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溫柔的灑在我的臉上,教授那似有似無的聲音仿佛是從天邊另一個世界的入口處傳來一般,給人帶來一種極欲渴求睡眠的感受。加之剛剛放完了7天的長假,來到學校自然有些須的不適應。現在好好的一個上午就在睡欲高漲的狀態下漸漸的流失。迷糊的眼神看到在坐的同學們“陣亡”的不在少數,然而教授畢竟就是教授就算是沒有一個學生在聽自己的課,他也同樣能夠講的津津有味、眉飛色舞。我想隻要能夠到達無物無我的地步可能高僧和教師也就屬於同一個級別。上課上到這樣的境地不想成為教授也是不可能的了。這也是一種修為的境界。

    我一直喜歡坐在靠近窗戶的地方,一來是這裏有我認為最不錯的風景,二來是這裏的空氣還算是清新,加上光線還亮堂,這裏理所當然的成為了我最佳的上座。但也正因為這樣的原因被陽光直射著眼睛,就連現在十分的想睡覺也沒有辦法安然的睡去。要是用手擋在自己的眼前,這樣的睡法也實在是太張揚了。

    正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中突然有人小聲的在我的耳邊快速說道:“喂,快起來,教授叫你迴答問題呢。”

    我神經質般猛的站了起來茫然之中使出自己在走神時慣用的伎倆,臉不紅心不跳的大聲說道:“對不起教授,剛才我沒聽清楚您的問題,你能再說一遍嗎?”

    要是以往的情況下所有的人一定會為我的反映紛紛大加的讚許。人才啊,這樣能可以那在以後的課堂上睡覺又有什麽可以顧及的?放心大膽的睡去吧。反正教授隻要將問題再重複一遍自己在他重複問題的時候趕快將書翻到正確的頁數,隨便也可以蒙混過去。不過今天氣氛不對,所有的人都扭頭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就連教授也張大著嘴巴半天沒反映過來是怎麽迴事。

    “誒?那個、教授你剛才有叫我迴答問題?”我小心的問道。

    教授無奈的歎了口氣揮手叫我坐下,重新開始他個人的演講。這時一直坐在我旁邊的那位“好心”的同學已經是狂笑不已了。我扭頭一看這不正是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的人嗎?她怎麽會和我是同一個專業的啊!老天啊,你到底有沒有點同情心啊,為什麽要將這麽一個專以整人為樂的人放在我的身邊啊?

    一天隻有兩個時間段讓我十分的愜意,一個是自己在午休的時候可以獨自在空無一人的天台上靜靜的享受屬於自己的寧靜和溫暖的陽光。這裏的空氣很幹淨,幹淨的一塵不染。連天空的顏色都顯得格外的蔚藍。絲狀的白雲點綴著空靈的天空,一眼望不到邊。天氣很好的時候還能夠看到飛鳥從天空急速的掠過,身影映射在地麵上,眨眼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我想如果允許的話我更希望能夠在晚上星光閃耀的時候在學校的天台上領略那在城市中無法看到的美景。不過學校是不允許學生在夜晚的時候離開自己的宿舍,實在是十分的可惜。另一個時間段自然便是晚上,雖然沒有自己寧靜的一塊地方,也沒有滿天的繁星讓自己看。但是卻有更多空餘的時間來自己支配,看書或者是上網或者是早早的上床睡覺偶爾還會和室友們談天說地暢所欲言。於是這兩個時間段自然就算是讓我最高興的時候了。

    今天的天空同樣的讓人十分的愜意,溫和的陽光給藍色的天空點綴了更多的美麗。不同的是今天的雲很少,幾乎看不到白色在天空中出現。天空藍的更是徹底,那一望無際的藍色似乎能夠將人的靈魂吸引過去,神秘而悠遠。

    有一點微微的風吹過,暖暖的,柔柔的,如絲絨一般的輕盈在臉上拂過。我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閉上眼睛用全身的沒一處細胞來感受這樣的溫情。

    不知道是自己實在太投入在這種感覺中還是真的已經進入了睡眠的狀態。就連她輕輕地走到我的旁邊我的都沒有察覺到。因為在我的記憶之中除了我以外是沒有人知道這個地方的。直到在自己的臉上傳來一陣冰涼的刺激時,我才猛的坐了起來險些和她的頭撞在一起。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睡著了。你沒事吧?”丁香有些倉促的向我道歉著,從她的眼睛裏我看到了歉意的目光。

