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有多久沒有迴到這裏了呢?翼站在一棟宏偉的建築前麵,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自己離開這兒的時間,竟一時得不到答案。看來很久了呢!

    不愧是境外集團在日本設立的分部,w組織位於新宿新視窗——南口區的繁華地段,表麵看起來不過比普通的大樓輝煌壯觀一些,實際,鮮為人知,這裏是聚集優秀戰鬥組合的秘密基地。這並非是w組織在日本唯一的聯絡地,在其他城市一樣設置了不少的下屬分部,層層管理,密不透風。

    翼此次前來實在是事出無奈,要不是羽突然不辭而別,像人間蒸發一般失去了和他的一切消息,他才不願來這個暗無天日的鬼地方。那天和立夏暢談一番後,他徹底接受了自己在不知不覺間愛上羽的事實。哼!真是出乎意料啊!那個明明比自己小,時時帶著一抹不肯正經的壞笑之人,卻成功的虜獲了心。罷罷罷,愛就愛了!本想和他好好聊聊,互通心意,誰知他敢玩失蹤,還和他斷絕聯係,讓他表明心思都無從下手!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w組織的所有成員若是要獨自行動,必須進行報備,以便組織可以隨時了解個人行蹤。其實,也是變相監視的一種手法而已。成員過於出色並非是好事,以前曾有自以為是的戰鬥組合妄想脫離組織,下場都慘不忍睹。為了避免此類情況再度發生,上麵才做出種種硬性規定,軟硬兼施的限製。還好這次歪打正著幫了翼,不然為了找羽,恐怕要耽擱不少時候。

    目的明確,翼絲毫不打算多停留。直奔負責登記報備人員的辦公室,說明來意。

    “怎麽,翼。自己的戰鬥機去了哪裏你都不知道麽?”

    麵前的人讓翼感到礙眼,況且,他本身就是不多話的人,所以,他耐著性子冷冰冰的重複道:“是,他隱藏了自己的氣息,我一時半刻找不到他。”

    “有時我真的難以想象你們兩人怎麽會碰在一起,還組成了目前組織裏數一數二的王牌?”說歸說,那個人手不停的翻找電腦資料,察看記錄。其實,不能責怪他有此一問,實是因為向來冷淡薄情的翼竟然主動關心起別人,若是被某些愛嚼舌根的人七嘴八舌的傳揚出去,肯定連上麵的人都無法相信吧!

    翼不答,隻是專注的盯著電腦屏幕,迅速瀏覽各條記錄……

    “找到了,他在……”咦?本來設想再賣個關子的,可是翼哪去了?簡直似一陣在海上形成的強勢台風,轟轟烈烈的來,悄無聲息的走。那個眼中有些焦急的人是往常的翼麽?根本判若兩人嘛!搔搔頭,那人低下頭繼續做事。

    幾小時後,翼順利到達澳大利亞,悉尼。他在上飛機以前,就托關係要好的澳洲朋友查到羽是在前天抵達的,也就是他決定親自出馬,誘惑草燈的那天。翼在認清感情後,如此迫不及待的要見羽,他不知道原來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外冷內熱型,他隻肯定羽確實是深愛他的,這次,自己的後知後覺傷害了他!

    他馬不停蹄的趕到和朋友匯合的事務所,沒成想摯友在見到他時不禁笑著搖了搖頭,“andy,你過來的時候,難道沒有察覺自己的與眾不同麽?”他指著翼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的服裝。

    嗯?哦!原來如此,難怪翼覺得燥熱難耐。日本現在是初冬,他又是直接飛過來的,既而身上穿的是薄薄的冬裝。而澳洲正值夏天,他的著裝自然與這裏的人格格不入,才會遭到朋友的調侃。

    “過來的有點倉促,沒來得及收拾行李。”翼邊脫掉外衣,邊解釋。

    “哦?有點倉促麽?”朋友也不深作追究,“你不是打算這樣去找人家吧!”

    “我會先買些夏裝換上,然後再過去。”反正也查到羽在這裏了,而且還有朋友的人在跟著。雖然他覺得跟蹤羽是下下之策,可是,擔心羽故技重施,翼隻能這麽做。

    “你這麽急來,可能也沒找好落腳的地方吧。”朋友轉身從抽屜中拿出一串鑰匙,“喏!這是你原來住這邊的房子,我有定期派人打掃。目前你先住那裏吧!”

