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已逝,雲彩飄舞。

    夜幕已籠罩著整個天空。

    雲雪風舞看那女孩連使奇招不能得手天池晨霧繚繞,與天際飛雲銜接翻滾,感覺那男子另有幫手。她隻知那人在雲中隱身躲藏,不料仔細一看,另三個人都躲蔽藏隱在幾朵黑雲後,他們都是黑衣披風,與黑雲形成一色。這時的雲雪風舞懊惱自己沒有看到。她責怪自己,太不夠精明了,沒有長腦子,功夫還不夠,智力低下……怎麽單單沒有發現三個大活人已虎視眈眈就在近前。她已偷看了幾小時,居然會漏了神,沒有發現他們。

    其實雲雪風舞也大可不必責怪自己,她十七八年以來,實實在在的今天是第一次看到武林中人真實的打鬥。而這種刀劍之下的生死搏鬥,完全不是她與爺爺、爸爸相授技藝時的武術解招式相比。她瞪著雪雲流光似的眼睛,對他們一招一式的打鬥,在想、在琢磨。所以全然沒有顧及到周圍的一切。

    三個人中,除了已報出是火靈凰山莊少寨主臨玉青外,另一個是大腹便便的矮個白胖子,他身著天雲宮中錦雲秀金官服,胡須油光彩亮,一臉霸氣衝天,目光中透著目空一切的殘忍和冷酷。從他的外表中看出,此人在雲天宮中一定也是一個有職位有權勢的人。

    另外一位,瘦小幹枯約有二十四五歲青年男子,他青綠色的長發垂肩,眼中射出鷹一般利光,黑衣長衫,冷酷無情。

    雲雪風舞的目光掃視了那個穿秀金宮服人一眼,然後又冷冷地盯住那個瘦小青年。隻見那瘦小青年,在高挽起的衣袖下麵,裸露出一雙黑黑血管青筋暴突的手,手指從上到下,就像蒼鷹的嘴、弓形尖銳,又像傳說黑夜中的鬼爪,使人見之恐駭不已。

    到了此刻,雲雪風舞準備好了,迎接將要發生的一切。在雲卷紛飛的惡鬥中,這種特殊生死拚殺和血腥的場麵,曆來是兇多吉少。她如果在隱身時就躲走,悄無聲息地誰也不會知道,也不可能有人發現。但她是雲雪風舞,是蓋世神功靈仙大師的孫女,所以決不可能膽小怕事把那女孩拋下不管的。更何況,火靈凰山莊少寨主和那瘦小賊樣的男青年,又有雲天宮的官府相隨,想必決不會做出什麽善事來,另外那個女孩能與他們為敵,也必是雲中豪傑英雄。自己若不能拔刀相救,豈不枉學了武功?也無顏麵去見天雲間武林豪傑。

    當雲雪風舞聽見臨玉青“拜見閣下”聲落時,她擁著夜光,擁著飛舞的雪花,隨著湧起的雲彩與她嬉笑連成了一片。她如夢如幻踏著雲朵閃亮鮮豔地登上了場。

    雲雪風舞閃閃發光的現出了身,著實驚呆了臨玉青,就連雲天宮那個錦衣官和幹枯瘦小的青年也著實吃了一驚。同時,站立一旁的紅衣女孩那戒備防護的手掌也鬆弛了下來。雲雪風舞移雲盈步地到了臨玉青麵前,飛雪迎春般的嘻嘻哈哈笑道:“小癡呆,剛才見你還挺懂事的,怎麽真看見雲姐了倒成傻貓了?!”

    臨玉青聞言有些惱怒,臉色灰暗,見到此女孩也不知什麽來路,強壓住胸中怒火,笑了笑說:“丫頭見笑了!不知姑娘使用的是什麽暗器,竟神不知鬼不覺地傷了我家師爺?太驚奇了!好一個非凡的女子,不知怎麽稱唿啊?”雲雪風舞想要報上實名,但又覺得不妥當,便順口說:“本仙姑,姓甚名誰,告訴你幹什麽,你就叫我雲姑娘就行了!”

    “那麽請問雲姑娘,家居何方?師父是誰呀?”

    雲雪風舞當即一臉怒容,紛紛的雪花也怒集飛起,“你這個人,問那麽多幹什麽?想去當看門狗嗎!我們山莊正好缺一個!”

    “放肆!本寨主是看你小臉蛋長得不錯,要不能對你這麽客氣!”臨玉青終於忍耐不住了,露出陰天晦雲的臉色,“臭丫頭,你識相些吧,如肯做我二房太太,本老爺就可以饒你不死!”

