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學長……。”小西輕聲喚道,下意識地側了側臉,看向身旁的葉綿綿。


    她要帶葉綿綿出去,就是不想讓兩個人碰上麵,沒想到他還是找過來了,她不由往前一步,微擋在葉綿綿身前,笑著又開了口,“學長,生日快樂。”


    秦堔絲毫沒有看到小西一般,徑直越過她,目光沉沉地落到葉綿綿身上,清冷的眸底滲著寒氣,周圍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分。


    “來了為什麽不找我?”


    如果他不是吩咐人在宴會廳找了一圈,都不知道她竟一直躲在這個角落裏,現在還準備不和他說一句就離開麽?


    自他出現,葉綿綿就一直垂著腦袋,迷離的視線盯著自己的腳尖。


    即使沒有看到他,卻也能夠感覺到他那犀利冰冷的目光投射在她的身上,幾乎要將她整個人看穿。


    她吞了口唾沫,手不自覺地攥緊了手拿包,努力地彎曲唇角,盡量讓自己臉上的表情平靜淡然,她抬起頭,衝著秦堔笑,“秦總,生日快樂。”


    秦總?


    什麽時候她的稱唿又變迴秦總了?


    秦堔眸色暗沉,俊臉上神色越發難看,薄唇緊抿了抿,“你隻有這句話要對我說嗎?”


    當然不是……


    其實她有很多話很多話想要和他說,在不知道她被當成替身之前,她想了滿腹的話,想著怎麽樣才能夠把自己對他的愛意,對他的喜歡,都一一表達出來。


    曾經她無法向學長表白,成為了她人生中的遺憾,所以她這次想要好好地與秦堔告白,彌補她曾經的遺憾,也給彼此留下最美好的一刻。


    可計劃終究趕不上變化,偏偏就在她最幸福的時候,給予她狠狠地一擊。


    看著他,她也有衝動想要問問,他真的隻是把她當做替身嗎?就沒有一點點……哪怕一點點,是喜歡過她葉綿綿這個人的嗎?


    然而張了張口,她膽怯了。


    她怕如果她問了,得到的迴答會更讓她受傷,她怕她接受不了,還不如什麽都不知道。


    葉綿綿保持著唇角的弧度,將一直攥在手中的小禮盒遞向秦堔,“秦總,小小心意,希望您能夠喜歡。”


    這是她昨天去商場,幾乎花盡她最後的積蓄,買下的昂貴禮物。


    她真正想要送給他的禮物……已經沒有辦法送給他了。


    秦堔的視線從她的臉上移到了她手中的小禮盒上,黑眸微眯了眯,隨後毫不客氣地從她手中拿走,然後當著她的麵,三兩下拆掉了。


    裏麵擺放著一個精致的袖口,一看就是價格不菲,可秦堔的臉色瞬間沉得嚇人。


    禮物。


    她答應給他驚喜的禮物!


    “這就是你要送給我的禮物?”秦堔修長的手指捏著那個袖扣,怒極反笑,說出口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裏一個字一個字蹦著出來的。


    葉綿綿長長卷卷的眼睫毛輕顫了顫,不自覺地垂下眼簾,躲開秦堔殺人的目光,最後輕輕地點下了頭。


    “好,好得很!”


    秦堔的手死死地捏著袖扣,仿佛那袖扣就是葉綿綿,要將它捏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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