    “嗯,謝了!”翼毫不猶豫地接過鑰匙。他就是這樣,要麽不結交朋友,一旦成為他的朋友,必定都是誌同道合、情深意切之人。這種事他當然不必千恩萬謝,那樣就見外、也顯得做作了。

    告別了友人,翼來到了闊別2年的暫住地。屋裏的家具擺設維持著他走時的樣貌,使得他即使身在國外,熟悉感也油然而生。現在可不是他發感慨的時候,他換上剛剛路上新買的清爽夏裝,開著朋友借給他的車,駛向邦迪海灘。打開敞篷跑車的頂棚,陣陣微風拂麵而來,翼覺得心情舒暢。不知羽那小子在幹什麽呢?

    邦迪海灘的名字來自於原居民的語言bondi,意思是海水拍岸的聲浪。邦迪海灘長達1公裏,雖然隻是個沙灘賓海小鎮,卻是澳洲最具曆史的衝浪運動中心。在夏季的周末,這裏有各類衝浪活動。

    衝浪是羽很喜歡的運動之一。他認為,男人如果運動,應該選擇具有挑戰性的。自然界給與的富有挑戰意味的運動,首屈一指的當屬攀岩和衝浪。征服高山和海洋的成就感,每每令他信心百倍。在他心灰意冷時,重拾信心。他一直是個自信的人,然而,察覺到自己愛上翼並多次向他試探著告白並最終失敗時,他覺得自己的信心真是不堪一擊。也就是從那時起,每當他失意,都會選擇徒手攀岩或衝浪加固自己的心房。

    泊好車,翼緩緩踩上海灘鬆軟的沙子。宛如月暈調試出的柔亮銀發,彷若沙漠夜空裏燦亮星辰的銀灰雙眸,這種凜冽的色彩竟能勾勒出這樣完美的外貌。其修長的身形連世界一流的模特兒都自歎不如,他的身材比例更是所有服裝設計師理想的典範。翼的到來引起了女孩規模不小的波瀾,他的眼光根本不在她們身上留連,那個遙遙在海邊和浪濤搏鬥的男人,早在他踏上這裏時就鎖住了他的視線。

    翼和草燈一起的那晚,羽果斷的預定了最快飛往澳大利亞的機票。他想散散心,不能繼續待在那片令他抓狂的土地上,他真的快被翼逼瘋了。結識翼之前,他的人生畫板全然是純潔的白色,無欲無求,瀟灑自在。認識翼之後,他的畫板被五顏六色牢牢占據,除此,他飽嚐酸澀的滋味。雖然翼對草燈的堅持不斷刺激傷害著羽,但是,他仍然渴望留在翼身邊,為他遮風擋雨。現在看起來,一切隻是他自欺欺人的無端遐想,他失去他了。哼!或者他連說“失去”都沒資格,因為他不曾擁有過翼!

    不過話說迴來,不知道翼成功了沒?翼什麽時候失手過?!成功了,自己又該抱著什麽樣的心情呢?難道大而化之的恭喜他無人能及的實力麽?羽連自己這關都過不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光是想到翼在別人身下的嬌喘呻吟,羽已經頭痛欲裂!何苦一個人在這裏掙紮憂心呢!說好到這裏就不想他的,誰知他已經深深埋入他的靈魂,成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他好麽?好想知道呢。

    分神之際,一撥撥的浪花翻卷而來,前赴後繼,使得眾位高手紛紛被帶下了衝浪板。羽驚險的躲過了不少的浪花,最終還是無奈的被衝入水中。

    算了,反正也沒心思留在這了,羽索性收拾起衝浪板,垂頭喪氣的走上了沙灘。

    那臭小子在幹嘛?走路都不抬頭的麽!難怪距離這麽近,他現在還看不到我呢。翼的唇邊露出一朵寵溺的微笑。不過,就羽這樣不同於周圍的純黑發色及陽光寵愛的麥色肌膚而言,他不愧是這片沙灘最耀眼的星。被海水打濕的赤裸的上身,在太陽的照耀下,令羽的周身散發出一種魅惑。水珠貪戀的不肯離開羽的身體,頑皮緩慢的從發絲,一路經過堅實的胸膛,完美的腹肌,終於不甘願的沒入下身寬鬆的短褲中。翼隻覺得羽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性感迷人!讓他欲罷不能!

