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巧的“威逼利誘”下答應了她星期六的時候和她一起到最繁華的春熙路買東西。估計又是一嚴重的體力活。不過也當習慣了,反正在家也是躺在床上裝屍體還不如出門感受感受都市的陽光,省的在家都憋發黴了。

    張巧有一特壞的毛病,就是絕對不準時到約定的地方。隨便你怎麽說她就是要晚上那麽一會。遲到了還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不準你對她有半點怨言,不然還和你急。誰沒有點自己的私事啊?你倒是說說看,等下人你要死啊!要是眼神能殺死人估計就他那眼神都夠我死n迴了。

    大老遠的就看到她的別克一路狂奔而來,車還沒停穩就甩出兩字,上車。你當我是表演特技的啊?直接飛進車裏差不多。看著穿的跟火雞一樣的她,正琢磨這人能將自己打扮成一動物還真不是一容易的事情。

    “你開化妝舞會啊?穿的跟一火烈鳥一樣。”看著她那光怪陸離的模樣實在是不忍心再泯滅自己的良心了。

    張巧白了我一眼,“你當人人都和你一樣時間滯後啊,穿的跟我爸一個年齡層的。別人還以為我跟一大叔約會呢。”

    “約會?!”這話我是反應了半響才搞明白的。

    “廢話,難道我叫你出來是打架的啊?”

    “和我?你沒搞錯吧!”

    “閉上你的嘴,沒事別和司機說話!懂不懂交通規則啊你。”

    和她貧嘴跟和劉健貧嘴是兩迴事,劉健雖然素有“劉毒嘴”的“美譽”但是也毒的很有風度和分寸,然而現在坐我旁邊的這位大姐可是名副其實的毒嘴。要是有一死人跟她結了仇沒準她還真的能跟周星馳的電影一樣將那死人罵活再死一次。

    所以在張巧的麵前我向來都是一弱勢群體,隻要不把我怎麽著我也就逆來順受了。好在這個丫頭平時屬於火山冷卻期一般不輕易的爆發,要真的爆發了我看用南極的冰山都撲滅不了。

    寶石藍的別克在二環上飛奔,看看記速器上麵的指針都快能打飛機了。這丫頭明顯是將車在當飛機開啊。我本能的將係在身上的保險帶緊了緊,誰敢拿命和她開玩笑了。一不留神見了閻王我還準備著向他老人家好好的哭訴下我這個無公害小青年的悲慘遭遇呢。

    沒多久就到了市中心,好在中心地帶人多車也多。張巧總算是將車速減了下來,我這顆懸著的心也算是落了下來。

    下車的時候看見很好的陽光將天空映襯的蔚藍蔚藍的,偶爾的一兩朵雲散落在那裏就像是藍色的綢緞上的那一抹繡花般。

    “你今天又準備血洗什麽地方啊?”看著走在自己前麵的“火雞”我小心的問道。

    “還沒想好,看什麽順眼就買什麽。你隻管跟著走就是了。”

    在這座繁華的城市裏時代的氣息十分的濃厚,在寒意還沒有完全退去的時候就已經有不少的人開始將自己的肌膚盡可能的暴露在陽光下。但是能做到張巧這樣的,估計還是少數。所以走在她的後麵我能夠感受到絕大多數人的目光,而在這樣的矚目下,張巧更是怎麽誇張怎麽走法。反而是走在她後麵的我十分的不自在。我現在最怕的就是有人看出來我是和她一路的。

    “走那麽慢幹什麽?沒吃飯啊。”發現我走在後麵張巧沒好氣的說道。

    “來了,來了。”我快步趕了上去,趕上跟慈禧一起出行估計也就這樣。

    既然是一個城市的商業聚集地這裏理所當然的被裝扮的如同城市的名片一樣。看看市政府每年在這裏投入的資金,幾個要倒閉的工廠也能給養活了。人多已經不是什麽新鮮的事情了,那天要是這裏變清淨了那可能就是爆發生化危機了。

    當然這樣的情況如是在周末的時候就更加的擁擠了,一麵享受著初春的陽光一麵掃蕩名牌商品,這也許對於張巧來說是一種極度愜意的事情。

    不過和她逛商場有個好處,就是她不像其他的人那樣滿大街的撒網,然後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閑逛。她是屬於很有針對性的一種,一般會去的地方隻要是和她熟悉的人都能夠猜到,全部都是像我這般的小市民連想都不會去想的地方。有一次看她買lv的包包時候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那銀子花的就跟是國家的一樣。我想那可是某些人近半年的工資心血啊,要我買個五百左右的挎包估計我走路都變成踢正步了,但是這樣的包包在張巧的眼裏完全和路邊地攤上賣的東西是一個檔次。好歹上麵也碩大的一個adidas,怎麽就被她說的跟假冒偽產品一樣。

    在血洗了一家名牌專賣店之後張巧還意猶未盡的看著我這個快要變成行李架的水手兼跟班。

    “我說你出門不至於就是要在這裏瘋狂的購物吧。”看看手裏的購物袋,實在是想找個地方休息下,不是休息自己的腳而是休息自己的手。

    “我還沒那麽無聊哈,在家憋得慌想出來透透氣,隨便賣點東西,有什麽不可以嗎?”