    其實並不是因為她剛才將冰鎮的可樂放到我的臉上所嚇到了,而是又一次看到這個幾近完美的女孩的時候居然是在完全沒有旁人的情況下,這樣近的距離,這裏明亮的光線下,這樣柔美的陽光下。陽光在她的發間靜靜的流淌著,閃耀著檸檬般的光芒,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讓我呆呆的看著她、看著她的臉以及她的眼睛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應該說什麽,該做什麽。

    “怎麽了,這樣看我?我承認自己剛才做的不對,也不至於殺無赦吧。”她將可樂遞到我的麵前乖巧的一笑。

    我想就算是我真的有什麽不滿也沒有辦法在這樣的女人身上釋放。她懂得在什麽樣的時候善用什麽樣方法來討的最好的結果。不但是她自身所具備的條件,甚至是在她身邊的一切事物都籠罩上了獨特的光芒,它們會和她一起調節著周圍的氣氛,恰倒好處的展示著她特有的氣質。

    “不,我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你也知道這個地方。我以為除了我之外沒有其他的人知道這個還算是隱秘的地方。有一點驚訝一時間說不出話了。”我接過她手中的可樂,冰涼的感覺從手心隨著血液迅速的在體內蔓延著。

    “這裏,很安靜。所以,我喜歡。”她說話的時候感覺很不連貫,望著天空,陽光並不刺眼,但是我能清楚的看到在她的眼中有東西在轉動。

    “是呢,我也是覺得這裏很安靜沒有其他的人或者是事來充溢自己的頭腦。而且這裏也算是最接近天空的地方。可以靜靜的享受屬於自己的陽光和還並不寒冷的清風。美麗而寧靜,可以遠離和逃避現實。”我學著她的樣子看著深藍的天空緩緩的說著。

    “這裏可以逃避現實?你真的這樣認為?”她突然轉頭問我。

    我不知道她為什麽會這樣認真的看著我,並且用這樣認真的口氣詢問這個對於我來說並不能做出肯定迴答的問題。

    “這個我說不準,每個人所想的不一樣。對於我來說我是能夠在這裏得到了放鬆,然而這就我的觀點上算是一種逃避現實的方式。不過有的人並不這麽認為。現實也好虛幻也好都是自己的思想夠架上出現的問題。自己主觀意義上決定了自己的思想,那麽什麽是現實,什麽是虛幻就自然在自己的心中劃分開來。隨著人的思想以及遭遇的不同所產生的劃分界線和標準也就不一樣,如果你覺得我的話完全沒有道理自然也是有可能的。”

    “真的這麽想?”

    “恩。”我點了點頭。

    “你和其他的人不太的一樣呢。”

    “很多人都這麽說我,不過我自己認為這點沒什麽不好。要是所有的人都變的一個樣了也就沒什麽個性可言了,而我也就不是我了。”

    “嗬嗬,和你說話真有意思。”

    “謝謝你的誇獎。”

    這是有史以來我第一次聽道有人這樣評價和我說話。以前我總覺得自己是很不會說話,或者是說不好話的人。說話對於我來說就像是一門高深莫測的功夫一般難以琢磨。今天站在學校的天台上,一個和我同樣喜歡寧靜的人對我說和我說話很有意思。這樣的感受十分的複雜,難以形容。

    “你看,那邊的農家裏種著大波斯菊。那是一種很美麗的花朵,每次到這裏的時候我都忍不住想往那裏看看,期盼著有一天能夠看到它們的盛開。”

    她指著學校旁的一處小小的四合院說道。隨著的她的手我看到在院中的天井處有些須的植物,不過我過花的了解甚少,至於那是什麽植物根本弄不清楚,更不用說它所開出的花是什麽了。

    “你有喜歡的花麽?”

    “我?”

    “恩。”

    這可真難住我了,打小的時候我就不太喜歡花,知道的花的名字也是少的可憐,至於喜歡嘛,在我的記憶當中似乎沒有。

    “喜歡什麽說不上來,但是我記得有一次自己和父母到外麵去交遊,在一個地方看到了成遍的蒲公英,當風吹動的時候它們紛紛的舒展開來,紛揚著在天空中飛舞。這裏一片都飄灑著蒲公英的種子。就像下起了鵝毛大雪一般,那樣光景在我的腦海裏深深的映了下來,現在想起來也十分的壯觀和美麗。所以如果蒲公英算是花的話我應該是喜歡它的吧。”

    “蒲公英?算是吧,白白的,風一吹就能夠飛向很遠的地方。然後在那裏紮根、在那裏生長。”

    “很奇怪吧我?”

    “有一點,不過我覺得你很特別。”

    “該不會又是覺得很有意思?”

    “可能吧,我可說不準。”

    然後我們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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