    想再靠近些給他來個出其不意,豈料半路殺出了程咬金。一個身著比基尼的棕發美女迅速貼上羽的胸膛,從容不迫地拉下他的頭,密密實實的吻住了他。so,沙灘上正在上演的既是一幕激情澎湃的激吻場麵。羽麻木的迴應著美女的熱吻,翼則是攥緊雙拳,恨不得把那個女的一拳揍上天。當然,對羽的埋怨也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眼睜睜看著兩人坐進一輛轎車,揚長而去。翼宛如一個追蹤丈夫偷情的妻子,果斷地鑽進自己的車內,發動車子,一路尾隨。他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多麽違背他冷靜自製的處事原則。他的理智在看到他們擁吻的畫麵時,被震得蕩然無存。

    好啊!千辛萬苦、日夜兼程的趕到,換來的竟是這樣的結果。翼的情緒從難以置信、逐漸過渡到無可抑製的憤怒。混蛋小子太過分了,先是“離奇失蹤”,現在竟然背著他和別的女人“勾搭”在一起!要好好教訓教訓他,此刻隻有這個念頭出現在翼的腦海中。

    不久後,前麵的轎車穩穩的停了下來。接著有說有笑的一對珠聯璧合、人人稱羨的俊男美女進入了一家五星級飯店。不清楚羽和這家飯店的聯係,翼十分詫異的看見他隻是隨意的套上了一件t恤衫,下邊還是那條被海水浸透的短褲,簡單的和前台交待了什麽,就和那個女人直接消失在電梯間。

    翼急忙上前詢問。難得在看到黑發帥哥後又看到一位銀發帥哥,呃……準確的說是一位渾身冒著冷氣的酷哥!

    “你好,請問剛才那位先生去了哪間房?”

    按例說,這是客人的隱私,是不能輕易透露的。可是,先前高大的男人輕易的讓人感到壓迫感,所以前台小姐不由自主地迴到:“你好……他們,去了頂層的總統套房。”

    翼的眉頭輕微的皺了皺,暗自忖度,總統套房可不是一般人想進就進的。羽的身分……實在有些費解。當他舉步打算向總統套房進軍時,大堂經理阻止了他,“對不起,先生。如果你是去找剛才那位先生的,麻煩稍候再過來。他剛才特意交待不要人打擾的。”語氣不卑不亢,翼已經火冒三丈。

    “什麽意思?什麽叫打擾!”察覺到自己的失態,翼及時止住聲音。好!那個混小子,有你好看!翼立即撥通了朋友的電話,簡述情況、掛斷電話後,他靜候佳音。據他所知,在澳洲,沒有朋友擺不平的事情。

    果然,大堂經理接到電話,臉色像變色龍一樣多變。最終,他歎口氣,拿出鑰匙卡,“先生,他們在18樓,請吧。”

    翼很有禮貌的謝過,他知道他也是奉命行事,所以沒有刁難或難為他。他雖然對羽很生氣,卻絕不把氣亂發在無辜的人身上。翼手裏捏著鑰匙卡,直接乘電梯抵達18層。

    打開房門的一刻,女人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充斥了翼的雙耳。推開半敞的臥房門,羽除去了上身的束縛,正在和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接吻愛撫。他的大手揉捏著女人的豐腴,而對方一手停在他的胸膛,一手滑向他的小腹。

    翼三步並作兩步,一把拉起棕發美女,努力控製自己的心情,才不至於有失紳士風度的把她直接拖到地毯上。被分開的兩人全體怔住了,特別是羽。想也知道,向來視他為無物的翼怎麽會在這裏?可以解釋的隻有一種可能,他完成了任務,組織又委派了新的,所以他找來,通知他。

    由於翼背對著羽,因此他的眼神,他根本無從得知。況且,羽正在推測翼來這兒的原因,沒有注意到眼前暴風雨前的平靜。然而,和翼麵對麵的女人清楚的察覺到他眼中閃過冷冽寒芒,在那如明鏡般的秋波中蕩漾。她隻覺得置身冰天雪地之中。渾身都被凍僵了,無法動彈。

    “滾!”不悅的口吻驚呆了女人,也使得羽困惑不解。他為什麽生氣呢?唉,果然陷入戀愛的人會變得遲鈍!