    “狗屁!”

    雲雪風舞臉色氣得煞白,紛飛的雪飄舞激蕩,也跟著張牙舞爪起來。“小癡呆,你找死啊!如學乖一些,本仙姑還可留你一口氣!”

    一旁的錦衣官聽後憋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臨玉青見嘴上鬥不過了,再聽到錦衣官的訕笑聲,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抽出一把閃亮寬片大刀,低聲怒罵道:“臭丫頭,離死不遠了!叫你嘴硬,吃爺爺一刀!”話聲起,隨雲步飄起,霎時閃到雲雪風舞的身側,風起刀落,疾砍她的脖頸,刀式如閃電,其力道如千萬斤,功夫和技法早已是前麵那個男人之上。

    雲雪風舞隨雪一隱,裹雲挾雪慢側一旁,眼見刀刃臨頭半寸有餘,忽然就地一瞪,同時曲腿蹬雲騰身躍起,空中連轉兩圈,伸出右腳正反兩下,隻聽“啪啪”兩聲脆響,臨玉青隻感腦袋左右一晃一擺,白色的雙麵頰一下子騰起了黑色,霎時臉腫胖了起來。這突如其來的一招,快的是眨眼之間。更在懵懂之時,他也忘了疼痛。

    雲雪風舞飄逸的款款落地,看到臨玉青癡傻的樣子,不僅譏笑著說:“小癡呆,怎麽樣,打腫臉充胖子了吧,也不知道害臊!”

    錦衣官上前難過地說:“臨少寨主啊,怎麽今兒打不過一個小丫頭?!火靈凰山莊的威風,怎麽今……”旁邊的瘦小青年冷冷一笑,說:“少寨主的失敗,是太小瞧了這個丫頭吧,和女人鬥嘴,必有一失!再說,你臨陣見色還不失意,刀法失措,當然要吃苦頭了!”

    錦衣官聽後,連連點頭,想張開嘴巴再說點什麽,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臨玉青在呆楞之時,聽到瘦小青年的一席譏語,由夢初醒,想到今天敗在了小女子腳下,若不能挽迴顏麵,今後怎麽在江湖裏混下去,更害怕遭到錦衣官的拋棄,而那可就沒有了榮華富貴,這可是火靈凰山莊天大的事啊!於是,他顧不上臉麵火燒火燎地疼痛,精神一震,握起了大片刀,臨上陣又大喝了一聲。

    “慢著!”雲雪風舞打了個暫停的手勢,櫻花般的笑容滿麵蕩漾,說:“小癡呆,想真打嗎?你若真想死,本姑娘就成全了你。你若是身上哪癢癢了,我給你修理修理!想要比個高低,你就畫個道道,如若再不然,我的拳腳可不是雲做雪捏的,一不小心把你小癡呆腦袋揣進肚裏,那可就是拔不出來了!”

    話語中,嬉笑辱罵,隻把臨玉青氣得眼睛鼓起,哇哇大叫。大刀揮起,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講什麽套路了,徑直衝向雲雪風舞麵前,恨不能一刀結果了她。

    雲雪風舞冷冷一笑,飛雪散開如牡丹花開,她運內功於手指,揮刀應疾而上。隻聽“當”的一聲火花四濺,臨玉青隻覺一股奇大的力量同刀一起侵入了他的掌心,虎口萬般的刺疼,手中的刀還不敢撒手,舞起的招法也不能控製,所上所下所左所右都沒有了方向。

    正在左刺右砍之際,雲雪風舞突然騰飛而起,插入雲中,隨風雪飄蕩,不知不覺幽靈般的突侵近臨玉青身前兩尺,不等他驚異過來,手變鷹爪式,施展出“雲天抓鳥”招式,五指直撲臨玉青麵部來。臨玉青不知不覺感到手腳無力,鋼刀還失去了握力,悠然飛出了雲外,眨眼不見了蹤影。瘦小青年不由讚歎,連聲叫“好!”,引得錦衣官不可理解的又非常惱怒地瞪了他一眼。

    臨玉青稀裏糊塗的丟了刀,非常害怕小丫頭再衝上前來,他急急忙忙騰雲跳起逃出很遠,豎起了雙掌。嘴上還添硬,大聲叫喊:“你,你是雲猴派嗎?還是鷹空派門下的?”

