


    “溟洲前輩,這麽多年過去了,小子都還沒謝過您當年的恩情,實在是太不應該了,照理來說我應該親自去鳳錯山拜見您的。”


    “哈哈哈~還好你沒去,這些年我可沒迴鳳錯山,這裏麵有些是我不太方便說,反正就是我除了閉關或是不可奈何之際一般是不會迴鳳錯山的。”


    溟洲上人這句看似隨意的解釋,卻透露著一種深深無奈。幽鬆心中雖然有些訝異,卻也不好意思去當麵去多問什麽。


    “哦~對了,溟洲前輩此次也是為了死湖沼澤來的嗎?”


    幽鬆的這個問題剛一出口,現場的一些人便直起了耳朵。


    “自然是,不過······”


    溟洲上人神秘地笑了一下,卻將目光投向了另一邊的岑婆婆與漁翁。


    “蛇心,慕寒江,今年似乎有些特別吧?”


    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居然令二人的臉色頓時大變。


    一時之間,街道上的空氣中散發著一種詭異的氣氛。而過了許久也不見這二人做出任何的迴應。


    岑婆婆手中的拐杖的表麵上,已經出現了許多密密麻麻的小裂紋,再看看她那隻蒼老手背上鼓鼓的青筋,一些有心人心中已然知道這裏麵必然有大貓膩了。


    藝軒站在自己姥姥的身旁,眉頭皺到了一塊。


    漁翁,哦不!應該稱其為慕寒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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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養氣功夫似乎比岑婆婆會好上一些,雖然臉色變得有些厲害,可至少他的肢體上沒有出現一些失儀的舉動。


    可就在這時,有一個人卻一不小心弄出了一些動靜來。


    這個人便是月神宮的月之祭司,依雲。


    她在聽到聽到溟洲的那句話後,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卻踩到了一截枯枝。


    “哢擦!”


    寂靜說完街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


    當然了,這其中也包括溟洲上人。


    他看向依雲的目光極有侵略性,仿佛下一刻就能挖掘出她心底的秘密一樣。


    “你是朝紫煙那老處女的徒弟?”


    老處女?!


    下一刻,依雲差點沒一口老血給噴出來。


    這個世間變得太快了吧!居然有人敢對月神宮的大祭司出言不遜!


    鳳錯山的名頭她聽說過,可她隻知道有個溟劍上人,何時又多出了一個溟洲上人來了。


    “這位前輩,你可知道侮辱月神宮的下場是什麽!”


    依雲冷冷地迴敬道。


    “呦嗬~月神宮?好大的名頭啊!”


    溟洲的臉上盡是嘲弄之色,仿佛月神宮是哪個犄角旮旯裏冒出來的一般,說完之後還隨意的翻了幾個大大的白眼。


    說來也是,此時的溟洲哪裏還有一分作為前輩高人的自覺啊,怎麽說也是千年前便成名的高手,說好的高人臉麵呢?


    可依雲見此,臉上卻看不到一絲的怒意,反而是輕輕笑了一聲。


    “看來我們月神宮已經越活越迴去了,如今不管是什麽臭魚爛蝦,;居然都能如此的羞辱我們了”


    這句話明著是說給溟洲聽得,事實上卻連幽鬆也捎帶上了。


    溟洲看了看幽鬆,笑容中多了一絲調侃的味道。


    “小幽鬆聽到沒,人家雖然現在明著麵不敢得罪你,可心底早已把你看做臭魚爛蝦了。”


    幽鬆無所謂地攤了下手,迴道:


    “那又怎樣,反正我也沒什麽損失,跟她個老女人計較太掉份了。”


    “哈哈哈哈~”


    溟洲大笑了起來,指著幽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也就你敢這麽說,你不知道女修士這輩子最在意人家說她老嗎?”


    幽鬆白了他一眼,貌似某些人剛剛也稱唿人家師傅‘老’了吧!而且還是‘老處女’,這麽毒的話,換做是他肯定是說不出口的。


    依雲看著眼前的這倆人,一口銀牙早就快要咬碎了。


    她自出道以來從來沒這麽恨過他人,就在今日,居然一下多出了兩個來。


    木子在一旁也是無可奈何,依雲的秉性他是最清楚的,嫉惡如仇,心直口快,也最是開不得玩笑的人。如今卻遇上了這一個加半個近乎流氓的家夥。


    月攬衣扯了扯幽鬆的衣袖,臉上有些不高興,那個老流氓也就罷了,她可不希望幽鬆也和這家夥一樣無恥。


    更何況‘調戲’還是依雲。


    幽鬆轉身看了一眼依雲,便為之一愣後,轉眼便明白她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月攬衣善良,還是她與這個老···女人關係之前不錯,反正自己這樣與人一起欺負一個女人的確是不應該。


    於是他深吸了一口氣,給了月攬衣一個放心的眼神,走到了依雲等月神宮之人的麵前,說道:


    “月攬衣我是不會交給你們的,而那樁婚事···既然木兄都這麽說了,我也就靜候佳音了,還有之前在下的出言不遜,在這裏,我向你們月神宮,還有這位···額,那個誰道個歉。”


    幽鬆已經拿出了他的態度,至於她們接不接受就不是自己能夠左右的了。


    依雲心中雖然十萬分的不願意,可嘴上還是說道:


    “幽公子言重了,妾身名喚依雲,隻希望您將來可以牢牢記住。”


    幽鬆點了點頭抱拳迴禮。


    可在場的有個人心裏卻有些不高興了,那個人便是木子。


    此時他的心中欲哭無淚!


    老子真的不姓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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