    那個女人可能是想看一眼羽的表情,翼察覺後快速的擋住了她的視線,“快滾!我不想再重複!”

    女人看到他噬人的眼睛,在酷夏中打了個寒顫,被逼得急忙轉頭,連衣服都沒完全整理完畢,逃命似的衝了出去。

    整間臥室隻能聽到羽和翼的唿吸聲。現在,無數的問號占滿了羽的大腦,他僵硬的站直身體,“為什麽?”

    “她是誰?”翼轉過身,並沒有迴答他的提問。

    “她?”考慮了片刻,羽的大腦仿佛開始正常工作了,他也恢複了嬉皮笑臉的本來麵目,“如你看到的。”好不輕鬆自如、談笑風生。

    這麽惹怒翼的後果就是:眼前一晃,一記重拳結結實實的砸上了他的小腹!“嗚……咳咳咳……”羽痛的馬上彎下腰,不住的咳嗽。要知道,翼這拳可是毫不留情、奮力擊出的。本來希望聽到他合理的解釋,誰想他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實在讓人火大。

    羽一頭霧水啊,他不責怪翼打了他,他隻對翼揍他的原因感興趣。明明看到翼的雙眸成了銀色的火海,那蘊藏在其中的怒濤看得他人不得不退避三舍,他竟然不怕死的擠出第二個“為什麽?”

    “因為你活該!”翼霸道的狂吼。他絲毫沒有迴想起之前的日子,自己對羽的“視若無睹”,這是他獨占欲極強的性格導致,也因為在兩人的戀愛長跑中,是羽先愛上了他,也就是說,他注定是贏家!

    羽不追問這個問題了,他想直起身子直視翼,無奈身上傳來的痛楚提醒他,這是不可能辦到的事。他幹脆向後移動幾步坐在床上,不動生色的輕揉疼痛不已的肚子,順了順氣,有點有氣無力。

    “你怎麽會來?”

    翼看他堅持不住坐下了,心疼極了。他明白自己下手重了點,不過,他看到羽和別人親熱,他的頭都要炸開來了。一個強烈的聲音叫囂著:羽是我的,羽是我的!在別人麵前他不願表露什麽,單獨麵對羽時,他徹底爆發了。甚至是在草燈麵前都不曾有過的憤怒。他好容易認清自己的感情,承認愛著羽,卻看到他和其他人在一起親昵,他不準!他的自尊不準羽這麽做,更不準自己得不到羽全數的愛。故而,剛才的一拳除了憤怒還有不少的擔心。他怕羽是愛她的!

    看他沒有迴答,羽說出了自己的推測,“組織派新任務了吧,所以你才找到我。當然,前提是,你完成了斬斷loveless羈絆的那件事情。”

    “沒錯,我是完成了那件任務才過來的!”翼沒有對前半句話做出迴答,隻是確定了羽後麵的揣測。因為他勸說立夏親自切斷他和草燈的羈絆,因此,說他完成了任務也不為過。他知道這麽說,羽必定會誤會,可是,最後一次,他要再最後試探羽一次。看他的反應,所有的問題、猜忌都會迎刃而解。

    不出所料,羽側過頭,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他的身體抖動的很厲害,雙肩一下下的輕顫,盡力低下頭,企圖用頭簾遮住臉部。把他一舉一動看在眼裏的翼,篤定他絕不是因為冷的關係而顫抖。

    “這樣,你還愛我麽?”翼很冷靜,他知道自己欠羽的,所以,他把最後的決定權留給他,等待他的答案。如果他給他肯定的迴答,他會盡力彌補過去對他的疏忽;如果他給的結論是否定的,他不會祝福他能從別人那裏找到幸福,但是他此生不會再愛上除羽以外的任何人!