    雲雪風舞用手指頭彈了一下刀,她剛才所用招式確實是雲猴派雲嘯的招法。而鷹空爪式,也是五指的硬功夫,這臨玉青還算是有些眼力,說的也對,還算有一些見識。

    其實,雲雪風舞真正的用意是,相讓臨玉青眼明心知,另外她內心更蹊蹺那瘦小青年,似乎他身上籠罩著一層難解的雲霧,隻感到黑雲籠罩,看不到真麵目。雲雪風舞雖然年少,沒有江湖閱曆,但她天資聰慧,機敏伶俐,遇事還善於心計。

    開頭對付火靈凰山莊一小賊,憑她的內功照詣,完全可在雲海中把他當球踢玩,但從今天的莊莊件件怪事的連續發生,她又感到真正的敵手還沒出現。

    她用別人的招式障眼了自己真正的功夫,目的是想查到他們是屬於什麽門派。在她教訓小癡子的時候,她所展示的身手,令在場的人內心都感到了震動,每一個人都從冥冥之中感到這小女孩來頭是不小的!

    雲雪風舞已聰明機智亦奇亦妙地使用了別人的功夫,此時臨玉青的疑問令她覺得開心好玩,她狡黠逗趣的一笑,反問說:“小癡子,你說呢?”

    “本寨主若知道,何必來問你呢?”話剛出口,臨玉青隻感到羞愧軟弱,急忙踹雲蹬霧撩起了雙掌,似展示出咄咄逼人之態,好像又要挽迴失去的麵子。剛剛的三招中,他有些瞧不起小女孩,說是大意也可,但也急躁過了頭,手中一把大刀片,沒使幾下便飛得沒了蹤影。他嗷嗷叫的同時,卻在原地隻是迴雲撩雪虛招聲勢,不敢追前半步。

    雲雪風舞更覺好玩,身邊飛雪翻滾,互相嬉戲歡笑起來,逗得雲雪風舞哈哈笑著說:“你真不知道?來,我悄悄地告訴你,你豎起耳朵好好的聽著,本姑娘是老鷹抓小雞派呀!哈哈!”

    錦衣官也不知江湖有什麽派係,但看到臨玉青不是小女孩對手,又這麽被玩耍,便上前說,:“臨少寨主啊,看功夫你也不在小女孩之下,刀也沒有了,再鬥你也沒什麽好處,我看算了吧!殺豬何必用宰牛刀呢!”

    此言雖然表麵是勸解,但還藏有許多的譏諷,其存在的良苦用心。以當時的話,可解了臨玉青騎虎難下的局麵,又戳去了他的傲氣。錦衣官說話很有水平,明麵上沒有說臨玉青敗下了陣。從中看出雲天宮人不能說敗話,更不會服輸,他不想在小女孩麵前失去顏麵和尊嚴。

    臨玉青聽到這一番話,知道錦衣官是在不高興的嘲笑他,但又有了台階下,便連忙接隨話說:“本寨主願聽大人的吩咐!”說完就趕緊騰雲退步離開了戰場。走到洛奇跟前,裝作關心觀察他傷口去了。

    雲雪風舞對臨玉青退走並沒在意,他目前主要目的是想救出那個女孩,本就沒有殺心,但覺得錦衣官話說的不動聽,明明輸了招敗下了陣,還幫手下打個圓場,這惹起了少女心頭的不快,身邊的飛雪也激蕩互撞,雲雪風舞臉色罩上了一層陰影,說:“你也配做天官,敗將你也拿來裝門麵,可笑可恥!”

    錦衣官本自以為是雲人間雲天王宮的官員,憑一身錦雲禦衣,便可遨遊於雲中天下。誰知隻說了幾句話,便招來小女孩的責罵,不僅感到有失了官威。於是,勃然大怒,正待要發作,忽聽遠處瘦小青年發話說:“小丫頭,別太囂張了!”錦衣官聞言眼睛眨了眨,翻了翻白眼珠,用手揮了揮飄飛的雪,自感對小女孩發怒有失身份,於是用雪搓了搓手,順手抓一朵雲絲玩弄的說:“小丫頭,要知書達理,說話別太粗野了,本官不與你計較,隻是今日事情重大,你可要知道,你今天袒護的這個女孩是天庭重要的欽犯啊!”