    “你這也叫隨便買買?!那你要是不隨便呢?”我驚訝的不知所以。

    “還沒發生過那樣的情況。而且我也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那你隨便起來還是人麽。”我小聲的嘀咕著。

    “你說什麽?”

    “沒,我有說什麽嗎?”要讓她聽到了我還有命啊。

    下麵的活動更加的鬱悶,先是陪她到美發沙龍做頭發一個半小時就這樣流逝,再來是做臉部按摩,又是一個半小時沒有。我都在想什麽臉要按摩一個半小時啊?那還不把臉揉的跟一饅頭似的?最無奈的就是我在這整整的三個小時裏麵完全是處於被遺忘狀態。要是就這麽走了估計等到周一上課的時候張巧要把我掛到國旗的旗杆上去,但是不走又實在是太無聊,這裏的雜誌基本上都是美容護膚之類的,對於我來說完全沒有一點的吸引力。再來這裏基本上都是女人的天地,突然多了我這麽個大男人在這裏讓人怎麽看怎麽個別扭。最後我隻能在供客人休息的沙發上睡覺,直到張巧將我踹醒。

    “你幹什麽啊?!”

    “哪有你那樣難看的睡相啊,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你以為我喜歡啊,還以為你進去就出不來了呢。”

    我們的話引來周圍店員的一陣笑聲,其中一位和張巧很熟悉的人半開玩笑的說道:“張大小姐,你男朋友真逗、滿可愛的。”

    “不好意思,我不是她的男朋友,你搞錯了。”我急忙聲辯。

    “是不是我男朋友是我說了算,你有什麽權利來做主啊?”

    這樣的迴答反而是讓其他的人更加的堅信我和她那曖昧的關係。我的天啊~估計我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出了美發沙龍張巧並沒有規劃下一步的地方,隻是在街上開車亂逛。如同找不到事情做而百無聊奈的人用最簡單以及慵懶的方式來打發自己的時間一般漫無目的。我隻是能安靜的坐在副駕的位置上等待車的停止,最後是在近郊的一座帶著古色古香的建築物前停了下來。

    “下車。”雖然這樣的話語如同是一種命令,但是我還是乖乖的照做了。

    這裏有高大的法國梧桐和歐式的建築,唯獨就我們麵前的一點距離是純中式的。而且是仿古的建築,在入口的地方種上了常青樹以及臘梅。在正門的上麵用小篆寫著留香府邸。

    走到裏麵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這裏是一處很老的四合院改建而成的。地麵還是用青石鋪就的,四周的牆壁也是保留著原始的風貌。雖有人為的加固與修飾也仍然透著古色。四周裝飾著園藝用的青竹,加上入門處的小型假山和水池,這裏顯得格外其淡雅。

    很難想象丁香迴到這樣的地方來,衝滿古樸的韻雅幾乎和她聯係不上。在我的心裏她似乎就是和時尚、潮流畫上等號的人。看著我有些迷茫的眼神丁香淡淡一笑找了個臨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怎麽樣?是不是覺得有一些的驚訝?像我這樣的人也會找到這樣的地方?”有時候女人的洞察能力我還真的是不能不佩服。

    “不錯,是很驚訝。感覺上你就和這裏不是一路的。”一邊看著價格如天文數字的介紹單一邊說,我都在為自己荷包裏麵僅有的幾張十元大鈔痛惜。

    “這裏很好啊,能夠短暫的讓時間停留。不用想那些這樣或者那樣的事情,隻需要靜靜的享受陽光和音樂,然後完全的放鬆自己。”

    “不像是你能說出來的話,我感覺。”在確定自己要的是這裏最最便宜的一款飲料之後我將介紹單還給了服務員,雖然有些尷尬不過不人現在的經濟情況就算是那最最便宜的一款也足夠讓我“痛心疾首”了。

    時間在這裏慢慢的凝固,一曲清雅的古箏將茶香四溢的四合院帶迴了談笑有鴻儒,往來不白丁的時代。透過鏤花的雕窗可以看到午後嫻靜的陽光就在水池中的荷葉上閃耀,一曲終了還意猶未盡迴味著絲絲音律,玄妙無限。

    “這裏怎麽樣?”看著我如癡如醉的樣子張巧莞爾一笑,將樂譜推到我的麵前敲了敲。

    “不錯,至少我很喜歡。”所謂的樂譜就是接下來將要演奏的曲子,都是中國古代的名曲。

    “聽說你在寫小說?”

    “你怎麽知道?!”我很驚訝。

    “你這個人有時候就是老實的讓我有不得不‘洗刷’你的衝動。你每天上課都在前麵寫寫畫畫的,看你也不像是在認真聽課,不是在畫畫就是在寫作。之前在參加板報設計的時候就領教了你畫畫的水平自然就知道你不是一個會畫畫的人,那麽你天天都在幹的一件事情就隻可能是寫作了,加上劉建上次說你喜歡寫故事,我想十有八九是在寫小說了。”

    “你是女偵探啊?”

    “我想你可以幫我寫點東西吧?”

    “為什麽?”

    “因為你會喜歡我想的故事的。”

    我隻能無奈的看著這個怎麽都看不透的小魔女,不知道她的葫蘆裏到底裝的是什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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