    羽的身體猛地坐直,他說“還”。是什麽意思,他肯相信自己以前玩笑似的告白麽?他接受我了麽?一時間,羽陷入極度混亂狀態。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靜靜地看著對麵的人兒。從來未曾有過冰冷以外情緒的水銀雙眸裏,此刻雖仍看似冷靜,深處卻燃燒著一種火熱得會燙傷人的激情,向來冷漠得彷如黑夜中冷月一般的氣息,現在已令人感覺不到絲毫的冰冷,甚至讓人覺得隻要靠近他,就可能被那沉默的熱焰燒傷。

    羽看懂了翼內心的掙紮,目光朦朧的黑眼睛彌漫的霧氣,有如水晶光澤般澄澈的瞳眸,此刻彷佛被蒙蒙細雨覆蓋似地。倏地,那雙靜如墨石的眼睛中,頃刻放出耀眼的神采,既然已經傷痕累累,不必在乎多添的傷痕,心中的目的隻有一個:此生惟有保護他,自己的生命才有意義。

    “我愛你,從很早就愛上你了。這份感情,永遠不變!” 一抹足以令豔陽相形見絀的燦爛笑容奉送一個皆大歡喜的表白!

    如果再沒有動作,翼無疑是天下最大的傻瓜。他不待羽收迴笑容,緊緊的擁住了他。一貫冷靜的人不代表他沒有激動的時候。像此時,翼的身體也在顫抖著,一切都不能割斷他要擁抱這個為他癡情受苦的男人的渴望,他不會再放他走了。

    “我愛你!”自然而然的表述,配合著現實的場景,毫不做作、天衣無縫。

    “什麽?!”這次輪到羽啞口無言了,他已經做好了被翼拒絕的準備,萬沒想到翼輕鬆的道出了他夢寐以求的愛語。張大了嘴,半天才找迴聲音,“翼!你剛剛……說什麽……”

    翼感到有點好笑,怎麽這家夥隨時把“愛”掛在嘴邊上,關鍵時刻竟然反映不過來。看來,他是對自己太沒信心了。這全是我造成的。想到這,翼的心被揪痛了。

    拉開距離,翼毫不避諱的注視著羽。“傻瓜,謝謝你愛我那麽久。我說,我、愛、你!聽清楚了麽?雖然,我愛你的程度也許不及你愛我的深,但是,我對天發誓,從現在開始,隻愛你一個人!相信我!”

    羽仿佛遭到雷擊一般,整個人因為震驚過渡的關係,一動不動。呆愣的神情逗樂了翼。為了喚迴他所有的思想,翼主動湊上前,送上自己的雙唇。輕輕的觸碰,溫柔的輾轉,緩緩的放開。翼期待羽的反應。

    “翼……”好在出聲了,翼放鬆的同時,羽又冒出了一句吐血的話“你能不能打我一下……我要確定這是夢還是現實。”

    這麽可愛的羽,翼好想哈哈大笑。看來得多給他點甜頭。似有魔力的磁性嗓音再度響起,“不,我有更好的辦法……”最後一個字,消失在彼此的口中。那香舌濃甜香滑,羽一與之相觸,忽然欲罷不能。主動權瞬間轉移。忘我地吮著翼的唇舌,啜飲著他香甜的汁液。翼順著本能跟羽熱吻起來,還吻得如癡如醉,肺中的空氣都用盡了,兩人才分開嘴唇。

    翼的身體突然騰空而起,他這才意識到是羽抱起了他。羽雙手環住翼的腰,抱起他在原地轉圈,活像一個得到玩具的孩子。高興的喊著:“耶!他愛我!他愛我!”等翼被轉的暈暈糊糊之際,才感到身體接觸到軟軟的床鋪,跟著羽的身體壓了上來。

    “翼,我愛你,我好愛你哦!” 彷佛深海中孕育出來的黑珍珠瞳孔蘊含無限深情。隨即收斂目光,頭鑽進翼的頸窩。之後,羽的身體快速的起伏,翼以為他哭了。是啊!久久盼望的愛情終於降臨,在經曆那麽多磨難後,他可以理解這個男孩所想所感。於是,急忙用手安撫他的頭和背。

    “我知道,我知道!乖,別哭了。”這可是翼能說出來最突破限度的話了。他這個快30歲的男人安慰起自己的愛人竟是如此笨拙,沒辦法,因為除了草燈,他從不安慰任何人,自然這方麵的技巧也來的差點。

    他的技巧之差乃至羽的身體顫得更厲害,爆發出的笑聲嚇著了翼。“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羽離開翼的懷抱,仰躺在他身邊,快樂的笑不停。

    翼氣苦尷尬,沒有再說話,就這麽看著他。良久,他捧著笑得轉了筋的肚子,斷斷續續地說:“翼,安慰起人來……好……好可愛哦……”