    “天庭?”、“欽犯?”,這時雲雪風舞驚異得轉過頭去看那個女孩,她上上下下打量著她,眼光中含著異樣的情意,在目光與那女孩相碰時,那個女孩證明的點了點頭,麵對這種說法又表現出自豪和光榮。雲雪風舞見她絲毫也沒有掩飾和做作,心中湧起了無限的敬意,一團飛雪非常友好的飄向那女孩身前歡舞。

    雲雪風舞對女孩甜甜的一笑,這一笑,給那女孩帶去了許多安慰,團團飛雪溫柔拂麵,女孩迴頭又對雲雪風舞感激的一笑,那笑容深深的感動了雲雪風舞。她暗暗的決心已下,不管遇到什麽情況,一定要救出女孩危難之中。

    “這麽慈眉善目的好女孩,能犯哪條天規?具然還是天宮裏的欽犯?”雲雪風舞不解的質問道。錦衣官以為她有些害怕了,似不知原尾不為過,自持是雲天宮官員,明則懂律,便以教誨的口氣說:“天宮律條第七千八百四十三條雲:聚眾鬧事,違反天意,犯上作亂者為匪也……”

    “好了!好了!”雲雪風舞不等他說完,打斷了他的話,說:“什麽天條天律,什麽反呀、亂呀、叛呀地,純粹是讓你們給鬧得!不反才怪呢!誰叫雲天王不仁不義啊!”說話當口,飛雪也在她的頭頂上跟著跳躍歡愉,道道的閃光映照出雲雪風舞那如櫻花般的臉龐。

    錦衣官聽到此話後,感到十分震驚,憤怒的在天雲間喚起了雷聲隆隆,烏雲翻騰,黑壓壓滾滾湧罩而下。他如臨大敵般的怒吼:“小賤人!不知死活,膽敢藐視天庭,你袒護要犯,是要殊滅九族的!辱罵雲天王,你已犯下了大罪,快快束手就擒,我還可以在天雲王麵前替你求個情饒你不死。”

    “哈哈哈……狗奴才,提起你的主子就硬氣了起來?你忘了,我可不屬於雲天王的臣民。”

    雲雪風舞邊說邊調侃了起來,最後厲言聲色的說:“在我的眼裏,你和你的雲天王算是個什麽東西!如識趣,快快滾蛋,否則惹怒了你老姐,哼!”

    “放肆!”錦衣官自從在天宮中作官以來,所遇之人都是媚笑顏開,哪有敢當麵辱罵他,今受到如此的窩囊氣,他也顧不上什麽身份和尊嚴了,隨手扯雲布霧,雷電交加,氣勢洶洶的奔向雲雪風舞撲去。他妄想發出奇招異術來致小丫頭於死地。這卻使他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麵對著眼前的女孩,他自以為像是宮庭中的小丫環一樣,說打就打,也絲毫不用去考慮什麽。

    站在雲朵邊的瘦小男青年,看到錦衣官的一舉一動,情知不妙,正待上前護駕相救,卻慢了半拍,他剛竄雲而起,就見到錦衣官已像一個雪球似的穿雲而過。那瘦小青年也顧不了其他,疾駛駕雲追去,在半空中抱住了錦衣官的身體,慢慢地落地,無聲無息,。

    他的一連串動作瀟灑自如,是那麽的飄逸、那麽的穩健、優美和舒展大方。不能不說是太精湛了!

    看到瘦影長發飛舞,黑色長衫被晚風吹的唿唿作響,動作的幹淨利落,雖然心中對他是雲天王走狗而厭惡,但對他高超的武藝,雲雪風舞還是不由得的脫口讚出一個:“好!”字。

    此時見到了瘦小青年如此高的功夫,雲雪風舞有些擔起心來,他的非同一般功力,今日靠自己身單力薄的想救出女孩,恐怕也沒那麽容易的。或許還要搭上一條性命,爺爺委托的事還沒辦成,這……此時雲雪風舞有了些焦躁,周身的光亮也暗淡了下來,腳下的雲也騷動開裂起來,其中的一塊藍色雲,突然卷起了一角,生拉硬拽的要包裹起她想逃走。

    正在撕拉推扯間,一隻溫暖柔軟的手搭上了她的肩頭,抬頭矚目,隻見那女孩目光柔情萬種,表情聖潔慈愛。雲雪風舞心頭一顫,一股俠義熱血竄起周身,她堅毅的衝女孩笑了笑。女孩如桃花般的迴眸迎笑說:“好妹妹,你已幫我大忙了!謝謝你!你快走吧,別連累了你呀!”她的真誠言語,表情沒有一點矯揉造作,字字句句表現出了真摯情義。

    雲雪風舞堅決的搖了搖頭,麵容展開雲亮清輝,飛雪團聚成了拳頭,她堅毅的說:“放心吧,姐姐,我已插上了手,是絕不會半路不管的!我會一幫到底的!”

