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卡司略帶忐忑的表情,浮空城之主的心裏其實還是有一絲想要打破規矩,留下這麽一個小徒弟的想法的。


    首先先不說這是他教導起來的徒弟,他也是真的很欣賞卡司以往交上來的那些報告單的記錄的,雖然那些報告單並不是靠著卡司一個人,而是他和那個叫做馬賽諸的玩家一起完成的,隻是就和卡司自己說的一樣,他負責的方麵都是一些小細節,而大體的分析什麽的都是馬賽諸負責的,浮空城之主和克格勃所欣賞的、卻就是這些小細節。


    “這是你自己收集到的報告單,你就自己依靠它去繼續任務吧。”浮空城之主將手中被自己翻的有些雜亂的紙張重新小小的整理了一下之後,就是遞還給了卡司。


    “……哎?”卡司反而是有些發愣的看著浮空城之主,不太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卡司雖然是不太會注意大體觀,但是這並不代表卡司完完全全的不會注意大體觀,這是在大體觀和細節同時存在的時候,他會擁有更多的心思去注意細節,從而忽略了大體觀而已。


    所以在一開始卡司收到了克格勃正式成員的簡訊以後,和馬賽諸都是意識到了克格勃可能是誤會了什麽,但是因為克格勃從來也沒有一個成員的上限和下限要求,基本上就是看見有才能的就拉上去測試一下,不行就把人重新退下來,所以當時的卡司和馬賽諸在商量了以後,是打算來試試看。


    因為誰也不能保證克格勃最後能不能發現卡司的大體觀有些問題,說不定等著卡司熬過了那麽一段實習期間了,克格勃如果還沒有意識到卡司本身有些什麽問題的話,卡司說不定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作為克格勃的正式成員留下了——卡司和馬賽諸原本是這麽打算的。


    在卡司正式進入了克格勃以後,才是知道,克格勃根本就沒有什麽永恆的正式成員的說法,甚至可以說就連現在的浮空城之主之類的屬於克格勃的元老的存在,又或者是秦始皇那種克格勃名義上的領導人,所有人都是擁有一個貢獻度的計算表的。


    克格勃內部每個成員可以挪用的資金也是根據這個貢獻度的排行來決定的,甚至內部如果有哪一個成員出現沒有請假、貢獻度十分低下的情況的話,就會強行進入一個類似於協查員的實習期間一樣的一個考查期間,如果在考查期間這個成員的貢獻度不能恢複到以往最低的一次正常水平的話,就會給這個成員進行降格的處理。


    而卡司這一次的這個任務,可以說是在一個實習期間通過以後的第一個任務,也是決定卡司一個去留的問題。


    不知道是個偶然,還是克格勃內部故意這樣設計的,幾乎每一個從上麵要升格上來的成員在經曆完畢實習期以後都正好是這一輪貢獻度快要結尾計算的時候,而這個時候幾乎每一個剛剛度過實習期的成員都會得到一個類似於卡司這樣,屬於曆練類型的任務,而根據克格勃的規則,新成員獨立完成的第一個任務的貢獻度是300,也就是剛剛可以通過克格勃的一個最低貢獻度的要求貢獻度。


    而那些總是被誤認為沒有通過實習期的成員們,其實都是通過了實習期以後,最後敗在沒有完成這麽一件任務上麵。


    卡司,如今也正麵對著這件決定他是否可以成為克格勃正式成員的任務。


    “內部貢獻度的事情,應該有人和你說過了吧?”浮空城之主問到。


    雖然他是自譽為卡司的師傅,但是實際上他所教導卡司的隻有一些大概的情報收集、分析,甚至是遇到類似於龍套組的那些人需要的一個隨機應變的思考模式之類的,像類似於克格勃的規則之類的,都是有別的成員負責給卡司這種實習期的成員進行講解的。


    也不是浮空城之主對這些規則不了解,或者覺得麻煩才不給卡司講解,而是因為這種工作本來就不屬於他的貢獻度範圍內,雖然他做了以後也可以得到少數的貢獻度,但是同樣換來的會是有同伴因為這個原因,貢獻度需要去進行額外的攝取的問題,再加上那少數的貢獻度對於浮空城之主在下一期可以挪用的資金並沒有多大的影響,所以浮空城之主甚至其他的一些並不是負責這個方麵的成員通常都是不會逾越去做這種事情的。