    翼支起身子側躺看著他,難得沒有生氣發怒。要知道,以前羽說他可愛的話,他絕對會海扁他一頓。他伸手撫摸羽的胸膛,壞心眼的用手指尖撩撥他的紅蕊,感到他輕微的顫動,唇邊露出誌得意滿的邪笑。羽失神的隨著翼的手移動視線,他的魔手長久的停駐在他的腹肌上,來迴摩挲,勾勒他的形狀,最後覆上他的小腹。

    “痛麽?”翼不舍得揉搓,眼中滿是憐愛。

    羽重獲理智,犯壞的心眼乍起。“嗯,好痛哦!”滿意的看到翼擔心的眼神,他續道:“不過,是這裏啦!”他牽著翼的手,來到了下身的男性象征。那裏早已又燙又硬,灼人的溫度令翼吃驚不已。視翼剛才一係列的動作為挑逗,羽衝著他無辜的眨了眨眼,呃……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純潔懵懂。

    快速的拉起翼,羽深情地吻住了他。極盡煽情的邀請翼的舌與之共舞,嬉戲。直道察覺翼快缺氧暈倒,羽才依依不舍的離開。看著他的雙唇晶瑩剔透,迷蒙錯亂的眼睛,隻差掛上一副“請盡情享用我”的招牌。

    衣服撕裂的響動混合著曖昧不明的喘息,充滿了整個房間…………

    太陽下班了,匆匆下到海平麵之下。身上的羽依然精力充沛,在他身體裏勇猛的衝刺,過去的幾個小時,他根本沒有撤出過他的身體。他們變換不同的體位,盡情享受情事的歡愉。開始時,兩人都樂此不疲。現在嘛……恐怕隻有羽享受了。翼被他折騰得筋疲力盡,不管他如何求饒,羽都沒有放過他,執著的拉著他共赴雲雨。

    一聲低吼,又一股熱流注入翼的體內。羽疲累的趴在翼身上,吻他的臉頰。翼沙啞著嗓音,問道:“羽,你為什麽愛我?”

    “嗯?”羽頓了一下,認命的迴答:“不知道耶,反正就是愛你。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非你不可。哈!也許是命運吧。”

    “命運麽?我一直認為命運對我過於苛刻,不過,至此,我很感謝他把你帶到我身邊,並且讓你愛上我。”

    “翼?”羽顯然激動的不知從何開口。他的寶貝在翼的體內又複蘇漲大了一倍。

    “你!”翼也錯愕的說不出話來,他難道是猛獸麽?怎麽那麽多次了還沒夠!他可經不起羽的衝擊了。“笨蛋!快出來啦!我明天還……啊……”翼最後的話忽然變成失聲尖叫,那是因為羽不知滿足的又發力向翼的敏感點猛頂。新一番的鬥爭在兩人間宣布開打,還伴隨著臉紅心跳的“嗯嗯啊啊”!一室旖旎春光……

    什麽東西壓在自己身上?還不老實的左動右動!翼扭動身子試圖擺脫胸口上的重量,卻聽到陣陣抽氣聲。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羽隱忍的痛苦,記憶迅速迴籠。他怎會有這麽難過的表情?難道……清楚的感知自己的下身被某種物件充實著,翼的推測得到證實。這家夥,還未退出他的身體呢!

    “翼……不要動……”羽咬牙堅持說完幾個字,努力平複唿吸。翼知曉如不照做,昨天激情的一幕定會重演,因而老實的一動不動。冷靜下來,羽緩緩地退了出去。摩擦帶來的快感差點讓翼的呻吟聲脫口而出。

    “我先去洗手間!”匆忙撂下這句,羽急忙閃走。這家夥體諒他呢!翼躺在被單裏,欣慰的笑開來。

    不曉得草燈那邊怎樣了呢?看那天青柳的表現,一定是言出必行的了。sacrifice親自斬斷羈絆,切斷時產生的劇痛,戰鬥機將承擔80%,那是常人難以想象的痛楚。他確信草燈承受的住,卻擔心他失去青柳後,能否恢複一個人的生活……。

    人家初三,跟新會更慢的,同誌們忍耐,著急的可以在文學博客網上找love  less還有一些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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