    “妹妹你快走,好嗎!”女孩以焦急央求的口氣說,隨後拉起紅色披風,獵獵作響,她滿懷深情厚義的說:“妹妹多保重!日後在江湖上行走時,一定要懲惡行善,鋤強扶弱,多做善事啊!今日姐姐做下的事,就讓我一人承擔好了,妹妹的路還長著呢,你快走吧!”她的話語如春風雪雨,激蕩的雲雪風舞心內澎湃,感到一股巨大的熱流充斥到了心田。

    “姐姐別擔心,我們都不會死的!姐姐是做大事的人,妹妹定會助你一臂之力!來吧,我們走,看誰敢阻攔我們?!”

    女孩聞言,紅袖雲起,內心喜憂參半,深情萬分的隨聲叫道:“好妹妹呀!要小心,讓我先來!”

    風起了。

    雲山聚集堆壘起。

    雪花飄飄。

    錦衣官躺在地上,雖然被瘦小青年接住沒有摔下,但被擊打的腰部暫時不能了行動,經過瘦小青年和臨玉青的一陣推拿整治,慢慢才能站了起來。剛才他的一時興起,想與雲雪風舞對打,卻不知何故竟被踢得飛到了空中,隻感腰部被重重的遭到一擊,疼得他半天爬不起來。要說雲雪風舞給他的這一腳,也可能使用了半分的力道,也給他留了點情麵,如要用全身力道恐怕讓他早到閻王宮去報到了。

    瘦小青年見主子沒事,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突然他一轉身躍起,裹雲帶霧鬼影一般地轉到雲雪風舞麵前,詭異地說:“丫頭,咱倆比試一下如何?不過,我是個大男人,不能欺負弱小女子,讓江湖人恥笑。這樣好不好,你剛才玩的是什麽暗器,咱倆再玩玩怎樣?”

    雲雪風舞剛想迴答,那女孩提前一步擋在了前麵,淩言力色地對瘦小青年說:“公子,看你也是個武林中人怎麽就那麽甘心做雲天王的鷹犬爪牙?”

    那瘦小青年陰雲密布,頭發隨雲豎起,憤怒地大聲說:“本公子與這位女孩說話,豈容你插嘴!”

    “奸臣當道,人見可除!”女孩凜言迴答。

    “滾開,臭丫頭!”瘦小青年兇相畢露。雲雪風舞趕忙迎上前來,推開女孩,跨前兩步說:“瘦猴子!兇什麽兇?!有誰說怕你嗎?想比暗器,你說,怎麽個比法?”

    瘦小青年被氣得鼻青嘴歪,青筋暴凸,黑披風鼓起被雪花戲弄,他轉而強笑了笑,樣子更加難看了,說:“丫頭,有膽量!今天我要用你的暗器,取了你的小命。來吧,你向本公子打來,你想打多少,我就能還你多少!”

    雲雪風舞歡笑起來,感到刺激好玩!

    “此話當真?”

    “君子一言決不反悔!”

    “好,就怕你這個瘦猴子骨頭軟,經不起我三彈兩射,這樣吧,老姐就打你一彈吧!”雲雪風舞說著,笑聲朗朗,飛雪群舞也跟著跳躍閃閃歡笑。

    雲雪風舞手掌後背伸出五指,一團飛雪聚集粘連,不知不覺變成了一粒潔白如玉石般的堅硬彈丸。

    雲雪風舞在說話間,想乘其不備,突然地發出彈丸。豈料瘦小青年已早有戒備,正在彈丸有風夾雪飛到他近前時,他運用內力,調劑出逆風雲卷,迫使彈丸相遇半空中停住,似羽毛般不上不下,讓他一把抓在了手中。

    等到展開手中一看,他才明白彈丸是什麽材質造的,知曉了小丫頭能把雲雪調為彈丸,是一個極具內功的高手。

    瘦小青年拿著彈丸,舉空招雲集,隻見彈丸又注入了藍天白雲之魔氣,他突然對雲雪風舞嘶叫道:“去!”,那彈丸即若流星,劃光異彩地直對雲雪風舞麵部而來。

    雲雪風舞見光一閃衝來,急忙躲閃而過,誰知彈丸躲了過去,它又飛旋轉了迴來,隻衝向她的後腦勺進擊,眼看就躲不及了,身邊的女孩見此情景,大聲疾叫驚唿了一聲,聲嘶力竭般的穿破了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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