    “恩。”卡司乖巧的點了點頭。


    “你參加過馬拉鬆或者攀岩、爬山之類的活動嘛?”浮空城之主突然一句問話,卻是顯得有些無厘頭起來。


    “啊?有是有……”卡司很是茫然的迴答到。


    “如果你去參加這些活動,你會跑馬拉鬆跑到一半以後,打算打道迴府嗎;你會攀岩在一半的時候,讓人將你放下山腳嗎;你會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因為覺得不想爬了,然後重新走到山腳去嗎?”浮空城之主問到,意味卻是明顯了許多。


    “你的確有很多大體的問題沒有問到,但是那些大體的問題對你接下來要進行的行動到底有沒有影響,是要依靠你自己去判斷的,如果有影響、就再去一次,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如果沒有影響,就直接出發,抓緊你的每一分每一秒,能夠理解我說的話嗎?”見卡司有些茫然的眼神,漸漸的變得清明起來,浮空城之主也沒有想要做什麽聖人,說話說一半讓別人好好去領會自己接下來想要說的什麽的,而是直接的將自己打算說的中心意思說了出來。


    “是的,我能夠理解。”卡司的情緒漸漸的高漲了不少,對著浮空城之主自信的點了點頭。


    “那麽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過程怎麽樣其實並不重要,有的時候隻要結果是好的就可以了。”浮空城之主笑了笑,鼓勵到卡司。


    的確,卡司很多大體的問題都根本沒有問到,比如說對麵那個跟著兩個原住民的隊伍一共有幾個人,但是卡司卻是問到了那個跟著兩個原住民的隊伍有些什麽職業,一個盾戰士一個鎖鏈一個巨斧鬥士一個頌者一個馭獸者,5個職業手指一數數目就是出來了,所以這種的大體的問題,卡司有沒有問到其實都等於已經問到了。


    還有類似於卡司所詢問的那個玩家團體,關於這個兩個原住民是在那個地區看到的這種問題,卡司也忽略了沒有問到,但是同樣的,卡司卻是詢問到了兩個原住民的一個非常具體的地址,竟然有了具體的地址了,沒有他們大概是在哪個地區這種問題還是一個問題嗎?


    雖然也是擁有那種既沒有細節可以挖,卻也沒有被卡司所問到的問題,但是在浮空城之主看來,那又如何?因為對於浮空城之主來說、甚至對於克格勃很多資格比較老的元老成員來說,有些問題就好像你吃吐司,吐司散落了不少麵包屑一樣,也許會有一些強迫症的人或者是愛幹淨的人會將那掉落的麵包屑一點一點的吃掉,但是浮空城之主不會,因為那一點的麵包屑並不會影響他肚子的饑飽程度,而且餘留下那麽一些麵包屑,也可以為野外的一些動物或者一些流浪漢留下一些可以進食的食物。


    “卡司怎麽樣?”剛剛目送這卡司乘坐自己的鴕鳥離開了,浮空城之主就是收到了專門負責管理人事方麵的同僚發來的簡訊信息。


    “你想聽真話還是帶了修辭的話語?”浮空城之主饒有興趣的和同僚玩起了文字遊戲。


    “修辭的話語。”同僚的性格比較正經,倒是沒有因為浮空城之主的興趣而改變什麽語氣語調。


    “新人還略需要培養,總體來說還是很不錯的。”浮空城之主告訴同僚,可以說直接給出了一個很滿意的答複來。


    “麵包屑的問題?”同僚問到。


    剛好不好的,這個同僚就是一個屬於會將他些麵包屑給吃掉的類型。


    “他和我是一個類型的。”浮空城之主有時候也是覺得,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時省事。


    “你隻負責前奏部分,結尾你打算委托誰去?”同僚簡單明了的直接切入了主題。


    “黑色布幕?”浮空城之主開著玩笑問到。


    “黑色布幕並不是克格勃內部成員,不屬於結尾委托人的名單範圍。”但是浮空城之主的玩笑,卻似乎並沒有讓這個同僚的神色有多大的起伏。


    “和你簡直沒話說,隨你了。”浮空城之主無語的同時給另外不知道是誰發了一條消息以後,很是無奈的說到。


    “好的。”也不知道浮空城之主到底是真的隨意了,還是自暴自棄的話語,反正對於這個接收他信息的同僚來說,我就按你的意思辦了。


    浮空城之主有些自討沒趣的關閉了和同僚的簡訊,看著剛才卡司所離開的方向,也不知道嘴中說了些什麽,隨後帶著笑容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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